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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一頓。可是這個念頭轉眼就被另一個念頭強力打壓下去:他就趙銘一個兒子,不打還要投湖,割腕,跳樓。這要是打了,還了得?
自己但凡多出一兒半女的,必定想也不想地馬上去醫院,可是奈何就這一個。這唯一的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眼瞅六十的人了,讓他怎麼辦?再生一個?他倒是能生出來,可是老婆能幹嗎?再說了,等那個孩子長大了,他都將近八十了。
所以,無論對兒子有什麼不滿,有什麼氣,以後再說,來日方長。只是……兒媳婦這事兒辦得太不地道!這不把他兒子往死路上逼嗎?他越想越生氣,越想越覺得兒媳婦和親家不是人!
這絕對是有預謀的!趙父的眉心擰起了個大疙瘩,兒媳婦要是不跟蹤,或是不派人跟蹤他兒子,能知道他兒子和學生在那家賓館嗎?她又不是袁天罡能掐會算。
沒準兒這捉姦的主意就是親家給兒媳婦出的,趙父恨恨地想。然後他越想越覺得自己想得對,越想越生氣,氣到了一定程度,他一把拔了電腦的電源,“噌”下從轉椅上彈起來,邁開大步,虎步龍形地向書房外走去。
他要去閆家,他要找兒媳一家算帳!
趙父到達閆家樓下時,林俐正躺在閆妍的床上閉目養神,前天的戰鬥把尚未完全復元的脖子又抻著了,這兩天她有點兒頭暈。 閆父親正在書房裡稽核著一部古典詩詞鑑賞的文稿,這年頭古典文學熱,國學熱,想多賣碼洋,和這兩樣沾點兒邊指定錯不了。
閆父審到“黑雲壓城城欲催,甲光向日金鱗開”時,客廳裡的可視對講機響了。閆父放下文稿,來到客廳一看,就見親家的臉出現在了可視對講機裡,怒氣衝衝的。
他來幹什麼?閆父心頭一凜,他和妻子都看到網上的貼子了,也問過女兒,知道是女兒請了私家偵探,有意要去捉姦,要讓女婿出醜。
如果沒有之前女婿誣衊女兒有外遇,貪圖財產一事,如果女兒沒有出過車禍,在捉姦這件事上,多少,他會女婿和親家心存愧疚。不過一想到女兒出的事故,一想到自己差一點兒白髮人送黑髮人了,他就一點兒愧疚也沒有了。
他是高階知識份子不假,他有涵養不假,可是再高階的知識份子,再有涵養的人,面對獨生女兒被人誣衊,並因此差點兒喪命的險狀,心中也會湧出惡念。
“你來幹什麼?”閆父拿起聽筒,沒好氣地問,並沒打算給親家開門。
“你閨女在家不?”可視電話裡,趙父是個不耐煩的模樣。
“我閨女在不在家跟你有什麼關係?”
“少說廢話,趕緊把門開啟!”
“你讓我開我就開呀?我不開你又能怎麼著?”
“那我就在你家樓下天天守著,看你出不出門?”
“那你就守著吧!”閆父“咔”一下掛上了話筒。
二人對話時,林俐來到了客廳。及至閆父掛了話筒,她面色平靜地對閆父說:“爸,我不怕他。”
閆父嘆了口氣,跟林俐解釋,“不是怕不怕的事,他上來能說好話嗎?你現在身體沒好,聽他說那些難聽的話,心情能好嗎?我估計他這是看了貼子,跑來興師問罪來了。”
“我估計也是。”林俐表示認可,“可是,咱們要是不給他開門,你看他那架勢,不會善罷干休的。”
“他不善罷干休?”閆父不忿,“我還不善罷干休呢?我好好的女兒嫁給他那變態兒子,他們不但不感戴德,反過來還誣衊你。他有臉跟我鬧?!”
別說,趙銘他爸還真有臉,閆妍的爸不給他開門,他就不停地按樓下的門鈴。最後閆妍爸急了,“別再按了!再按我報警了!”
“報啊,你報啊,大不了關我幾天,罰我兩錢兒,過幾天我還來!”
“誒?我以前沒看出來,你咋那麼不要臉呢?你家孩子是不是隨你了?”
“你說誰不要臉?”
“你不要臉!”
“你才不要臉呢!小人!攛掇你閨女給我兒子下套兒。”
“你少在那兒血口噴人!我才沒攛掇呢!再說了,你兒子要不幹那丟人現眼的事兒,我閨女就是想抓也抓不著!你當誰都像你們家呢,專門往人腦袋上扣屎盆子!”
閆父的指責讓趙父稍感理虧,不過一想到兒子鮮血淋漓的手腕子,他就氣血上湧,那點兒小小的理虧也被上湧的氣血頂到九霄雲外去了,“我兒子自殺了你知不知道!要不是你閨女給他下套兒,他能自殺嗎?”
自殺了?閆父愣了一下,有些無措地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