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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放下書,走到桌旁坐下,許自正眼中的急切他看的十分清楚,也十分理解,但。。。。。。
“李郎不要搭理大人的話,他如今年紀越來越大,話也越來越多。”許萱為李郎布了菜,“只可惜我上無兄長下無幼弟,無人在父親面前盡孝,他會覺得孤單也是正常。”
李白甚為理解的點點頭:“如今我們已是一家人,我便是他的兒子,自然把他當成親生父親一般盡孝,他期望我成器,也是為我著想,可惜,我怕是會讓父親失望了。”
許萱忙安慰道:“李郎如今年輕正盛,緣何說這洩氣話,況且即便真的入不了仕,許萱如方才所言一樣,並不在乎,只要我們一家人好好在一處,比什麼都重要。”
李白大為感觸,望著許萱的目光也愈發柔和,他拉了許萱的手,輕聲道:“方才你也沒怎麼吃,坐下與我一起吃些,我怎麼瞧著,你比我回來之前瘦了一點?”
許萱摸了摸臉,她怎麼一點感覺也沒有,難道平時看習慣了?
“對了,父親臨走前說起你的生辰快到了,可想好怎麼過了?”
李白習慣性的去拿酒壺,卻被許萱奪了過去。
“方才和父親喝的不少了,不許再喝了。”
李白戀戀不捨的看著許萱把酒拿走,卻也沒有阻止,見許萱盛了湯,便順從的接過來喝了。
許萱看他一口氣喝光,這才接著道:“至於生辰,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到時候廚子裡給我做碗長壽麵就可以了。”
李白笑了笑,想起家中的一切東西都已歸許萱保管,提醒道:“那日我讓墨青交給你的東西,你可保管好了?”
許萱想起那個匣子,點點頭:“都好好存著,李郎要用麼?”
李白擺了擺手,囑咐道:“裡面有一些紙券和借條,憑藉那些東西可以換到錢,若是需要便遣墨青去便是,有些卻是需要我親自出面,不過也非是大事。”
許萱奇怪,那紙券厚厚一疊,不在少數,李白怎麼會有這麼多?
李白卻沒有要解釋的意思,許萱也不好多問。
李白坐在一旁看書,許萱卻沒有離開的意思,她記得昨夜李白情動時說的話,便坐在另一邊準備抄寫毀掉的書。
屋內溫暖如春,許萱讓人把桌子搬到一旁的榻上來,拿褥子鋪在腿上,懷中抱著湯婆子,哪裡有抄書的氛圍,倒是像刺繡製衣的。
李白也沒有阻止,笑著令墨青把筆墨伺候了,先看了兩眼,道:“書本已毀,有些字跡缺失,娘子若是不知可問為夫。”
許萱笑道:“是,夫子,學生記下了。”
李白也跟著笑了起來。
許萱抄了一會兒,自從成親以來,她還是第一次提筆,以前在許府時,許圉師經常給給她一本書,讓她先看一遍,然後抄兩邊。先看一遍是為了熟識,抄第一遍是為了加強記憶,第三遍則是為了練字了,故而有些書她都能默寫下來。
李白這本書她從未讀過,想來不知是哪位先人的孤本,裡面俱是一些想法另異的詩篇,然而每一篇都不完整,像是某個人敬仰這位詩人才華,努力找尋來的,可惜都是殘句。
李白見許萱抄著抄著停了下來,竟是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他湊過去看了一眼,道:“這是家師贈予我的孤本。”
許萱不妨,被他唬了一跳,拍了拍胸脯,埋怨道:“李郎要說話就說,猛地湊過來嚇人一跳。”
李白呵呵的笑,將書拿來,指著咬爛的地方道:“這裡是個奇字,我也不知是哪位詩人所作,或者只是個隱士,不曾出山,但其作詩技巧以及想法,令我長了許多見識,它本就是孤本,如今再加上娘子親手所謄,看來此書價值連城了,不過縱然給我整座城池,我都不換。”
許萱開始還認真的聽他講,後來見他開始不老實,瞪了他一眼,嗔道:“如李郎這般說,可是要拿整座城池來交換我手中的這本書了?”
李白靠在許宛身後的迎枕上,聞著許萱身上淡淡的皂角香,笑道:“白雖沒有整座城池,卻是把所有都給了娘子,傾我所有,不知娘子是否嫌棄?”
許萱回頭看了他一眼,他雖在笑,表情卻十分專注,認真看去還有一點點緊張和期待。
許萱復轉回來,望著破爛不堪的孤本,低聲道:“若是李郎傾心所付,許萱怎會無情相拒。”
李白聞言大喜,他從後方偷偷觀察許萱表情,見她微低著頭,臉頰泛紅,唇角卻是高高翹起。
第20章 若有知音見採(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