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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來被洗去的記憶。
廖停雁這一輩子都在“順其自然”,她捏著司馬焦的手,感覺道他身體裡那一點微弱的靈力湧動,慢慢睏倦地閉上了眼。
順其自然吧。世上的事都是越想越複雜的。
南方几個郡的大雪都停了,唯一沒有停雪的只有無人踏足的一片樅景山。
司馬焦和廖停雁去後山松林漫步,一把紅傘落滿了雪,變成了白色,林中有一處小徑,通往山上一處野亭,兩人反正無所事事,乾脆拾階而上,踏雪尋亭。廖停雁少有這種願意自己爬山的時候,往常她都待在一個地方‘冬眠’。
正所謂春困夏休秋乏冬眠,是所有社畜的生活習性,哪怕廖停雁不做社畜很多年,還是沒有改變。
兩人走在山徑上,司馬焦走在前面一點,他頭上沒有傘遮著,肩上落了雪,廖停雁落後一步,她舉著一把傘,自己遮著雪,兩人就這麼一前一後走著。廖停雁轉動傘,唰唰唰有雪落在司馬焦的狐裘上,被他輕輕一抖就落了。
他扭頭挑下眉,又繼續不緊不慢走著,沒把她的騷擾放在眼裡。
山上那個野亭荒涼敗落,破的差不多了,幾乎被雪掩埋,兩人轉了一圈,踱步到亭邊的一棵枯樹下。司馬焦伸手搖晃了一下,枯枝上的雪瞬間落了廖停雁滿腦袋,她才剛收了用來裝逼的傘。
廖停雁:“……”
司馬焦在她反擊之前,折下了那根抖落了積雪的枯枝。他的手指在枯枝上點了點,那根枯枝飛快長出花苞,眨眼就開了幾朵粉色的山桃花。
這是回春術,很普通的一個術法。
廖停雁默然片刻,接過那枝在雪中露出粉色的山桃花。
司馬焦便牽著她的手回去了。
“我知道你在怕什麼,但是我以前說過,只要我在,你就什麼都不用怕。”
廖停雁晃著那枝不合時節的桃花,心想:我又有什麼好怕的,在這個世界,我唯一怕的不就只有你嗎。
但她的陛下就像這一枝花,想開就開了,半點不由人。
第80章
廖停雁半夜突然驚坐起; 看到床邊插在花瓶裡的那一枝山桃花,伸手把身旁的司馬焦給搖醒了; 震聲問:“你都想起來了還讓我變水獺給你看?!還假裝蛇妖逗我玩兒?!”
司馬焦沒睜開眼睛; 啞聲噓了一聲。把廖停雁拉回來按在胸口上,安撫地拍著她的背; 臉埋在她的頭頂。
司馬焦:“睡了。”
廖停雁瘋狂搖頭; 甩了司馬焦一臉頭髮,終於給他鬧醒了。他只好放開廖停雁; 攤開躺在床上,捏了捏鼻樑; 斜睨她一眼。
廖停雁:呵; 半夜把人搖醒果然很爽啊。看到了嗎;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司馬焦:“你……不如坐到我身上來搖?”
廖停雁發出了嫌棄的一聲“呃——誰要滾床單!”
司馬焦坐起來,“好吧; 那我來。”他突然撲向廖停雁把她壓在床上,然後滾了一圈。
廖停雁:“!!”你搞啥!
滾了幾圈停下來; 廖停雁吹了一下甩在臉上頭髮,覺得司馬焦是不是腦子又有病了?大半夜的滾床單?
廖停雁:“請問,你在做什麼?”
司馬焦:“自然是滾床單。”
廖停雁想起了久遠以前的“摸魚”事件; 臉色頓時有點猙獰,她一個用力,抱著司馬焦的腰往回翻滾,“行; 來滾啊!”
外面守夜的宮人聽到這大半夜的動響,臉上露出微妙的神色,陛下和貴妃……嘖嘖嘖,真是激烈啊。
兩人玩鬧一樣滾了兩圈,把床上的被單枕頭滾了一地,廖停雁的腦袋撞到了床架,司馬焦伸手擋了一下牆,讓這場幼稚的遊戲停下來,他的手掌捂住廖停雁的後腦勺,低頭在她臉上親了下,“好了,睡吧?”
廖停雁:“……”我剛才在幹什麼?為什麼現在每次生氣,就突發性被他傳染沙雕,這人是有毒嗎?
看到她的表情,司馬焦笑起來,廖停雁感覺他胸口裡的震動,覺得鼻子癢癢的,就近湊在他胸口蹭了一下。
蹭完發現司馬焦表情不太對。他的手指撫到她的衣襟拉開,往她的脖子上蹭了蹭,“行吧,待會兒再睡。”
然後她們滾了另一個意義上的床單。和剛才鬧翻天的踢枕頭踹被子不同,這一回安靜又纏綿。廖停雁在這個時候,會懷疑司馬焦從前是不是真的蛇妖,那細密無聲的糾纏令人戰慄窒息。
“嘶——”她吸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