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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小心周國。”
“梁王殿下,早些用了朝食,咱們早些出發吧。”接館使陳彭年笑嘻嘻地領著幾個侍從進來,將幾碟幾碗的菜擺在院子的石桌上。侍從放下了飯菜無聲地退下,他則挺殷勤地上前分發了銀筷瓷碗。
“殿下昨天晚上沒受驚吧,”陳彭年等耶律隆緒坐定,輕描淡寫地問道,“昨天聽說李隊領著你去看球賽了?道長們燒了球場,沒嚇著您吧。”
“怎麼會,我在球場上面呢,沒事的。”耶律隆緒沒滋沒味地應付了兩句,三口兩口將那碗清粥並幾碟小菜給吃下了肚,急促地說:“時候也不早了,咱們什麼時候啟程?”
“這就啟程吧,腳程快些的話,到汴梁城裡還能蹭上早市的尾巴,那些早點可比軍中可口多了。”陳彭年不在意他的轉移話題,語氣輕快地說。
他最近剛從呂蒙正那裡摸到點甲骨文的資料,正沉迷地厲害,被推出來做接館使是一肚子的不樂意,要不是柴宗訓早早交待一定要讓遼國太子在控鶴軍駐地“感受”一晚,省得他們不安分地瞎折騰耽誤事兒,他早就領著使團趕路進京了。
兩邊人心裡都存著事兒,啟程地動作就快得多了,不過一時半刻,大周這邊就整理完畢,在院外又多等了半個時辰,遼國的使團才都整理清楚——昨天晚上出去玩的不光是耶律隆緒,下面的普通使節也在控鶴軍軍官的帶領下出去遊覽了一回,還買了不少精巧的燈籠,請了一些煙火回來。
等在一邊的耶律隆緒和蕭思溫看著慢吞吞地使團成員,再瞧瞧陳彭年那邊的利索勁兒,臉沉得快要滴下了水。
從控鶴軍前往汴梁城的路修得早,質量也相當不錯,數丈寬的大道便是幾輛馬車並行也還是綽綽有餘,進出的行人非常自覺得沿右邊行走,中間自然地空出了一片還挺寬敞的地方,時不時有些紈絝子弟騎著快馬從那裡賓士而過。
“真君子之國矣,”耶律隆緒向陳彭年稱讚道,“貴國百姓真真的知禮懂禮,讓小王欽羨不已啊。”
“小王爺謬讚了,”陳彭年自豪地說,“我皇帝陛下愛護百姓如待子女,百姓自然聽從陛下的命令如侍父母。”
寬敞的官道兩邊,每隔幾里路便有一個精巧的小茶棚,走累了的路人便可在茶棚裡休息,耶律隆緒沒有心思觀察路邊的風景,急匆匆地趕往汴梁城。
汴梁的城牆自然比禁軍那邊還要高上一大截,只是城牆下人來人往比肩繼踵的,再加上此起彼伏的吆喝聲,反而沒了當初一眼看見山原上禁軍軍營的震撼。
實事上耶律隆緒根本沒時間震撼,也沒功夫抒發自己的感慨,熱鬧的汴梁城門外連“比肩繼踵”都不再是一個誇張的用詞了,他原本還想坐在馬上慢慢踱入城中,但這擁擠地情況也只能讓他灰頭土臉地下馬來,牽馬進城。
“這實在是失禮了,”陳彭年強忍住笑意道,“殿下其實可以從中門進去的,那是為貴客專門設下的城門,沒有這麼擠。”
“無妨,”耶律隆緒咬著牙擠出一抹笑容來,“小王這是入鄉隨俗,好好體味一下南國都城的繁華。”
好不容易擠到了城門下,過了狹窄的城門洞便是寬敞的大道,比城外官道還要寬上兩分。
“等等,這個不能帶進去!”他們後面一個遼國的使節被攔了下來,守城計程車卒迅速聚到一處,旁邊的百姓沒有亂,只謹慎地向後退了幾步。
“這是怎麼了?”陳彭年正想趕快將這夥人送到禮部鴻臚寺去,自己好再找呂蒙正磨點東西出來,聽到有人被攔,他的火氣比遼使還大。
“你們沒有開封府的批條,煙火不許帶進城!”那士卒毫不示弱,有理有據地說。
“大遼的使節,我是,”那人使節用磕磕巴巴的漢語勉強說道,“你攔我,不能。”
“陳學士,你看這事……”耶律隆緒自然是想帶些煙火回國的,於是他向陳彭年打商量道。
“殿下,在咱們大周,這規矩就是規矩,沒有開封府的批條,煙火確實不能進城,您可以讓侍衛先將東西寄存在友人家裡,等回去的時候再去拿。”
耶律隆緒再怎麼想要煙火也不敢說在汴梁城裡還有友人,只得使個眼色,讓那使節將東西放到外面。
等一切處理完,他們才將眼睛落在這座聞名已久的城市上來,此時的早市已經結束,做早點的小販們正將火爐和板凳放到小板車上,推著往一個個小巷子裡面走,嘴裡還哼唱著詞曲的旋律。
“殿下,咱們去迎賓驛吧,先把東西安頓下來,後面想怎麼逛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