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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岱竟然也有了閒聊了興致。
“進士科後,皇爺爺想讓你回六安任職呢。”柴永岱有些難過地說,“這宮裡宮外,再沒幾個與我年紀相當又見識廣博的人了,往日咱們算得上朝夕相處,誰知你一出東宮就過了會試,馬上就要離開京城了呢?”
“殿下這話讓修明聽到,他必得拿大眼白子翻你的,”崔瑛也打趣了一句,才問道:“陛下說好了讓我接義父的任?這不能吧,我的戶籍落在六安,官員異地任職這是鐵則啊?”
“你認了呂卿之後,嚴格上講戶籍應該在壽州,無所謂啦,反正你在六安又沒什麼宗族勢力。”柴永岱安慰道:“皇爺爺就想你試行你的那些奇思妙想呢,我可和你說,你可別又像上次調查那樣,被別人風言風語上幾句,就什麼事也不做了。上回你半途撂挑子,可讓皇爺爺和父王不滿意好久了,也不知說了多少次你是屬烏龜的,太會縮了。”
“自己不合規矩自然要注意,但牽扯百姓民生又是另一回事了,再不能為了保全自己讓治下百姓受罪的。”崔瑛口中諾諾地答應,心底卻不以為然,如果好事都激進的做起來,前有商鞅晁錯,後有王安石,前者自己結果不好,後者整個國家結果不佳,都不是什麼好事情,大事慢做才不會出問題。
進士科的考試的考生人數不多,算起來也就是現在一個班的學生的量,每人又只考一策一論,就是兩篇作文,考官又只需要打分而不像語文老師需要批閱,又是五個考官加皇帝與太子齊上陣,不過兩天便出了結果。
“這小子,文章寫得是汪洋自恣,這文若如其人的話,也該是個狂士,卻不想這是個小腐儒。”柴榮頗有些嫌棄地抖了抖崔瑛的卷子,接著說道:“呂龜祥的文章四平八穩,好像也是個穩重性子,看來當時讓這孩子留在六安由呂蒙正教導不是什麼好主意,將好好一個名士給教成了濁儒。”
“怕不是呂蒙正的原因,”柴宗訓笑著幫崔瑛解釋道:“這孩子在我眼前生活過一陣,對環境特別敏感,特別願意將自己的習慣改得和周圍人一致,從作息到用餐口味,都是如此。怕是打小兒作為流民得在流民堆裡討生活,看人眼色習慣了。父皇不是打算讓他主政一方歷練歷練嘛,以這孩子的聰明才智,怕是一任縣令做完,心性就能定下來了。”
“那就這樣吧,三甲就算了,畢竟是有官職的人,便宜他個傳臚吧。”柴榮說著提筆寫下了名次。
“那三甲……”
“狀元王嗣宗、榜眼呂龜祥和胡旦吧。”柴榮很快下了決定。
是的,此時的第三名還不叫探花,與第二名一樣被稱為榜眼,這是因為張貼的金榜最上是狀元名,下一行左右各有一個人名,這是第二第三,因為位置與人的眼睛相近,所以也被稱為榜眼。
探花成為第三名的專稱在原來的歷史上是在北宋南宋之交,而在那之前,探花往往是同科里長得最俊美年輕的進士擔任。毫無疑問,崔瑛作為年僅十六(虛歲)的少年進士,是當之無愧的探花。
中進士只當天跨馬遊街時是眾人矚目的焦點,但對於審美更現代的崔瑛來說,跨馬遊街不可怕,可怕的是跨馬遊街時得把自己倒飭的面如敷粉,同時得頭簪鮮花。意思是頭上插著朵鮮豔的花兒,臉要塗得跟日本藝伎似的才能出門遊街——真是恥度極高的遊街啊,崔瑛在心底默默吐槽。
第26章 淵源
進士跨馬遊街後就是瓊林宴,其實就是一個職場新人認識一下頂頭上司,順便在上司面前刷點印象分的時間。
今年的瓊林宴設在金明池畔,初夏時節,池水清澈,岸邊綠樹成蔭,從池中引得一彎溪流從這皇家園林裡蜿蜒而過,宴中除了新科進士還很有些拘緊外,其他官員早就呼朋引友,觀景聯詩起來。
崔瑛一向是沒有詩才的,便安靜坐在一處,有一筷子沒一筷子地吃著早就涼了的菜品,心中有點疑惑。
金明池畔的思歸苑據說是當今登基後為皇后娘娘賞景所建,據說當時所有事務都由娘娘自己籌劃,建設過程所費之低,簡直讓所有官員驚歎皇后管家理事的手段之強。
但崔瑛卻覺得這個精巧的小花園有一種奇怪的熟悉感,配上造型各異的琉璃燈,讓崔瑛有種又回到過去的感覺。好像他還是十一二歲的小孩子,那時候,每天放學後從圖書館裡摸一本書,就能在樹蔭下的長條凳上一坐一整天。
“二叔祖,這琉璃燈,怎麼外界不曾得見?”崔瑛覺得有些奇怪,穿越者穿到古代不造玻璃的少,造了不賣的絕對鳳毛麟角。
“這些燈具都是先皇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