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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有什麼需要用錢的地方只管和我說,既然宅內都是管家在打理,用錢也不必和我打招呼,回頭記在賬裡就是。”
許管家嘆了口氣,道:“老奴如今年紀大了,怕是伺候不了幾年了。”
“快別這麼說。”許萱聽了心裡有些難受,“管家身子看起來還算康健,平時一些事情只管交給墨青處理就是,不必過於操勞。”
許管家苦笑道:“老奴的使命就是照顧好主子,若是整日裡什麼都不做,還要主子操心,那老奴還不如回莊子裡養老等死呢。”
許萱聞言皺了皺眉,問道:“許管家的妻兒現在何處?”
許管家道:“老奴一生未曾娶妻生子,故而身邊並沒有什麼親人了。”
許萱唏噓不已,如此忠僕著實難得,看他雙鬢花白,情不自禁的想起了許圉師,於是道:“既然如此,管家便繼續留在許家,一切事宜照舊,還像以前一樣,管家大可不必如此小心翼翼。這麼些年來,管家既然能將宅內打理的井井有條,我與李郎自然是信任管家的。”
許管家忙道:“娘子過譽了,老奴不過是盡忠職守罷了。”
許萱又囑咐了幾句李白常用的筆墨,便走到書桌前準備書信一封,一旁的紙質略顯陳舊,管家見她神情猶豫,便試問道:“這些都還是先前相公留下的,有些年頭了,老奴想著雖然泛黃卻還能用,便沒有丟了,老奴這就讓人去取些新的來。”
“不用了,這樣就挺好。”許萱提筆沾了墨,隨意寫了幾句,吹乾後摺好交給管家,“派人將這封信送到太子舍人的手上,其它就不必多言了。”
“是。”許管家領命退了下去。
許萱在書房看了一會兒許圉師的藏書,便回去將李白喚醒一同用了午膳,剛剛撤下飯菜,便聽到前面稟報,說是有貴客到來。
許萱第一反應就是郝象賢,難不成他整日裡很悠閒,這個時間。。。。。。難道不是應該在宮裡陪太子嗎?
李白低頭見許萱為他整理衣袍卻滿臉糾結,問道:“怎麼了?來人是你認識的?”
許萱道:“午間我寫了封信讓人送到寵之手中,不至於這麼快就過來罷?”
李白笑道:“來便來罷,你這麼苦惱做什麼?”
許萱幫他將金龜繫於腰間,道:“不是苦惱,只是有些奇怪,太子竟然這麼好說話,還是說他今日正好休沐?”
李白道:“無論哪個,等見了他就知道了,你也隨我一同去前廳,怎麼說他也是喚你一聲阿姐的。”
許萱應了,兩人走到前廳,只見一位身材修長的男子背對而立,按理來說,李白此時並沒有品級,見了郝象賢應當行禮。
郝象賢此時恰好回過頭來,原本略顯陰鬱的面容在見到許萱二人登時露出笑容,哈哈笑道:“我們自家人就不必講究那些虛禮了,況且姐夫此來長安,說不定日後飛黃騰達,還需要姐夫多多提攜呢。”
李白笑道:“賢弟說笑了,我們夫妻二人不過閒遊到此,住上些時日自然會離去,又何來的為官一說,若是讓人聽去了,豈不是要笑掉大牙了。”
郝象賢卻神秘一笑,視線移到李白腰間,他點頭示意:“敢問姐夫腰間掛著的是何物?”
李白手撫腰間的金龜,欣然一笑:“這是在前來長安的路上,偶遇一位見識淵博的老者相贈的,我與他把酒言歡,最後他以此物換我好酒,不過我受之慚愧,第二日他忽然離去,臨走前未曾見上一面,故而一直沒有機會還給他。”
郝象賢神情複雜的看著李白,問的:“姐夫當真不知此物為何物?”
李白聞言疑惑地看向他:“莫非賢弟認得此物的主人?”
郝象賢深深地看了李白一眼,對許萱笑道:“四大來信說阿姐和姐夫將來長安,讓我好生提點照料,我本想阿姐和姐夫都是聰慧過人的,哪用得著我,看來姐夫一心只撲在了吟詩和飲酒上,此物可非凡物啊。”
許萱奇道:“你就別賣關子了,這東西到底是什麼來頭?”
郝象賢朝李白伸手,李白會意,將腰間的金龜卸下放在郝象賢手中。
郝象賢甚為小心的來回撫摸著,眼中滿是欣賞:“此物乃是聖人賞賜給當朝才子賀知章的金龜,依阿姐看,這東西的來頭如何呢?”
許萱二人俱是一驚,不敢相信的對視一眼,李白很快反應過來,問道:“莫非此事已有不少人知道了?”
畢竟是聖人賞賜的東西,李白自然不敢隨意攜拿,而郝象賢明明識得此物,在第一眼看到他佩戴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