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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恐懼。
面對死亡,大多都是這樣的姿態,與她們殺死別人時截然不同。
司馬焦把人掐著脖子拖到廖停雁面前,對廖停雁道:“你來,剝了她的臉皮,再殺了她。”
廖停雁:“嗯嗯嗯?”
她當場就滑下椅子跪了,“我不。”
司馬焦抓住她的手,捏著她的手指往月初回臉上探去,指尖凝聚出鋒利的刀形。鐵了心要教她親自動手剝皮殺人。
廖停雁把手往回縮,奈何比不過司馬焦的力氣,他還環著她的身體,壓著她的背,臉頰貼著她的側臉,在她耳邊說:“這人欺負你,傷了你,你就要親手報復回去。她傷你的臉,你就剝了她的臉皮,她讓人打你,你就打斷她身上所有的骨頭經脈,她讓你疼,你就讓她劇痛而死。”
司馬焦語氣森然,眼睛帶著慍怒的紅,嚇得地上不能動彈的月初回眼淚狂飆,大聲求饒。
廖停雁手抖得厲害,還疼得嗷嗷叫,“我真的疼,肚子特別疼,真的,你先放手,有話好好說,我們回去再說行不行!”
司馬焦:“不行。”
廖停雁當吐了一口血給他看,奄奄一息,“我受了好嚴重的內傷,再不救我就要死了。”
司馬焦一口咬在她脖子上,咬得她像條魚一樣動彈。
廖停雁發覺他手裡力道鬆了點,立刻掙脫開他的手,一把抱住這位兇殘老祖宗的腦袋,胡亂親了幾下,“我錯了,我好怕疼,先回去養傷行不行,求你啦祖宗!”
第42章
廖停雁又是裝死又是撒嬌; 終於把半瘋狀態的祖宗給哄鬆動了。
他用那種超可怕的眼神盯了她一會兒,微不可查地動了動眉頭; 然後俯身把她抱起來。廖停雁知道; 他這是放棄逼自己親手報仇了,她也放鬆下來; 把手放在自己肚子上輕輕吸了口涼氣。疼是真的疼; 不是裝的。
在這個世界,或許哪一天迫於無奈; 被逼到絕境,為了自保她會動手殺人; 但現在這種情況下握著她的手逼她殺; 她是不會聽的。
當然; 這主要是因為現在逼她的應該能算是她關係比較親密的人,她清楚對方不會真的傷害自己,所以有恃無恐; 還敢撒嬌。
雖然業務不熟練,好歹是有用。
司馬焦抱起廖停雁; 走到月初回身前,月初回越發恐懼,哭喊起來:“放過我!不要殺我; 我是月之宮的少宮主,只要你放了我,我母親會給你很多珍貴的寶物,天階功法; 靈器還有靈丹,什麼都可以!”
她被司馬焦定在原地,無法動彈,只能看著死亡降臨,崩潰地大哭起來。這許多年來,她擁有尊貴的身份,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被所有人捧在頭頂,怎麼都沒想到,只因為自己鬧脾氣收拾了一個身份不高的女人,就會招來殺身之禍。
她到現在,還不知道面前這兩人究竟是誰。
司馬焦沒有和她多說的意思,冷漠地抬起腳,踩在月初回的臉上。
月初回慘叫一聲,更加急促地哭喊:“如果你們殺了我,就是和月之宮作對,我母親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只要你們現在放過我,所有的事情我都既往不咎,還給你們身份名望……永、永令春是嗎,你幫我求情,我讓母親幫夜遊宮!”
廖停雁把臉埋在司馬焦的胸口,不準備看血腥現場。
她只是不肯動手殺人,真說起來也就是她不適應這個世界的法則,可沒有用自己的標準干預其他人行為的意思。再說,她現在是算反派陣營的,怎麼會幫害自己的人求情,這個遠近親疏心裡有譜的好吧。
“噗嗤。”
像是踩碎了西瓜的聲音,還有一點黏膩的水聲。
司馬焦一腳踩碎了月初回那顆美麗的腦袋,連帶著她飄散而出的神魂,都一齊踩碎了。
廖停雁一動不動,被他抱著離開雲臺宮殿。路上,廖停雁也沒有抬頭去看周圍,因為這邊一片都是血腥現場,多看一眼估計晚上要做噩夢的那種。
大黑蛇在外面,正對著一地屍體愁眉不展。不知道一條蛇是怎麼表現“愁眉不展”的,總之它對著那些屍體,張著大嘴,猶猶豫豫。
它在三聖山,被司馬焦養久了,就是個垃圾桶,要負責吃掉屍體保持主人的居住環境衛生整潔,所以養成了看到屍體就主動過去吞掉的習慣。
以前沒有其他吃的也就算了,可跟在廖停雁身邊被投餵了那麼多好吃的,哪樣不比屍體好吃,它真的好嫌棄這些‘垃圾’,現在就不太想吃。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