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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隊,陳科長。”
“這是誰啊?”走在最後的民警似乎是才新來不久,這會兒有些好奇地小聲問著,“不是咱們所裡的吧?”
“省廳領導過來指導工作的。”旁邊人同樣小聲地給他解釋著。
正說著話,那兩人已經下了樓梯、同樣打著招呼走了過來。走在前面的那人忽然神色微微一變、視線一下子就直直地落在了凌霄的身上。
凌霄大大方方地和他對視了一眼,視線微移、落在落後他半步、這會兒正帶著淡淡的笑衝自己點頭的男人身上,同樣笑著微微頷首。
——這兩人,赫然就是上次命案時見過的張承和陳頎。
“怎麼回事?”張承看了眼跟著被抬進來的幾個男人,微微皺眉。
“兩個小姑娘報警,說這幾個人勒索搶劫,還意圖性…侵。”出警的民警簡要解釋了一下先前的情況,見張承看著還在昏迷的四個人眉頭緊皺、正要再接著解釋,卻沒聽到他追問,反倒是見他再一次把目光落到了那個黑衣服的小姑娘身上,沉聲問:
“你打的?”
雖然是問句,他的語氣聽起來卻像是在陳述著事實一樣。
凌霄攤了攤手:“正當防衛。”
——這個詞,是先前沈清在車上時告訴她的。出手反抗傷了人,只要下手沒有過重,那就是律法所允許的。
張承的聲音立時就又微微沉了幾分:“防衛過當也是犯法。”
這人怎麼好像……對自己有什麼偏見還是敵意似的?凌霄心裡不解,卻也懶得和他糾纏,只是轉頭看向了一旁的陳頎,微微有些好奇:“法醫——管不管活人?”
“管,”陳頎似乎是有些無奈,隨手拍了拍張承的肩膀,一邊有些無奈地搖著頭走了過來,“法醫都是勞碌命,什麼都管,傷情鑑定也是我們的。”
凌霄對這人的印象還挺不錯的,見他神色雖然無奈、卻並沒有半點抱怨和嫌棄這份工作的意思,忍不住輕輕笑了一聲,好整以暇地看著他檢查那幾個人的傷勢。
陳頎顯然是“業務熟練”得很,很快就收回了手、轉過頭看向沉著臉色的張承:“連輕傷都夠不成,最多就是輕微傷。”
說話間,他還有意無意地轉頭去看凌霄——傷情鑑定是有國家標準的,不是看著重就一定是重傷,看起來沒什麼也不一定就是輕傷。
凌霄正偏著頭和沈清說話。
張承看了陳頎一眼、又看了看凌霄,應了一聲,到底還是沒有再說些什麼,徑自繼續去忙先前沒做完的事了。陳頎和幾人又招呼了一聲,搖著頭轉身也跟了上去。
……
案情經過十分簡單,凌霄和沈清很快就做完了筆錄,簽了字後獲准離開。
“走吧,我送你回去。”凌霄站在派出所門口,見沈清垂著頭、神色還是有些懨懨的,忍不住又摸了摸她的頭頂。
小姑娘終於抬起了頭來:“很晚了,你再不回去葉霖哥肯定要擔心的,我自己回去吧,也、也能行的。”
她雖然嘴上這麼說著,可是聲音裡的不安和驚慌卻還是洩露了她的驚魂未定。
“沒事,他回家了,不會知道的。”凌霄說著,一邊已經是伸手攔了輛計程車,拉著沈清就上了車,轉過頭柔聲問她,“你家在哪裡?”
沈清坐在她身邊,看了眼她拉著自己的手、又看看她平靜的神色,忽然莫名地就安心了下來,對著她笑了笑、報了自己家裡的地址。
凌霄下了車、跟著沈清上了樓,一直把她送到了家門口。
小姑娘開了門——家裡黑漆漆的一片。
“你一個人?”凌霄微微皺了皺眉。
“爸爸媽媽前幾天出去旅遊了,”沈清小聲解釋著,“哥哥今晚值班,也不在家的。”
她已經鬆開了凌霄的手,這時候一邊說話、雙手一邊絞著自己的衣襬,顯然是極度踟躕和不安。
凌霄微微猶豫了一會兒,試探著問她:“還害怕嗎?要不要我……”
“你回去吧!”沈清似乎是聽出了她話裡的意思,咬著嘴唇、別過頭不看她、推著她往外走,“我都到家了還有什麼可怕的!”
凌霄身負武藝,哪裡是她一個柔弱的小姑娘能推動的?這會兒站得穩穩的、半點沒動。
沈清推了好一會兒終於發現一點作用都沒有,用力地咬了一下唇、仰著頭拔高了聲音:“你還不回去?”
凌霄笑了一聲:“葉霖明晚才回來,我一個人晚上害怕,你能不能收留我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