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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孃家,靠著死了媳婦的木匠大哥過日子,幫著照顧侄子。本來日子還能過,可誰想有一年隔壁半夜著火,風吹過來點著了他們家的茅草房子,這下可好,家裡也被燒了。
王學文的爹為了讓孩子逃生,生生的頂住了掉下的房梁,等著人都救出來,他爹已經沒了氣,整個人燒的都快焦了,如此一來,這兩個娃娃自然只能靠著王氏過日子,那時候王學文也只有9歲,女娃才6歲,都是不頂用的年紀,再加上外頭風言風語的,說王氏不吉利,喪門星,害死了丈夫還害死了大哥,連著改嫁都難,只能靠著大哥留下的一點子錢,加上隔壁補償的二兩銀子,再加上給人洗衣服混日子。
連著四年過去,原本這娘三幾個都已經絕望了,王氏都在想,是不是要學著人家做暗門子養活孩子了,這老兵選媳婦的事兒就來了。當時王氏就一個條件,只要能幫著養兩個孩子,她啥聘禮都不用,甚至帶著大哥家的那一間房子地契過來,只求孩子養大。
也是運氣來了,自打嫁了過來,王學文就覺得這日子好的和在天上一樣,那老周雖然油滑,可人品還真是可以,對著王學文兄妹十分的照顧,就像是對自己孩子一般。那王學文早早的就學著幫人扛活混飯吃,人情世故的比一般孩子更懂,也因為這,王學文知道姑父對他的好,也是需要回饋的。
更明白將來自己必定要獨立出來自己撐起一個家,所以對學著怎麼在這山村裡過日子那是相當的用心,凡事村子裡山裡孩子說用的上的他都學,那彈弓自然也打的不錯,搬過來這些時候,還跟著姑父老周學了點拳腳,這樣一算,在這些剛來的孩子裡,不管是年級上,還是本事上,也能算是出挑的了。先頭幫著老肖幹活的人裡頭就有他。
到了這會兒,他自覺自己也應該站住來,不能讓山裡孩子專美,不能只靠著這幾個保護,自己也該貢獻力量。拿起彈弓,點了兩個十歲不到,卻在孩子中屬於膽子大的,新組合出一個小組來,自己尋了個位置,和肖海濤幾個一起,對上了那四隻慢慢靠近的豺狗。
“一人盯住一隻,別讓它們繞過去,再來幾個年級大的,盯住柵欄周邊,別光顧著豺狗,萬一有旁的東西溜過來那就糟了。虎子,你們兩個看好了。”
“知道。”
“我瞧著呢,西面動靜不小,已經往北去了,剛過了咱們這兒一截。”
這是個好訊息,大危險過去了,那麼就是說他們只要解決了這邊的危機,後頭基本不用擔心了。
有柵欄圍著,雖然簡陋,可不是沒用的,最起碼那已經半殘的連爬過來都很費勁,畢竟要從藤草下鑽,從木尖子間隙過,都需要時間,有點時間,那幾個巡邏的小子們就有時間用柴刀,藥鋤下狠手了。
肖海濤的弓/弩,還有三個的彈弓繼續開始攻擊,期待著能像是前頭那樣,順利報銷掉這兇殘的東西,可惜,人家動物也不是傻子,有血的教訓在面前擺著怎麼可能不謹慎,不是躲到樹叢後頭,就是繞來繞去的,等著四個小子手都開始發抖了,也不過是肖海濤射中了一隻豺狗的前腿,幾乎沒造成什麼殺傷性的傷害。後頭的孩子緊張的,好些都開始眼睛發紅了。
就在這時候,西北面突然出現了大量的獸吼,那是野豬的聲音,是野豬在嘶吼,還有隱隱的人聲。聽到這些,孩子們的精神頭又是猛地一震。
“是大人到了,他們再殺那些大東西,大家夥兒在加把勁啊,只要堅持到大人過來,咱們就沒事兒了。”
後援即將到達,這個訊息太激動人心了,那幾個看著石巖下豆丁的大孩子都忍不住往外走了幾步,方言更是把自家妹妹往最裡頭塞了塞,對著那些豆丁說到:
“你們別出來,知道不?你們只要躲好了,就是幫大忙了,聽話,不然以後不帶你們進山了。”
說完拿起自己剛才做的一堆木尖子就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對著其他幾個和他差不多的孩子說到:
“趁著我哥他們和豺狗僵持著,咱們趕緊的,把柵欄再補補,只要補結實了,漏洞少了,咱們就堅持更長的時間了,那些大人要殺乾淨了過來,估計時間也不短,可別讓我哥他們一直這麼舉著,時間長了未必撐的住的。”
這是個不錯的建議,都不是傻子,孩子們立馬點頭,一個個開始往外走,連著女孩子都不拉下,還有心細的對著那些憋著嘴,滿臉被遺棄表情的五六歲孩子說到:
“你們在這裡也別閒著,做木尖子吧,也算是你們出力了。”
別以為五六歲的孩子啥都不會,啥都不懂,窮人家的孩子五六歲的在家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