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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知章便將李白介紹了,道:“聖人今日又說如何處置太子嗎?”
張九齡嘆氣道:“禁足,將太子手中僅剩的一點權力也剝奪了,連個平民百姓都比不上,日後翻身難啊!”
“這。。。。。。”賀知章,道,“聖人真的打算要立壽王為儲君了?群臣同意?”
張九齡不悅道:“自然不能同意,就算廢了太子,也應是按照長幼的順序,輪也輪不到他李瑁!”
李白忽而想起許萱幾次提起的李璵了,若是太子被廢,按照長幼的順序,理應是輪到李璵的!如此想來。。。。。。似乎之前的某些跡象,許萱好像是一副早就知道的模樣,這是為何?
難不成他的娘子還會卜卦算命?
張九齡將賀知章面前的酒端起一飲而盡,感慨道:“不知我這個中書還能做多久?當年滿腔熱血抱負,如今還剩下什麼?聖人現如今還能聽進去一些言語,卻已經很是不悅,日後。。。。。。不好說啊!”
李白渾身一震,他看著張九齡鬢間的白髮,忽而想到幾十年後,自己是不是也會像他這般光景,哀嘆命運,處處受到牽制。
“聖人年紀大了,沒有了當年的雄心抱負,甚至還對枕邊人言聽計從,聽說。。。。。。楊家有位女兒甚為出眾,將要長成,你說到時候。。。。。。。”賀知章憂慮道。
張九齡也頗為擔憂,又道:“武惠妃還在,看聖人對她的寵愛並未減少,倒是不好說啊。”
賀知章道:“如此受女人擺佈,這社稷危矣。”
張九齡忙道:“此話也只能在私底下說說,莫要讓人聽了去,聽聞太白成親很晚,想來也是個懷有抱負的好兒郎,我等到了如今這把年紀,還未能施展一二,日後便是要靠你們這些後生了。”
李白笑道:“中書說笑了,白不過是一介商人之後,即便有心,也是無力。”
張九齡聞言嘆了口氣,似乎覺得很是可惜。
李白又問道:“敢問武惠妃說太子營私結黨,暗害於她,可有什麼證據?”
張九齡道:“正是沒有確鑿的證據,所以今日老夫才能將聖人勸住,這一次太子僥倖留存,誰知道有沒有下一次,武惠妃雖然只是一個女子,卻心機深沉,誰人看不出她想讓自己的兒子做太子,她日後可高枕無憂做她的皇太后,可惜聖人寵愛於她,自然也是甘願讓她得償所願!”
賀知章道:“她自幼跟隨則天大聖皇后在宮中長大,自然非同一般。”
李白不知為何,莫名其妙的想到了咸宜公主的駙馬楊洄:“聽聞在我離開後不久,聖人就將咸宜公主下嫁給了楊洄,那楊洄聽說是個極其勢力之人,會不會有他在從中做些手腳。”
張九齡搖了搖頭:“是誰又有何重要?即便我們這些老臣拼死保住太子,他日我們這些人都不在了,太子又該如何自處?連自保都難,更何談做一個好君王!罷了,且隨他們去罷,老夫我也活不了多少年了,也不想管了,管也管不動了。”
李白聞聽此言,心內唏噓不已,又見賀知章拉著喝酒了對飲幾杯,道:“不如一起歸隱去,在這裡實在累得慌,這一世走這一遭,也算是值了!”
李白便笑道:“如此,我也跟著二位一同歸隱罷。”
賀知章笑道:“我們好歹還經歷了這些起起落落,你這樣年輕就要歸隱?剛剛還說不甘,這會兒就甘心了?”
李白道:“甘不甘心,豈是由我說了算的,若是因為我不甘心,而使所有事情都如我願,那倒是好極。”
張九齡嗤笑了一聲,與李白碰了一杯,似乎要不醉不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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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九齡今日一番言語,解了李白心中一大半的結,只是他沒有想到,不過半年,張九齡便真的辭官離去,李林甫取代了他的位置,隨後賀知章也離開了長安。
李白送走了一位又一位賢才,心想,莫非這唐朝的氣候真的快盡了嗎?如此有用之才不要,偏偏喜歡聽李林甫那張巧言令色的嘴巴,每日裡就連崔宗之都眉頭緊皺,待得實在壓抑。這倒也罷了,只是被聖人傳召入宮時,彭允也會隨李林甫一同入宮,有意無意的刺上幾句,雖然他可以避而不聽,卻如同蒼蠅一般煩不勝煩。
臨過年,李白同李隆基告了罪,回了安陸,卻很少在看書寫字,反而興致勃勃的在郊外建起了石室,說是許萱怕熱,以後天氣熱了,可以住到石室裡去。
許萱曾去過一次,裡面陰涼,冬日裡待著太冷,她身子雖說已經無礙,但畢竟生產非同一般的小病,定是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