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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地:“姑娘,可是出了什麼事?”
“……你明日可是要回家去看你娘?”雪竹並非家生子,而是外頭買進來的,多有機會出去探望自己親人,因而宋儀有此一問。
“回姑娘話,正是明日。”雪竹一頓,斟酌著問道,“五姑娘可有什麼事?”
“確有一事,要交給你來辦。”
宋儀不是善人,回來的路上她便想過了,周兼與她之間本不算是有什麼交集,頂多是曾有過口頭上的婚約,她不該出手幫他們什麼,可宋父之作為,終究叫人齒冷,更讓宋儀平白生出許多不安。
那法相寺的僧人說因果,了惡的因果,種善的因果。
她宋儀,但求個問心無愧算了。
更何況……
眼簾低垂,宋儀側轉身,翻出被她壓在匣子下頭一直沒動過的一萬兩銀票包起來,心道那一位出爾反爾瞧不起周兼,如今她用那一位的銀錢做事,也算是胡亂了去此段因果。至於這銀錢到底如何來,宋儀已不須擔心,畢竟她手裡有了陸無咎給的一筆,即便將來有人掰扯起來她也不怕。
“明日你出府時,只管打聽打聽如今周夫人在哪裡,把這東西送去便可,記得莫叫人看見。”
☆、第二十二章 差錯
即便不看,雪竹也知道,自己手裡捏著的約莫是一沓銀票。
這些銀錢從哪裡來,雪竹也不很清楚,她向來是個多辦事少說話的,宋儀看中她,也是瞧著她穩重,能守口如瓶。
她朝著宋儀一彎身,應道:“奴婢明日便辦了此事去,只是這事也不叫周夫人知道嗎?”
“怕是周夫人若知道是咱們宋府出去的銀錢,不僅不願接受,還會更生氣,哪裡還能有個見好的日子?”
宋元啟這般見死不救,兩家就算有交情也全敗光了,還能指望人家受了他們恩惠,好好治病不成?宋儀只想著,不成仇家已是萬幸。
她道:“能瞞則瞞,我看那廖媽媽倒是個知事的,暫告訴她卻是無妨。”
廖媽媽就是上回那個,雪竹也清楚。
她把這事兒記了下來,次日裡便得了假,藉著回家的機會去外頭走了一遭。
周兼行蹤成謎,可週夫人的下腳處,打聽打聽還能找見個眉目。
雪竹著實忙了一陣,終於尋到了城邊一家破爛的客棧。
她只知道約莫在此處,到底哪個房間還不好說,於是只到客棧之中點了一盞茶坐著,盼著能知道些訊息。
因著地方偏遠,客棧沒什麼客人,店小二百無聊賴,在下頭跟幾個沒事兒坐在那邊喝酒的食客說話。
“要說咱們濟南,也真是邪了門兒了。那周博大人眼看著就要升遷的,沒想到平地一聲驚雷起,來了個巡按御史彭林,竟被抓了個正著。唉,這都是命啊!”
“噓——這話在這兒可說不得,如今周家雖沒抄家,可也沒好多少,那周夫人如今走投無路,恰巧住在咱們這兒呢!”
“哎喲,你可別嚇唬我們!”
“有什麼可嚇唬的?周家早年有關係也都在京城,濟南這裡使不上,更不見宋參議幫上一幫,敗落是遲早的事罷了……”
“周夫人也可憐,你們就少說兩句吧……”
……
那邊人很快又換了旁的話題,雪竹卻在一旁聽得膽戰心驚。
她小心地把自個兒藏了起來,過了約莫有一刻鐘,便見樓上有人下來,正是之前宋儀所說的那廖婆子。既然見了這一位,想必周夫人也真在這裡了。
廖婆子端著藥碗,唉聲嘆氣模樣,借了客棧廚房熬藥,過了許久才又上樓去。
雪竹記了下方位,後又說要住店,這才上樓去尋地方。
玄字第三號房間外頭,雪竹終於停住了腳步。
裡頭有人說話,其中一個是廖婆子憂心忡忡的聲音:“夫人,您便喝上一點吧。您把公子視如己出,可終歸不是自己骨肉,何苦這樣牽掛?早些把病治好要緊,喝藥吧……”
“咳咳咳……還是不見人嗎?”
“老奴請人打聽過了,現還沒有呢。”
“也不知兼兒到底哪裡去了……我只怕他做什麼傻事,可如何對得起老爺對我一番信任……廖媽媽,咳咳……”
……
就是這裡了。
瞧著那虛掩的門縫,雪竹暗暗捏了一把汗,掐緊手中這一沓裹在帕子裡的銀票,悄悄上前去,想把東西湊到門縫處。她心裡還在想自己要不要通知一下廖婆子,下一刻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