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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時分,林俐讓尿憋醒了。林俐本身從不半夜起夜,但是這副身體有這個要求。這是腎不納水啊,邊迷迷糊糊地穿拖鞋,林俐邊在心裡作出了評價,孕婦一般腎都不怎麼好。
毫無思想準備地拉開房門,林俐抬腳剛要往房外邁,卻在下一刻嚇得“啊”的一聲大叫,差點兒當場嚇死。
門外蹲著個女鬼!
女鬼穿著白色的長袍,黑長的直髮是個中分式,遮住了大部分臉,只露出中間一小條來。女鬼左手拿著一根點著的白蠟,右手拿著個打火機。
女鬼嚇著了林俐,林俐這一叫把女鬼也嚇著了,下一刻,女鬼後退一步,也“啊”的一聲發出一聲大叫,是個受了極大驚嚇的模樣。
林俐的驚叫將夏磊從睡夢中驚醒,不及細想,條件反射地衝出房門一看,他愣了一秒,然後抬手摸索到臥室門口的開關,“啪”的一下按開了臥室的電燈開關。
臥室的頂燈亮了,透出的光亮,順著開敞的房門,照亮了客廳靠近臥室這一小塊,也讓女鬼的臉可以更清晰一些。
“婷婷?”夏磊看著從地上往起爬的女鬼,又看了一眼擺在臥室門口的白蠟,不明白妹妹這是在做什麼,“你大晚上不睡覺,這是幹什麼?”臥室門口,像悼念亡靈似的,沿著門兩邊,擺了十來根點燃的白蠟。
夏婷的心怦怦的跳著,一半是被林俐的突然出現和那一嗓子嚇的,一半是因為怕挨哥嫂罵有些心虛,“媽讓的!”一撇嘴,她把她媽搬了出來。
其實,從屋裡出來,看到臥室門口這個陣勢,夏磊就猜到了七八分,妹妹這麼做,極有可能是受了母親的教唆。
餘靜懷第一胎的時候,他媽就開始行動了——四處打聽生男孩的偏方,安胎的偏方和安抬的辦法。那幾個月,沒少折騰餘靜,又是喝藥,又是在他家裡擺放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和陣法。惹得餘靜很不高興,背地裡數落過他媽好幾回,說他媽封建迷信,愚昧無知。
又開始了!夏磊在心中暗暗叫苦,“這是封信迷信,媽老腦筋,你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你怎麼也跟著瞎鬧?”
“什麼封建迷信啊,”夏婷不滿地為母親辯護,“這是國粹!國家現在正大力弘揚國粹呢!”
“中醫中藥和京劇是國粹,你那叫什麼國粹!”林俐毫不留情地反駁她。說實話,當面鑼對面鼓地幹,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林俐都不怕。不過剛才那幕詭異的“聊齋”,實在是把沒有心理準備的她嚇了一大跳。
“嫂子,你怎麼能這麼說呢?”夏婷是家裡的小公主,從小到大,父母、哥哥誰也不敢惹她,她在家裡說一不二。自從這個嫂子進了門,不但不和哥哥一起順著她,反倒把哥哥拐帶的,也不怎麼向著她了。這讓她素來對這個嫂子就帶了點兒氣。一聽嫂子語氣生硬地貶低她和母親的行為,她氣得梗著脖子跟嫂子犟,“我和我媽也是為你好!大師跟我媽說了,在孕婦門口擺蠟燭能保佑胎兒和孕婦不受邪祟侵害,母子平安。”
“哪個大師說的,”林俐分毫不讓,“你告訴我,我明天就去舉報他!保胎?我不讓這陣勢嚇流產就不錯了!再說了,這屋裡鋪的是地板,你點完蠟回房睡覺去了,半夜要是房子著了,你負責呀?!保什麼胎保胎!”忿忿說完,林得伸出右腳左右一劃拉,把門兩邊的蠟燭全部踢倒。
踢蠟燭的時候,林俐眼光一掃,發現臥室的房門和房門左右兩邊的牆上,竟然還各貼著一張符。黃色的紙,上面用硃砂還是紅水彩畫了一些奇形怪狀的圖案,又寫了幾個像字又認不出是什麼字的字。
嚓嚓三下,林俐把這三張符也扯了下來,撕了個粉碎,扔在地上,“這還不是封建迷信?!”
“你!”夏婷氣得滿臉通紅,把手裡的蠟燭和打火機使勁往地板上一摜,“我不管了!”說完,她一個大轉身,向她住的客房走去。
林俐在她身後大聲說:“你要在這兒住就消停點兒,再半夜三更地裝神弄鬼,你就別再這兒住了!”
一聽這話,夏婷又一個大轉身,轉了回來,一指站在林俐身邊的夏磊,“這也是我哥家,我憑什麼不能住!”
“這個家我說了算,你哥也得聽我的!”最煩這種囂張的小姑子,你親嫂子可能怕你,我可不怕!
“哥~~”夏婷的聲音和身體全都扭成了一股波浪線,救助地看著夏磊,想讓夏磊給她撐腰。
夏磊覺得妻子對妹妹的態度是有點兒那什麼,太硬,太不給妹妹留面子了,不過妹妹是應該有人好好管管了,“你嫂子說得對,這個家,她說了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