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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上,兩眼發直地盯著地上的青磚,一語不發。金菊不敢打擾她,小心翼翼地站在她身邊,氣都不敢大出。
過了一會兒,孫月娥一眨巴眼睛,轉過臉看向金菊,“金菊。”
“是,小姐。”金菊趕忙應聲。
“這幾天,你機靈著點兒,多留意下老太太和大爺那邊,看看那邊有什麼動靜。”孫月娥叮囑道。
“知道了,小姐。”
孫月娥像是對金菊說,又像是自言自語,“咱們得沉得住氣,不因為這一封沒頭沒尾的信就亂了陣腳,萬一是有人跟咱們鬧著玩呢?”
“是,小姐。”雖然心裡不大認同孫月娥的話,不過金菊確實挺希望這封信,只是個惡作劇,不然的話,事情就大了。
“你出去吧。”孫月娥有些心煩意亂地對金菊一揮手。
“是,小姐。”金菊躡手躡腳地從房裡退了出來。
過了一天,金菊又從外面拿來了一封信,孫月娥提心吊膽地撕開信封一看,又是封血信——一個血手印,一句簡短的咒罵,“賤人,等著天打雷劈吧!”
孫月娥又氣又怕,把信紙揉成一團,扔在地上,身上不停發抖。把信拿進房間後,金菊就默默地觀察著孫月娥的反應,孫月娥撕信時,她就站在一旁,所以也看見了信上的血手印。
孫月娥看見血信嚇得不輕,金菊和孫月娥一樣,小、小姐,這回信上說了什麼?”她看見這回信上也是寫了字的。
孫月娥氣哼哼地翻了她一眼,“說讓你等著天打雷劈呢!”
“我……”聞聽此言,金菊的心“砰”的一跳,是讓你等著天打雷劈吧?信是寫給你的,要咒也是咒你。孫月娥的話,讓金菊心裡很不痛快,然而她又不敢說什麼,只能是緊抿著嘴,暗氣暗憋。
孫月娥不安地在屋裡走來走去,心砰砰地跳著,兩隻手的手心裡全是汗,她非常想放開嗓子大喊一聲,抒發一下心裡的緊張的情緒,可是不能。
到底是誰給她寫的信?趙舜?朱三保?還是另有其人?誰呢?
別慌,別亂!孫月娥不斷告誡自己,除了兩封沒頭沒尾的信,目前為止,並沒有任何人來找她麻煩,姑姑和表哥那邊,也沒有任何異樣,千萬不能自亂陣腳。
“金菊,”轉到了一定程度,孫月娥停下了腳步吩咐金菊,“今天你找個時間,找朱三保問問,他到底把沒把趙舜扔到山澗裡去?另外,你再試探試探他,看看這兩封信是不是他寫的。”
“知道了,小姐。”金菊應聲,她心裡也挺害怕。小姐是主謀,她是幫兇,小姐要是出了事,她也跑不了。
吃過午飯,金菊打著給孫月娥買繡線的幌子,出了楊府去找朱三保。一個多時辰後,金菊拿著一包繡線回來了。
“小姐,我問過朱三保了,”金菊把繡線交給孫月娥,“朱三保賭咒發誓,他確實把趙舜扔到山澗裡去了。”
孫月娥皺起了眉,“那你問沒問他信的事?”
金菊有點口渴,想喝口水,然而孫月娥沒問完話,她又不能走,“問過了,他說不是他寫的。我看他的樣子,不像說謊。”
孫月娥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把趙舜扔下了山澗,趙舜斷無存活的道理,這信肯定不是趙舜寫的了。不是趙舜,朱三保又不承認是他寫的,那會是誰寫的?
轉天,吃過早飯,孫月娥百無聊賴地坐在繡架著,有一搭無一搭地繡著合歡帳。姑姑家這邊有個風俗,女兒出嫁,要自帶一掛自繡的合歡帳,象徵夫婦和合,天長地久。
繡針剛穿過繡面往下扎,院子裡就響起了一陣倉促的腳步聲,孫月娥的心沒來由地往上一提。很快,房門從外面被人推開,金菊一步邁過門檻走了進來,轉身麻利地關上了房門。
金菊進房,孫月娥沒看金菊身上別的地方,單看金菊的手,只見金菊的一隻手裡,捏著個土黃色的信封,孫月娥的心一哆嗦,繡針扎到了在下面接著的另一隻手。
噝,孫月娥暗抽了口冷氣,手條件反射地往回一縮,從繡面下拿了上來,中指的指肚上,冒出一點紅珠。她把中指指肚湊近嘴邊,張嘴去吮冒血的指肚,有點兒疼。
“小姐,信!”金菊快步走過來,伸手把信遞向孫月娥。
信遞過來,孫月娥沒有馬上伸手。說實話,她真是怕了,怕撕開信封,裡面又是血手印,又是狠厲的詛咒。
“小姐?”見孫月娥不伸手,金菊叫了她一聲,孫月娥無奈,這才伸手接過信。盯著沒有抬頭,沒有落款的信封瞧了片刻,孫月娥一咬牙,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