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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本來就不怕冷,出了一件大衣,裡面就是貼身的一身襯衣和長褲。葉霖嘆了口氣,伸手過來,自然而然地就接過了她的大衣掛在臂彎裡,而後就見凌霄麻利地把自己衣袖捲起來挽到手肘處——大冬天的一雙小臂就這麼露在外面,白得幾乎有些晃眼。
挽好衣袖,她又順勢攏了攏自己的頭髮——凌霄嫌勒得慌,襯衣最上面的兩顆紐扣向來都是不扣的。她這一攏頭髮,立時就露出了白皙的脖子,還有……頸側一個泛著青紫的曖昧痕跡。
她面板白,一點點的痕跡都襯得格外清晰顯眼,更不要說這種青青紫紫的顏色了。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齊齊轉頭去看葉霖。葉霖愣了一下,低低地咳嗽了一聲,臉色有些發紅。
凌霄看不見自己的脖子,順著所有人的目光摸了摸自己的頸側,想了想摸出手機藉著螢幕當鏡子看了眼,一眼就看到了自己脖子上的痕跡。她倒是也沒當回事,隨手把手機又揣回了口袋裡,抬腳就想進屋,走了一步又回過頭來看葉霖:“你進不進去?”
葉霖點頭應了一聲。
凌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命案現場——怕嗎?”
葉霖支吾了一聲,見凌霄一雙鳳眼微微上揚地看著自己,倒是也沒逞能,想了想老老實實道:“有屍體估計還是怕的,沒屍體多少還是不太自在。”
畢竟是命案現場,葉二少自認畢竟還是個普通人,不可能像凌霄這樣完全跟個沒事兒人似的。
其實他寧願凌霄這時候像個普通的小姑娘一樣害怕緊張——鎮定自若,都是用數不清的鮮血換來的。
凌霄聽他老實交代說不自在,既不意外也沒嘲笑,更沒讓他別進去——他剛才說了,也要進去的,只是笑了一下,伸手指了指葉霖對門口的兩個警員道:“給他一雙鞋套。”
對面一人伸手遞了過來一雙鞋套,一邊看凌霄:“你不要?”
凌霄擺了擺手,見葉霖已經麻利地套好了鞋套,一拉他的手一起進了屋。門口;兩人探著腦袋去看,一下子都張大了嘴——死者顯然經濟狀況極好,屋裡的地板都是實木製,又是光可鑑人。凌霄穿了一雙短靴,又是從室外進來,按理應該是最容易留下腳印的,可……一眼望去,她走過的地方,沒有留下半點印跡,地板依然光可鑑人,弄不好比穿著鞋套的葉霖走過的地方還乾淨。
“那是凌霄的男朋友嗎?”兩人進了屋,對面的同學們看不見了卻也還是忍不住往裡張望,一邊又竊竊私語,“看著挺帥的,但是又好像就是個普通的高富帥啊?”
“就是啊,膽子還小,”顯然好些人都心有同感,小聲附和著,“看起來除了高富帥也沒什麼特別的。喜歡凌霄的高富帥那麼多,凌霄到底喜歡他什麼呀?”
“星洲……”褚傑轉過頭,有些擔憂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傅星洲,見他垂著眼簾若有所思的樣子,頓時就又更加擔心了幾分。
誰知傅星洲卻像是終於明白了些什麼似的一下子顯出了幾分恍然的神色來,什麼也沒說,笑了笑轉頭就回了屋裡。
他以前總覺得凌霄是和他一樣的人,自負高傲、不肯安於平凡、又最怕麻煩,現在才知道她其實就是嘴硬心軟。他確實不如葉霖——不如他了解凌霄,也不如他坦誠開闊。
凌霄拉著葉霖進了屋,葉霖雖然進了屋,但未免破壞現場也沒有亂走,只是避開被畫了框圈出來的區域老實站著,四下裡仔細環視著。凌霄很快就鬆了他的手,仔仔細細地檢視著。她今天特地帶了孤心筆出來,這時候正習慣性地在指間上下翻飛地轉著玩——畢竟是一起經歷過生死的兵刃,有它握在手中,總能讓她冷靜心安下來。
“她為人很好,而且也不太出門,應該不會是仇殺。會不會是父母輩的恩怨?”葉霖問她,問完後又擰著眉頭自己搖了搖頭,“他父母一直都在北方,兇手特地追來江城的可能性不大,而且看監控也沒有什麼可疑的人。”
凌霄點點頭:“有掙扎的痕跡,但不算激烈,兇手應該是個身材高大的青壯年。”
她說著比劃了一下唐沁的身高和兇手捂住她口鼻的動作,算了算又補了一句:“至少一米八以上。”
“這現場看起來怎麼有點……”葉霖皺著眉,似乎是在尋找什麼合適的措辭。
“很亂,”凌霄點頭,接下了他的話頭,“有很多指紋和腳印,像是被擦過但又只擦了一部分;鈍器擊打頭部雖然是加固行為,但看傷痕……是旁邊那本書造成的。你要補刀會用書砸?”
葉霖立時搖頭。
凌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