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斧鉞加身亦不清醒,可代漢之麻沸散行開顱之術矣。另有傳令兵中暑昏迷,亦被崔德華用擦酒精之術救醒,可見酒雖劣酒,亦有可取之處。”
且不提安德裕在合肥接到這張寫著“再拜頓首,範知遠”字條的帖子,心中是如何的鬱悶難受。在六安,當崔瑛在發燒的病人身上擦了百分之三十的酒精幫助降溫之後,從郎中到士兵對崔瑛及崔瑛的發明有了異樣的崇拜。
發燒難受擦酒精,傷口化膿擦酒精,中暑生病擦酒精。有關崔瑛是善財童子,是偷了觀音楊柳玉淨瓶下凡的傳言卻傳越有鼻子有眼的。
“我聞過那仙露啦,有點辛辣味,還有點酒氣!”一個吊著胳膊計程車兵坐在六安縣城的腳店邊吹道:“估計是仙家寶貝,凡人受用起來得有些磨難,倒在傷口上那個疼哦,就像一把子針扎進肉裡似的。不過疼過就好了,你們看,我這胳膊,當時這麼長一道口子,”他用兩根手指比了一下,“那幾個軟蛋在那裡嗷嗷叫,也不怕衝撞了神仙,我就沒叫,所以他們還在營裡趴窩,我就能出來吃茶了。”
“胡扯,仙家寶貝怎麼可能疼?”旁邊燒水的大娘啐道:“我三哥家的大小子,前兩天操練的時候中暑了,用了那個仙露,他親口說的,涼涼的,可舒服了。”
“我可是親身試過的!”那個兵揮著他吊著的胳膊強調著。
“他也是親身試過的,那孩子可實誠,不會欺人的。”那大娘也強調著。
“我看這仙露不會讓好人疼的,”一個白鬍子老頭撫了撫須,一本正經道:“那些穩婆泡了器具也泡了手,沒有喊疼的,要不那些婆子可不會用的。怕不是?”那老頭斜斜看了那士兵一眼,“殺孽太重了吧?”
周圍人的眼神一下子變了,下意識地遠離那個士兵。
“你說什麼!”那兵站起來,雙眉倒立,嘴哆嗦了半天,“老子揍……”
“哎,兄臺別激動,”正坐在腳店裡聽聽市井流言的崔瑛本來正覺得這士兵與大娘好笑,聽了老者的話,眉頭一挑,攔了一下那個士兵,笑道:“你們說的那個仙露是酒精吧?”
“小後生你也試過,不疼吧?”那個白鬍子老頭得意地問。
“老伯你不是本地人吧?”崔瑛先是輕輕一笑,然後突然冷著臉問道:“行商對吧?若沒有這些兵士殺了那些山裡的匪幫,您以為他們只搶本地百姓,卻會放過更富裕的商賈?”
那老頭一窒,卻依然強硬道:“那你怎麼解釋,就這些士兵會覺得疼,其他人都不疼呢?仙家寶貝肯定慈悲為懷,見不得殺生之人。”
“我這裡也有一瓶酒精,你要不要在手上劃個口子再試試?”崔瑛從袖籠裡掏出一個小琉璃瓶,輕輕擱到桌面上。
“你這裡也有仙露?多少錢?老夫願意高價收購!”
“打個賭如何?你在手上劃個深口子,泡在酒精裡一炷香時間,我便贈你一瓶?”
“這~”那老頭猶豫了一下,剛想咬牙答應,便聽到棚外張雷在喊道:“先生,您還有空在這裡喝茶呢,衙裡一堆事要做呢。”
“就來就來,”崔瑛將酒精放在那個大娘面前解釋道:“破皮露肉的傷口用這個會疼得厲害,不破皮擦的話就是涼涼的,莫冤枉了為咱們負傷的兵士。”
崔瑛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想想今夏大別山南北哪裡收成最好,若讓兵士寒了心,往後難道要吊著心過日子?”
腳店裡先是一陣安靜,然後有個小夥計怯怯地說:“剛才喊人的那個,是張小先生吧,我小弟在他那兒識得字。”
“張小先生的先生不就是……”
“果然,你這老頭胡嚼的沒邊了,咱們小崔縣令可說了,這個可不是人家當兵的造孽,倒是你這口業造了不少,我看你年紀也老大不小的了,可積點德吧!”那個大娘先啐了一口那個老頭,轉而又對士兵笑道:“來來來,兵娃子喝點茶水,小店的六安瓜片也是小崔縣令最先制的,可方便,還香得狠,我給你泡上。”
“先生,你與那老頭鬥個什麼氣啊?好男不當兵,也不是他一個人瞧不起當兵的。”張雷不解地問。
“他們剿的這夥兵匪,滅了我全村,知恩圖報,我也不能讓我治下的百姓欺了他們去。”崔瑛沉默了一下,緩緩地說道。
原身許多年沒有任何動靜,崔瑛一直以為自己繼承的是一具完全沒有意識的軀殼。但看到匪首的那一刻,內心中湧出的大仇得報的輕鬆感讓他明白,原身還是有點什麼殘留在體內的。
不論是為了原身的感激之情,還是為了現代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