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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確認那煙花不會再點燃了,才低下頭來,惋惜地讚歎著。
“奇葩仙朵,燦燦煌煌,火花無樹,不可久長,可惜,可惜。”柴宗訓搖了搖頭,聽著周圍的文人雅士們用詩文來讚頌這一奇景,情緒竟有那麼一點低落。
“痴兒,不過是個賞心悅目的玩意兒罷了,怎麼還把你給陷進去了?”久經戰陣的柴榮沒什麼傷春悲秋的情懷,只讚歎這一景色的漂亮。
“這是德華給我的禮物?”柴永岱卻眼尖,一下子就在不算擁擠的人群裡發現了一襲藍袍的崔瑛,湊上前去歡喜地問。
“這是白雲觀道長們想的玩意兒。”崔瑛笑著回答,看到不遠處的柴榮和柴宗訓,他環顧一週,見沒人注意到這裡,笑著微微行了一個禮,招呼道,“陛下,殿下,又來控鶴軍玩兒?”這爺仨三五不時的就要到控鶴軍裡來走走,崔瑛和控鶴軍裡的將軍士卒們都對此有些習以為常了。
“這是道長們新弄出的東西?”柴榮用手指了指天上,讚歎道,“真是太漂亮了!”
崔瑛微微一笑,“道長們分析礦石成分的時候煉製出的新元素,摻在火藥裡就是這樣了,”他簡單解釋一下原理,然後引著他們往人流少些的清靜之處走,“一會兒這些燈籠會都懸到看臺上去,這塊場子用來演那場戲。”崔瑛用手指了指那兩家大戶的位置,衝著柴永岱擠眉弄眼地笑道。
柴榮和柴宗訓也明白那就是崔瑛與教坊司商議的那出戏了,好奇道:“不是說要在汴梁城最大的瓦舍裡演嘛,朕出來的時候,那邊綵棚都搭起來了。”
“不是一齣戲,”崔瑛有點不好意思地說,“臣對音律不是很精通,排戲就更外行了,開始提了點建議,倒把戲弄得不倫不類的,後來一商議,乾脆給分成了兩出。汴梁城裡演正劇,咱們這兒不好弄的太晚,就排了一折丑角兒戲,給老百姓樂呵樂呵。”
“原來你崔德華也有不會的東西。”柴永岱笑嘻嘻地說,“我差點以為你這師門無所不學,無所不會呢?”
“咳!”柴榮乾咳一聲,警告性地瞪了柴永岱一眼。
崔瑛好似一無所覺,笑道:“師門裡有人專門學這個的,我沒學而已,人都是各有所長的,我們只是學習的時間長了點,學習的東西多了點,又有名師指點,自然會的就多點。你看不過半年,控鶴軍的孩子們能寫會算,一個個比戶部的積年老吏也不差什麼,不過是有我指點罷了。”
“好要臉面的崔德華!”柴永岱本來給爺爺那一咳有些尷尬,但的到崔瑛的話便又“噗嗤”一聲笑開了,將剛才那點子不知什麼時候泛上來的酸勁兒化得一點兒都不剩。
崔瑛很明白這種心理,特別是那些小學的尖子生剛升入自己所在的那所初中的時候,曾經班裡面最優秀的學生變成了班裡面優秀學生之一,甚至變成了中等生,其中的落差很容易調整不過來。但只要能讓這樣的學生認知到差距在什麼方面,這類學生自己就能很快找準自己的定位。
所以他只用一句玩笑話說明了自己的長處在於師門的見識比較廣博,學得比較多,想必回了宮,柴榮還會再教導他一些為君之道,這點小疙瘩自然就解開了。
玩笑過後,崔瑛當作沒看到柴榮和柴宗訓滿意地點頭,拉著他們到一處最好的觀景點。在他們身後,小道士們已經和控鶴軍的將士一起將燈籠一排排地圍著看臺懸了一圈,走道邊還有幾個小孩子挎著小籃子,手裡握著細細的小煙花棒四處兜售。看著他們手裡一劃一個亮晶晶的圓圈,別說柴永岱,就是柴榮都有點眼饞。而看臺底下,則是頭上還扎著小抓髻的丫頭小子們手裡拎著線香,點燃了焰火陀螺,讓它一邊旋轉一邊噴射出閃亮的光芒。
“收起來,收起來,要上戲了,要上戲了!”負責維持秩序的年青將士像趕鴨子似的將底下那群娃娃趕上看臺,匆匆搭起的佈景臺前,一出好戲正要出演。
元宵夜裡出城的人畢竟不多,尋著燈走來控鶴軍的人更少,正對著舞臺的看臺基本坐滿,另外一邊則還有些青年男女跟著父兄在觀賞花燈。當然也不乏燈下看美人,看迷了崴了腳撞了人的愣頭青。不過博得美人一笑的話,也能成就一段佳話。
舞臺效果崔瑛和教坊司商議過,時間比較緊,只多弄了一些小小的玻璃燈,在外面塗上各種的顏料用來表示或喜慶或陰沉的氣氛,觀眾們都沉浸其中,直到一折戲完,數叢焰火合著大團圓的結局照亮了整個球場,眾人才揉了揉笑酸了的肚皮,擇了幾個孩子兜售的點心一邊吃一邊往外走。
“各位鄉親父老,”事先安排好的大嗓門將士站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