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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地氣的生活味兒。
崔瑛只看了幾眼操練的過程,感覺還挺不錯的。畢竟是全國最精銳計程車兵,開國之戰剛打完也沒幾年,這些士兵不光年紀不大,心氣兒也還足,正是最好訓練的時候。若再過些年,一家子多了三五個孩子,因沒有戰事俸祿再被長官們剋扣一些,那股子悍軍血氣消磨殆盡,就比較訓練出成效來了。
“邶國公說你做事之前最喜歡先看卷宗了,喏,本部禁軍的名冊糧薄均在此處,有什麼需要老夫配合的,儘管說。”
崔瑛快速的翻了翻帳本,五萬禁軍一日的人吃馬嚼可不是個小數目,目前都還是由各地運糧入京來支撐,十來天才能吃上一頓肉,平時連吃飽都算不上。
“怎麼?帳上有問題?”趙匡胤見崔瑛皺眉,連發問道。
“不是,”崔瑛搖頭道,“這樣的情況要是直接按我在六安的法子訓,不出十日,不是營嘯也得營嘯了。”
“何至於此?”趙匡胤驚訝道,營嘯是古代軍營中最可怕的災難,長期處於精神壓抑中計程車卒可能在某一個時間點被引爆掉,然後互相撕殺,死亡的人數甚至比一次大戰都要多。
“要想馬兒跑的快,就要給馬兒吃飽了,這道理趙將軍應當清楚。訓練嚴格,食物跟不上,太容易引發怨憤情緒了。”
“那你打算怎麼辦?”趙匡胤問道,“能調來的糧食就那麼一點。”
“給我一年功夫,再把竹山村的王虎叫來,我就有法子解決一半以上的食物問題。”崔瑛翻了翻軍屯的冊子,很有把握地說道。
第62章 副食生產
崔瑛的信還沒有來得及發出去,王虎便跟著陳柱子到了京城。
“我來給東家送年禮,”陳柱子笑得很溫和,“年前你走得匆忙,咱們都以為你就是奔個喪就回去了,前些時候聽成教諭說你在呂宅守孝,我們和老村長商量了一下,還是送一份年禮過來,你手頭寬裕點,就不拘束了。”
陳柱子將素色的禮單遞過來,一條一條解釋道,“給你送了一車竹紙,兩匣子墨碇,一車黃桃罐頭,一車提好的杜仲膠。另外銅錢實在太重,邶國公幫我們兌成了一百兩黃金讓我們帶過來,可以到金店破開,也能直接去邶國公府兌。今年新紡的厚棉布十匹,都沒染色,正好給你守孝穿。”
“勞你費心了。”崔瑛鄭重地躬身一禮,不僅謝他自接手作坊起就兢兢業業的做事,沒有半分懈怠,更謝他為了讓自己在呂家過的舒心一些,尚未出年便頂風冒雪的趕路來了京城。這樣的一份心意,沉甸甸地讓他心頭一暖。
“應該的。”陳柱子不在意地笑了笑,他自來照顧人照顧慣了,崔瑛對他來說不僅是個需要照顧的弟弟,還是改變他們兄弟生活的恩人,對恩人盡心些,有什麼可說的呢?
“先生,”等陳柱子和崔瑛交待完了事,王虎才有些怯怯地上前一步,“那個,我想繼續跟隨先生學習農事,可以嗎?”崔瑛雖然奔喪入京,但教王虎一些遺傳學的東西的計劃沒有改,還是以書信的方式進行了一些交流。但對王虎來說,有些東西不太好描述,有些又不好理解,頂多一月一次的書信往來能學到的東西實在太少了,王虎狠狠心,將母親拜託給村長一家,跟著陳柱子上京了。
“你來得正好,”崔瑛說,“我正打算送信邀你來幫忙。”
王虎的臉色一下子亮了起來,“我,我能幫上忙麼?”
“非你不可,你在農事上的經驗可比我這光會動嘴的強多了。”
“先生是君子,君子動口不動手。”王虎笑道。
陳柱子還要回六安去主持作坊上的活計,他帶著崔瑛開春後捎點六安瓜片過來的訊息離開了,王虎便在崔瑛給他租賃的小宅裡住下了。
崔瑛承諾要在一年內解決禁軍一半的飲食問題,初春的耕種規劃就很重要了,他接連幾天帶著王虎在駐地四周察看,快成為軍中的一個樂子了。
“那兩個小娃娃又在地裡轉啦?”一個大漢坐在哨塔上和旁邊一個瘦子笑道,“聽將軍說那個大點的娃娃保證一年內解決咱們一半吃食問題,可夠好笑的,爺們下地做活的時候,他估計還在孃胎裡沒出來了吧?”
“你不知道嗎?”那個瘦子同伴莫名地看了他一眼。
“知道什麼?”
“那個穿書生袍的小秀才是上一科正經的進士,旁邊那個是他徒弟,廬州人稱‘小神農’,經他手打理的田地出產翻番的都有。”
“真的假的?”那大漢齜了一下牙,“要是真得那就好了,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