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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丫她二哥一邊快步疾行,一邊不容置疑地對林俐擺了擺手,“你啥也別說了,就這麼地了。我過兩天再來看三丫,你自己也好好保重。”
眨眼工夫,鄭三丫她二哥邁出了劉家院門,一溜煙走沒了影。目送著鄭三丫她二哥消失在視線之中,林俐一左一右地合上了院門,插上門閂。
門閂由左及右貫穿門鼻的一剎那,林俐的臉由微笑變成了冷凜,“哼。”她不輕不重地哼了一聲。
很好,估計鄭家人短時間內不會再來,再來,她也不怕。她有的是招術不讓他們把鄭三丫弄走。接下來,她要進行下一步了。
鄭三丫,當初你怎麼折磨的劉秋林,現在,我就怎麼原封不動的還給你,然後……
轉回頭,林俐冷冷地向東廂看去。
☆、第十四章
這些天,林俐一直不給鄭三丫吃乾飯——她就是要讓鄭三丫的體力一點點的耗損下去——像一盞油燈,一點點的熬幹,而不是一下子把油燈裡的油潑出去。
慢慢地把一個人折騰死,比讓一個人嘎喯兒下死了,更讓那個人痛苦。
林俐知道,鄭三丫中邪一事,早晚得傳到鄭三丫孃家人耳朵裡,誰家姑娘中邪了孃家不得來人看看?要是鄭三丫神志清醒,必定得向孃家人告狀,即便鄭三丫一時告不了狀,她孃家人把她接回去後,她早晚有開口的時候。到那時,自己非但不能給劉家父子報仇,相反,極有可能遭到鄭家兄弟的痛毆,甚至是直接弄死。
是以,林俐在吳瞎子父子走後,給鄭三丫喝了一碗加料的紅糖水。此紅糖水能保證鄭三丫一時半會兒的死不了,而水裡的番瀉葉能讓鄭三丫大拉特拉。俗話說得好:好漢架不住三泡稀。身強力壯的男人饒是如此,別說一個餓了好幾天的鄭三丫。
喝下這碗加料紅糖水的一個多小時後,鄭三丫開始又拉又尿。她想上茅房,奈何嘴被林俐堵上了。即使她的嘴沒被堵上,林俐也不會讓她去。她躺在炕上唔唔地叫著,不斷地扭動著身體。
林俐笑微微地看著她,在漸次彌散開來的臭氣裡問,“想上茅房啊?”
鄭三丫一邊唔唔,一邊點頭。
林俐一笑,“想得美。記得你當初是怎麼對我的嗎?那時候,我也想上茅房呢,可是我沒有力氣。我為什麼沒力氣?”林俐把眼一瞪,“因為你不給我飯吃。那時候我就想,千萬別讓我好過來,要是讓我好過來,我一定要把你對我的那一套,一樣不落地全都還給你,讓你也嚐嚐褲襠裡盡是屎尿的滋味!”
第二天白天,林俐沒再給鄭三丫喝番瀉葉,總喝,該把鄭三丫拉死了,她給鄭三丫喝了碗加了安眠藥的白開水。這樣,可以保證有人來看鄭三丫時,鄭三丫昏沉如死豬,不給她找麻煩。
成功地嚇跑了鄭三丫她二哥,林俐長出了一口氣。
接下來,她要向復仇計劃的最後一步行進了。從那天開始,她餓了鄭三丫足有半個月。這半個月裡,林俐每隔兩天喂鄭三丫點兒糖水喝,要麼就是給她喝點稀了咣噹的米湯,反正不讓鄭三丫餓死就是了。
至於鄭三丫的大小便問題,按照劉秋林和劉秋林他爹當年的標準——炕吃炕拉,不拉就憋著。
在這期間,林俐身上和臉上的新傷不斷——當然這全都是她自己的傑作。不過她把這些傷,照舊算在了鄭三丫的頭上。有時,她去高長康家串門,在路上遇到村民,村民無不跟她打聽鄭三丫的情況。
有一天,林俐在路上又遇到了一個村民。村民看著林俐臉上的傷,發出疑問,“秋林吶,你媳婦還沒好吶?不是請過大仙了嗎?”
林俐苦惱又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沒好吶,也不知道我上輩子是造啥孽了。”
“那你打算咋辦吶?她總這麼嬸兒的也不行啊,這不把你拖完了嗎,?”村民挺同情林俐。
“那你說我能咋整?”
“我說你乾脆把她送回她孃家去得了。啥中邪了,她這是……這是精神病。我告訴你,這病得上就沒個好,你這麼跟她耗,耗到啥時候是個頭兒啊?”
村民是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小時候上過幾天私塾,斗大的字好歹能認得一籮筐。有時,這人去鎮上賣自家土特產時,順道在鎮上買幾份小報回來看。在這些小報上,他學到了一個新名詞,“精神病”。他覺著,按照林俐的描述和林俐身上、臉上的傷痕來看,鄭三丫根本不是中邪,是精神病,而且病的程度還挺嚴重。
林俐沒想到此地的村民竟能有如此科學的見解,“還有這病呢?”她一臉毫無所知的傻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