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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過,以後再把它傳給你們的孩子。”
時至今日,李可欣還一字不差地記著父親當初的話,傳家寶是隻宣德爐,雖說沒有百萬、千萬的身價,不過她在網上查過了,也是幾十萬的身價呢。
幾十萬,對於豪門鉅富來說,小意思,也就是一個包包的價錢,可是對於像她這種靠死工資的普通工薪階層而言,卻是筆不小的數目。而且,這也不單單是錢的問題——金錢有價,親情無價。父母的恩情是多少錢也買不來的。
“媽,你怎麼了?”女兒的呼喚,喚回了李可欣的心神,“啊?啊,媽沒事兒,你作業都寫完了?”女兒很乖,在學業上,從來不用她督促。每天吃完晚飯,自動自覺回房寫作業。
“嗯,寫完了。”眉目清秀的小女孩一點頭,看了眼床上的衣服堆,稚聲稚氣地說,“媽,給我檢查作業去呀?”這是老師的要求——老師要求家長在孩子寫完作業後,再檢查一遍。
李可欣一眨眼,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扶著床沿,從地上站了起來,快步向房外走去,她想看看父母回沒回來。豆豆還以為媽媽是要去給她檢查作業,小跟屁蟲樣跟在媽媽身後,也出了房。
父母還沒回來。
李可欣喪偶後一個月,她父母打著照顧她的旗號,搬了進來。老兩口有個習慣,每天吃過晚飯,除了外面天氣實在不好,基本上,天天都要出去遛達一會兒。
勉強收攏心神,李可欣來到女兒房間,心煩意亂地給女兒檢查起了作業,指出了幾個算式錯誤,女兒乖乖地改正了過來。廳外傳來開門的聲音,李可欣耳朵一動,屁股幾乎在同一時刻離開了椅子,整個人向客廳彈去。
“爸、媽,回來了?”
“啊,回來了。”老兩口站在門口換拖鞋。
“……爸,媽,你們到我屋裡來一下,我有點兒事,想問你們。”李可欣想明白了,傳家寶不可能是外人偷的。父母早都退休了,成天在家待著,小偷壓根沒機會下手。再說,她家的門鎖是防盜的,全省除了省公安廳的幾個專家會開,再沒人會開。就是省公安廳的那幾個專家,也得是有專業工具才能開,而且起碼要兩小時以上。所以,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家裡人乾的。
聽了李可欣的話,李母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人也不由自主地看了丈夫一眼。李父卻是一派自然,臉上不見半絲異色。
“爸,我剛才翻箱子,突然發現你給我的宣德爐不見了,你拿回去了?”父母進屋後,李可欣沒拐彎抹角,直接指著空無一物的箱子問道。
李母看上去有些緊張,眨巴了兩下眼睛,沒說話。李父還是淡定不改,“對,我拿回去了。”
李可欣沒想到父親竟會一口承認,並且承認得如此輕描淡寫。她忽然覺得很氣憤,東西給了她,就是她的了。拿回去也不是不行,但好歹得跟她打聲招呼吧?也算是對她這個現任主人起碼的尊重。就這麼一聲不響地就把東西拿走了,哪怕是親生父親,哪怕這寶貝曾經是父親的,她心裡也還是感到很不舒服。
“為什麼?”她脫口問道,語氣裡不覺帶了點質問與抱怨的味道。
李可欣的語氣似乎讓她父親也很不舒服,老人皺起了眉毛,“我把它給小飛媳婦了。”小飛是李家人對李可欣弟弟的暱稱,李可欣的弟弟大號李志飛,比李可欣小兩歲,跟媳婦住在李可欣父母的老房子裡。
“不是已經給我了嗎?”
“咋的,再給小飛不行啊!我的東西,我愛給誰就給誰!”
進房之後,李母就一直偷偷觀察著女兒的面部表情,見老伴這句話出口後女兒眼泛淚光,李母心有不忍地拉了拉老伴的衣襟。
李父一扭身子,扭掉了李母的拉扯。老伴不拉他還好,這一拉,倒把更多的怒氣給他拉了出來,“我就小飛這麼一個兒子,咱家的傳家寶我不給他,不給我未來的孫子,還給外姓人吶?”
“我不姓李嗎?”李可欣氣得掉了眼淚。
“豆豆姓李嗎?”李父指著豆豆,理直氣壯地反問。
在這場對話剛剛開始的時候,豆豆出於本能,覺出了母親的委屈和生氣,也是出於本能,她貼著門邊和姥姥的身子,擠進房中,靜悄悄地走到李可欣身邊,握住李可欣的手,無聲地站在李可欣身邊,想要給母親壯壯聲色。
緊緊牽著母親的手,豆豆眨巴著黑豆似的眼睛,有些不解,同時又有些害怕地瞅著姥爺。她不明白大人說的傳家寶是什麼東西,姥爺為什麼會生氣,媽媽又是為了什麼要哭。
她很心疼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