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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丈,學生有禮了!”幾個舉子渾身不自在的答禮道。
“你們幾個書生是來京裡投奔崔神仙的吧?正好我和渾家都要去控鶴軍探探親,正好順路帶你們去好了。”那個婦人的丈夫很熱情地說。
“那就勞煩賢伉儷了。”張雷一拱手,應下了這份邀請。
“你們來晚了幾天,真是太可惜了,”在交談中知道他們是來京應考的老漢惋惜道,“正月十五的晚上,這條道上都掛著琉璃燈籠,就拳頭大小,花花綠綠的,可漂亮,好多那天來的讀書人都寫了詩呢。而且那天晚上的焰火是白雲觀的道長親手點的,又是頭一回燒,那個時候祈願肯定比現在再去請的要靈驗得多。 ”
“張伯那天晚上也看了焰火嗎?”張雷好奇道,“好看麼?”
“他哪有這運氣哦,這個老背時的,白天多吃了倆元宵,噎得不運化,在家裡挺了一晚上呢,那有福分去看敬神仙的好事。”那婦人在旁邊揭他老底道,“都勸他吃個雙喜臨門就罷,他非吃個六六大順,把自己給噎了,還累得兒子媳婦一天沒安生,你們說這事兒怎麼說的。”
“這不是你做的元宵好吃麼。”那老漢有點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嘟囔道,“這點子破事兒你非嚷嚷到全汴梁都知道?”
“全天下人都知道才好呢,看你下回還逞強!”
張雷看著這對老夫妻互相嫌棄又互相扶持的樣子便想起了他的爺爺奶奶,老倆口也是這樣處了一輩子,他一想來就忍不住輕輕笑了起來。
“行了行了老背時的,”那婦人最先發覺了張雷的表情不對,不好意思地推了自家漢子一把,“你給外鄉人看笑話哩。”
老夫妻倆人的大騾子車在水泥路上行進得非常平穩,不過經歷過六安發展的人對此司空見慣,根本不以為意,這份氣度就比初來汴梁的其他人要強得多,那老漢還誇他們道,“不愧是六安出來的,有氣度。”
走過了這片樹林,遠遠得便聽到鼎沸的人聲,喝罵聲、叫好聲此起彼伏。然後面前一空,便看見頭上繫著紅帶子和藍帶子的倆夥人在群情激憤地手舞足蹈。
“哎呀,今天是捧日軍和控鶴軍的蹴鞠賽!”老漢捶胸道,“我就說要早點過來,必是有什麼事忘記了,竟然還是錯過了比賽。”
“你是不是忘了今天來找孩兒他姨是做什麼的了?”那婦人柳眉倒豎,神色嚴厲。
“沒……就是找他姨來問問娃娃們進作坊的事兒嘛,四色禮物還是我特意備下的,怎麼可能忘記。”老漢略略有些心虛地說。
一行人跟著婦人往山那邊走,只那老漢一步三回頭,脖子勾得遠遠得,就想再往場子裡瞧上一眼,被婦人啐了一口才收回了眼神。
“你們年輕人不要學他,”那婦人和氣地說,“這蹴鞠賽隔一天就有一回,你們考完試等榜的時候儘可以看,還能試著寫寫被略賣孩子的文書,寫得好了,也是個名揚天下的機會。”
“張嬸,咱們曉得啦!”張雷笑著應下來。
繞過蹴鞠場,再沿著軍營的牆根兒走過去,沒多久就到了軍中家屬住的軍鎮了。
“馮叔,他姨在家不?”婦人衝坐在軍鎮門口曬太陽的老士卒和氣地問。
“這會兒她哪能在家啊?”老卒笑道,“你又不是頭一回來,柳家的可是個能幹人,這會兒肯定在作坊裡呀。來走親戚啊?”
“啊,來看看他姨。”婦人打著哈哈道。
一行人就坐在村頭等人,順便與老人和這夫妻倆閒聊。等到快晌午的時候,才見到一群婦人說說笑笑地回了村。
“姐夫、姐,你們怎麼來了,快進來坐。”那個被人叫作“柳家的”的婦人與守村計程車卒打個招呼,將他們引到家門。
“那個……”老漢扭捏著將四色禮物往暖乎乎的坑桌上一推,“想求你……這個是禮物。”
“哎呀,來就來,還買禮物,多浪費?”柳家的笑道,“可是有什麼難處?要錢的話,需要多少你說來。”
“不是,”婦人見自家老漢不頂事兒,只好羞惱地張口道,“聽說你們這兒作坊收小孩兒?你外甥他們也大了,我想讓他們進去學點手藝。你也曉得他們的,手腳都麻利,眼裡也帶水,保證聽師傅的話。”
“進作坊啊?”柳家的沉吟了一下,“大姐兒我倒可以和管理的說說看,哥兒怕是不成的,咱們作坊裡全是女工,沒有男娃兒。”
“這是怎麼說的?怎麼還只招女娃娃?”婦人一下子就急了,聲音都提了起來。
“你嚷嚷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