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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生兒子、八歲的苗天寶不知為了什麼追著他打,他不敢還手便跑著躲開,誰知苗天寶自己不留神被腳下石頭絆了一下摔破了膝蓋痛得哇哇大哭起來,繼母心疼得不得了。以往沒事還要拍打苗楚河幾下,有了這個由頭還能客氣?
加上她剛好同丈夫拌嘴生了一肚子氣沒地方撒,這幾處湊成一股,將苗楚河打得遍體鱗傷,直打到苗楚河哭著逃出家門才作罷。
聽了弟弟的哭訴,饒是苗翠蘭性子潑辣卻也只有咬牙忍淚的份兒。
她有什麼辦法呢?
對於苗家來說,她已經是“不相干”的外人了,有什麼資格管苗家的事?哪怕她有心收留苗楚河,也得看人家樂意不樂意!
陸忠見了也暗歎,便同苗翠蘭商量,說是既然如此不如送苗楚河去書院裡唸書,乾脆就長期住在書院裡好了,所有的費用由他們來出。
這自然再好不過,苗翠蘭感激不已答應。
可是就算他們肯負擔全部費用,這事兒辦下來也頗費了一番功夫、頗經歷了一番曲折,給了苗氏族長不少的好處、又讓繼母夏氏好好的敲了一筆竹槓,這事兒才算是順利完結。
從此,苗楚河總算脫離了苦海,除了過年再也沒有回到那個只有毒打和咒罵的家,逢節假日,也是悄悄的跑來姐姐姐夫家住一兩天而已。
苗楚河發憤圖強,十四歲便中了秀才,之後,就沒人敢動手打他了。
原本他是可以跟著考舉人的,偏偏去年爹又去世,於是他便也耽擱了下來。
今日八月十五,按說他應該在家裡祭拜父親過節的,沒想到卻踏著月色到了姐姐姐夫家,所以苗翠蘭有此一問,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起來。
這不好看不是針對他,而是針對繼母,苗翠蘭以為他又遭繼母找茬打罵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苗翠蘭除了惱怒繼母,也要訓斥這個弟弟了。
她總不能護著他一輩子,如今他長大了,無論怎麼說他是家裡的長子,那就是一家之主,又有秀才的身份,如果這樣都還被繼母拿捏欺負,那就真的是沒用了!
苗楚河“呵呵”一笑,看懂了姐姐猜疑質問的眼神回以無妨一瞥,微笑道:“在家裡用過晚飯閒著無事,便想過來看看姐姐姐夫和我外甥、外甥女!明天一早就回書院了。咦,這小女娃是誰啊?長得倒伶俐!”
他實在不願意在家裡面對繼母那張冷臉和陰陽怪氣的話語,匆匆用過晚飯便出來了,氣得她在家裡乾瞪眼。
那又如何?她如今絕對不敢再對自己動手。
居然讓自己給先生說說情,叫苗天寶也去書院唸書,看那樣子是一個錢也捨不得出的,想讓自己幫她想辦法承擔,她倒是打的好算盤!
“是我的二妹!小舅舅,我二妹漂亮吧!”陸琦從他懷中掙脫下地,驕傲的說道。
陸小暑很惱火:你才二!
“你二妹!”苗楚河訝然了,不覺朝姐姐姐夫瞟了一眼,心中嘀咕道小雪才那麼大點,哪兒又來這麼大一個二妹?
“你還不知道吧!”陸忠便笑笑,將陸小暑的來歷說了。
苗楚河這才明白,點頭笑道:“原來如此!姐姐姐夫真是好心人,這孩子有姐姐姐夫庇護,也是她的福氣!”
“你倒是越來越會說話了!”苗翠蘭沒好氣瞪他一眼,笑道:“來了就在這兒住了吧,明天回去一趟再去書院,我給你鋪床去!”
如今他是秀才,繼母再有不是那也算是他的母親,稍有不慎就會落個“不孝”的罪名,這是誰也扛不起的,故而苗翠蘭有此一說。
“嗯,”苗楚河也很明白這一點,輕嘆著點了點頭,又笑道:“麻煩姐姐了!”
“自家人說什麼麻煩不麻煩!”苗翠蘭笑著去了,留他們三人在外邊說話。
直到月色偏西,陸小暑三個小的早已經睡著了,烏先生也回去了,苗楚河等才進屋休息。
第二天天剛亮,苗楚河便起來了,等陸忠和苗翠蘭起來的時候,火已經燒好了,水缸裡也裝滿了水,飯也煮好了,苗楚河正在院子裡的果樹下揹著手閒站著。
見姐姐姐夫從屋裡出來便笑著招呼了一聲,陸忠和苗翠蘭早已習慣了他如此,苗翠蘭打著呵欠笑道:“你倒是起得早,去屋裡幫我看著那兩個丫頭吧!特別是小暑那丫頭,若醒來了仔細看著別讓她摔下炕來,那丫頭皮得很,沒一刻安安靜的!”
苗楚河便笑著說了聲“好”轉身進屋。
於是,又多了沒事愛捏著陸小暑臉蛋玩兒的人,陸小暑小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