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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趙洪英是誇了海口,說是一心不容二人。可萬一……有女的厚臉皮,巴巴撲上來呢?誰讓杜四喜不在晉陽城,隔遠了,有些鉅變,她是心有餘也註定了力不足。
“在擔心什麼?”趙洪英伸手,執了媳婦杜四喜的手,笑道:“你這塊地肥,要不然,我哪能容易著就播上種?”
這等夫妻間的葷話,趙洪英是說得自自然然著。
“如果我留了重德縣城,你身邊沒人照料一二。瞅著世道,那必是冷了,得添衣,熱了,得消暑氣。你身邊我不親眼盯著,哪放心的下?”杜四喜話說得溫情,可嘴裡沒真吐了半分心頭的擔心。
畢竟,趙洪英還沒起心思了。杜四喜真嘰歪了話,萬一往後真挑拔亂了丈夫的木頭人心思,對著某些楚楚可憐的女子是心生了憐憫之意?
自討苦頭吃,杜四喜是萬萬不能幹的。
“無妨,我瞧著,這一趟回了晉陽城,怕是也難以求得守孝的假期。”趙洪英有些訊息渠道的,可知道北方的蠻子契丹,還有西域的那些小國聽說聯手了。
只要晉陽城裡訊息是靈通的,都是在思考了,這一場大仗什麼時候開打呢?
要說,慶光帝李亞子是本事大著,贏了大勝仗,可到底沒滅了蠻子契丹啊。
“是不是又要打仗?”杜四喜的敏感度,還是不低的。所以,她一聽丈夫這麼講,就是起了疑心來。趙洪英哄了幾句,道:“沒那回事。真要打不打,也得看上頭如何想?你放心,我都是官身面上的人,真打仗了衝不到前頭去。”
話裡是寬慰,趙洪英本人才清楚,就他一個小小的副指揮使,大軍陣勢裡,不求死才能不容易死啊。
戰場上的本質,就是越怕死的人,死的越快。
狹路相逢,勇者為勝啊。
最終,趙洪英還是領了一個跟杜四喜同姓的杜婆子回來,簽了一年的活契,照顧了杜四喜的孕期以及坐月子。
重德縣城,歸了天雄軍管轄。
杜四喜租住的院子,趙洪英是直接付了十個月的租金。
“這是些銀錢,你留了傍身用。”在離開前,趙洪英還是不太放心,扭捏著拿了些補貼給杜四喜。
杜四喜一瞅著銀子,就推拒了,說道:“家裡的銀錢,我一直掌了大部份。在重德縣城裡,就是生個孩子。哪用得完?”
“你留著,洪英。萬一……在晉陽城裡要打點,你手裡不能盡是白慌。”
杜四喜好歹知道,當家的趙洪英是官面人物,不可能手頭沒點兒松乏的。要不然,那不是讓丈夫趙洪英成為別人眼中的笑話嗎?
在這個時代的人看來,連家都治不了,實在是內帳不修啊。
杜四喜就是對丈夫幫不上大忙,也絕對不會拖了後腿的。
“你別擔心,我心頭有數。”趙洪英親了親媳婦的額頭,鼓勵了話,道:“萬事有我,你安心的生孩子。等孩子出生後,我來接你們母子。”
“至於香孩兒,他年紀不小了,如果重德縣城有合適的書院,不妨送去識幾字。”
“香孩兒今年就是滿四歲。你不說,我亦是準備讓他進學堂。學堂裡的孩子多,他多交些同年齡的夥伴,也是好事兒。”杜四喜附合了丈夫趙洪英的話。
夫妻二人再是說說話,趙洪英再是不捨得,究竟還是套了馬,帶著杜四喜打包好的行禮,一個人是策馬急馳著的離開了。
“杜娘子,您身子重,多歇會兒吧。”杜四喜得養胎,有丈夫的話,杜婆子照顧得仔細。杜四喜沒拒絕了杜婆子的好意。在瞧著見不到了丈夫離開的事影兒後,杜四喜自然是回屋裡歇歇乏了。
一連過了差不離快一個月,接了丈夫趙洪英的信兒,知道平安後。杜四喜也是坐滿了三個月的胎。這是跟杜婆子打探清楚後,準備送兒子去書院裡起蒙了。
“娘,我要當大將軍,要騎馬打仗。不去唸書……”對於學堂,在曾經晉陽城的小夥伴們嘴裡,那可不是一個好地方。動不動就要被打了手掌心,聽說,又疼又腫得跟發麵饅頭一樣。
愛好了自由自在的香孩兒,才不想要一個先生管了他自己呢。
“學堂裡有許多跟你年紀一樣大的男娃娃,你去了,能交到新的小夥伴。這樣的話,在重德縣城裡,娘也不擔心你會寂寞了。”杜四喜哄了話,又道:“而且,你想當大將軍,怎麼能不讀書呢?”
“能打大勝仗的大將軍,都是讀通了書籍的大人物。”
“不去學堂的話,除非香孩兒你啊,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