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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過得第一的時候了。”
說來也是鬱悶,楊巧慧不大高興。
只是宋儀這裡卻犯了嘀咕。
郡主?
這等高貴的身份,何必還上書院讀書呢?自己請個先生來教,怕才是最簡單不過的。
她還沒思慮完,就聽見了許氏接了楊巧慧的話,道:“你啊,哪兒能跟郡主比?不過你也就是嘴上功夫厲害,真當我不知道你如今與郡主交好嗎?就你還要壓過郡主呢!”
許氏笑著,見小楊氏這邊的人似乎都面帶著疑惑之色,於是解釋道:“就是嗣祁王的妹妹,單名一個‘錦’字的。前不久才到了書院裡,沒想到就一把壓過了慧姐兒,可把咱們給鬱悶了許久。不過好在你們兩個竟然交好了,可是叫人沒想到的……”
說來鬱悶,可許氏哪句話裡不是炫耀?
旁邊的孫氏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略顯得不耐地扭過了頭去。
宋儀這裡一聽,卻是反應了過來,“衛”乃國姓,郡主單名一個“錦”字,那不正是衛錦嗎?再想想這時間身份,難不成是當初那個?
這猜測可半點也不好。
宋儀當初與衛錦也有過一面之緣,便是那潑辣小姑娘甩鞭子抽人的時候,宋儀還記得自己的玉墜就是她給抽碎的。
一提起這樣一個人,宋儀本能地不喜歡。
她想起自己其實很少厭惡誰,可這衛錦約莫是其中難得的一個,性子太驕縱,還沒個輕重。記得她醒過來那時候,擺弄聽人說,她是被衛錦給推下去的。
楊巧慧竟然與衛錦交好?
在宋儀意識到這一點的瞬間,她看楊巧慧的目光,也就不那麼自然了。
好在,宋儀的異樣沒人發現。
她只豎著耳朵聽他們談話的細節,漸漸從旁人口中知道了衛起與衛錦。宋儀一覺睡過去兩年之後醒來,頭一件遇到的事情便跟他們兩個有關,只是對這二人的種種,竟還不很清楚。
嗣祁王衛起,地位雖不比皇帝親子所封之親王,可在俸祿待遇上卻比親王還要高上一些。其父乃是當朝天子的胞弟,只可惜身子骨不好,體弱多病,沒能被立為太子便已經英年早逝。
由此一來,自然也有人戲言說當今皇上的皇位乃是衛起的父親讓來的。
不過皇上自個兒倒是不介意,大手一揮直接封了衛起一個嗣祁王,另封他妹妹衛錦為昭華郡主,地位也僅次於公主了。
只是衛起從小生下來,也是個命途多舛的。
這一位早年染上些古怪病疾,久不見好,有高僧斷言需要避世修養,所以衛起年紀不大時候便已經入了寺廟,跟隨著師父們修行。
說來也怪,一入寺廟,衛起就慢慢地好了起來,從此沒病沒災。
不過身子好了,心性也被佛陀給磨平了。
從那以後,衛起竟似成了個修行的僧人,無慾無求,淡泊高遠,且還不近女色,成日裡叨咕的都是些佛學經義。
世人喜好之種種,非衛起喜好之種種。
這般一個清心寡慾之人,本該超脫世俗,可偏偏皇上惜才,照舊叫他輔政。好在這一位素性聰明,即便是處理政事也是頗有手段,並未完全拘泥於佛家經義,由此越發受皇帝倚重。
至於另一位昭華郡主衛錦,比之衛起可就差了不少。
衛錦從小就是皇宮裡長大的,興許是嬌生慣養了,所以雖則眼界開闊一些,不同於尋常大家閨秀,可性子太驕縱,也沒人敢管束,一直以來都叫人頭疼不已。
不過最近似乎好多了。
許氏拉著楊巧慧的手,笑著道:“都說是女大十八變,原本郡主可帶著幾分男兒氣,如今回了京城,便染上咱們京城姑娘那幾分精緻的脂粉氣。現如今,調香弄粉,詩詞歌賦,哪樣比尋常姑娘差?都說人是會長大的……”
“祖母這話說得不錯,前兒郡主還研究出個好玩的東西,叫珍珠粉,往臉上一抹,那漂亮的。”說到底,楊巧慧也是個小女孩兒的心性,說到自己喜歡的東西便忍不住眉飛色舞起來,“前兒郡主還給了我兩盒,回頭我孝敬給祖母。”
“我這一張老臉老皮,可不用浪費這些個好東西了,都是你們小姑娘的玩意兒……”
許氏這會兒看上去太慈和,半分沒有此前諷刺宋儀時候的尖酸刻薄。
宋儀心裡無言了半晌,終究還是覺得這樣你一言我一語來來去去的爭鬥毫無意義。
她陪著在這裡枯坐了許久,只覺得嘴角都要僵硬掉了,眾人才說要去用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