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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他在想事情,於是也不在多言。
兩人躺在床上,許萱安靜的枕著李白的手臂,又想起今日安排給管家的事情,商量道:“我想著這釀酒的單子總歸是要被人知曉的,回頭人還是由你來挑比較放心。”畢竟也算一件大事了,她從未做過生意,不敢擅自做主。
李白聞言笑道:“這件事情娘子做主就是了,那單子就算傳出去也無妨,無非是我們少掙些銀錢罷了。”
今日見了李客一面,只是太過於匆匆,若非如此,她或許可以向李客討教一番?不知道這樣會不會嚇到李客和李白,想到這父子二人並不十分相像,但做出同樣的表情,卻是像是很。
李白兀自想著事情,忽然察覺到懷中的人一抖一抖的,忙將被子拉高了,問道:“怎麼,冷著了麼?”
許萱辛苦的憋著笑,將頭埋在被子裡,好一會兒才平息道:“我沒事,只是有些困要睡了,李郎也早些睡吧。”
李白無奈的看著被子鼓起的那一小坨,搖了搖頭笑了。
李客第二日便離去了,李白拿著李客臨走前讓人送到他手中的信,心中五味雜陳。
發了一會兒的呆,李白終於決定要那封信開啟,按照以往李客會寫一首鼓勵他的詩句,但今日卻寫了慢慢幾張的信,裡面多數提及到許萱,無外乎贊她是個賢惠之人,讓李白一定要好生對待,不可任性欺凌,整整寫滿了幾大張。
李白粗粗看了一遍,哭笑不得,而後又覺得很是欣慰和開心,許萱能和父親相處這麼好,他處於兩人的中間當然是最高興的那一個。
將信給許萱看了,只見她看了一遍又一遍,在李白以為她都會背下來時,又見她小心翼翼的收進了她的寶貝匣子裡,還小聲呢喃:“這個可是證據,不能丟了。”
李白奇道:“證據?什麼證據?”
許萱朝李白調皮的眨了眨眼睛:“若是將來有一日李郎變心了,我便拿出父親的信來,看你還敢胡來。若是父親將來後悔娶我這個兒媳了,那麼有了這個他也不能說什麼了。”
第49章 行路難,行路難(七)
記得第一次見著許萱時; 李白只覺得面前的女子肌膚勝雪; 面容姣好,與一般大家閨秀一樣溫婉大氣,直到後來的逐漸相處; 才發覺許萱原來與他想象的完全不同,但又有些相同。
此時看著她褪去了人前的溫婉賢惠,在他面前展露幾分俏皮,十分的可愛,心裡頓時有些癢癢的; 礙於外面陽光高照; 外面還有婢子走來走去; 隨時都有可能進來,於是只得暗自壓下; 心裡默默地盤算著。
許萱不知道李白心裡正想什麼,見他站在一旁直直的杵在那裡一動不動,疑惑道:“父親不是說等下便要過來; 你不收拾一下去書房等著麼?”
李白這才想起許自正先前說好了要過來的,忙斂了心神; 笑道:“不忙不忙。”嘴裡這麼說著; 卻是在整理衣冠; 又對許萱道; “父親中午怕是要在家裡用飯了,你記得吩咐廚房做些父親愛吃的飯菜。”
也有他叮囑別人的時候,許萱暗暗好笑; 應道:“我記得了,你快去罷。”
李白這才依依不捨的去了書房,許自正愈發的憔悴,自從許圉師去世後他一直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心裡總是煩悶,夜間還總是心悸發慌做惡夢,最多的便是許圉師一聲又一聲的嘆息,他只嘆氣什麼也不說,便足以讓許自正在夢中驚出一身的冷汗,醒來後看著窗外皎潔的月光,愧疚不已,寢食難安。
看到他這副模樣,李白不知怎的又想起了李客,說起來李客年紀比許自正還要大一些,然而兩人現在已是不分伯仲,無論身處商業還是官位,同樣都是寸步難行。
許自正打量著李白的書房,忽然見他書桌後面的架子上放著許多陳舊的書籍,他走過去拿了兩本來看,覺得有幾分眼熟。
李白見狀,解釋道:“這些都是阿公生前最珍視的書了。”
許自正點點頭,似懷念似眷戀的撫摸著那些書上的薄灰,不知想起了什麼,忽而笑道:“父親最為珍視的就是這些書了,記得以前我幼時無意間將他最寶貝的書不小心扔進了火爐裡,他為此狠狠教訓了我一頓,自那以後,我便對他這些書敬而遠之了。”
頓了頓,他意味深長的看了李白一眼,道:“沒想到,他會把他最珍視的書交付與你,可見他對你的看重。”
李白忙道:“白愧不敢當,應是託了娘子的福。”
許自正嘆了口氣:“本希望我許家能助你一臂之力,奈何如今力不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