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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了,再看過去時,什麼感覺都沒有了。
楚王自失笑笑,也許是自己太過敏感了。自己已作改裝易容,又是在這西北苦寒之地,茫茫人海中,誰會認識他呢?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
他到底不放心,上馬車坐下之後,輕描淡寫的笑問春霞道:“這西北地界龍蛇混雜,也可以說是藏龍臥虎,什麼人都可能有,不知你們在這兒住了這麼久,有沒有遇上什麼印象特別深刻的人?”
“這倒沒有注意,”春霞笑笑,說道:“這一年來忙著開通邊境貿易、忙著推廣玉米和土豆,沒精力去管別的。我們對奇人異事可不感興趣!”
春霞說著白了楚王一眼,心道,尋訪奇人異事?這是想幹什麼?招攬人才好叫德文帝更加猜忌嗎?傻子才會這麼做!治理一方州府,只要為官清廉、處事公正就足夠了,用不著多大才的人。
楚王聽出她話中對此事的排斥和反感,略一思索,心下便明白了幾分,笑笑不再提,當下又問起當地的特色美食來……
那窗戶後偷窺的人,在楚王收回目光之後,卻是長長的舒了口氣,不由道了聲“好險!”
如果楚王看見他,一襲青衫,容長臉,顴骨略高,眉眼狹長,下巴上長著小小的一縷鬍子。雖然跟從前的形象有所不同,但他仍然會輕而易舉的一眼便認出他來。
此人正是將他害慘之後離京消失無蹤的袁先生。
“先生看到什麼了?”一名儒雅俊朗、風度翩翩的男子推門進來,笑吟吟的問道,赫然便是齊公子。
“公子!”袁先生回身從容行禮,低聲說道:“是楚王,我看到他和年夫人、年大公子在一起。”
“楚王?”齊公子呆了呆,忙問道:“你說他和年夫人在一起?這麼說,他應該住在年夫人府上,可是——”
齊公子的聲音漸漸的低了下去,可是,秋海棠卻沒有跟他說過這件事。看來秋海棠在年夫人那裡,還是算不上心腹……
“公子,”袁先生了然的笑了笑,說道:“楚王私自離開封地跑這兒來,這可是德文帝忌諱之事,試想這種事情永安侯和年夫人又怎麼可能會告訴別的人呢?而且,楚王也化了妝易了容,除了老夫,別人想要認出他來,可不容易!”
“先生說的也是!”齊公子不覺笑笑,又道:“楚王好好的跑這兒來做什麼?先生怎麼看?”
袁先生想了想,搖搖頭道:“難說。也許有什麼目的,也許是咱們想多了,他就只是想過來看看年夫人罷了!”袁先生跟在楚王身邊多年,楚王的心思他最清楚不過。
齊公子卻不那麼認為,皺眉思索道:“目的?他會有什麼目的呢?回頭先生派人暗中探一探,我不想弄得太被動!”
袁先生點頭答應了下來。
一行人逛了一天,回府之後春霞便接到了年東南派人快馬加鞭送來的信,說是他正在往回趕的路上,明日應該能回到府上,讓她將府上好好安排安排,京中傳旨的欽差已經在路上了,多半這兩天就會到……
“皇上倒是真惦記著我們,不知又有什麼旨意來了!”春霞笑得有些嘲諷。
楚王聽到京中要來人也不太自然,淡淡笑道:“這不是要過年了嗎?想必是有什麼賞賜吧?皇上可是仁君,聽說永安侯今年繳了一大筆銀款賦稅進京,皇上龍顏大悅,當然要有所表示!”
三百萬兩白銀在十一月初已經繳納進京,這的確是一筆巨大的款項。想起這事楚王不覺勾了勾唇角心裡暗笑。這兩年他甚是關注京城中事宜,對這事兒自然有所耳聞。
據說,這筆銀款在上京之前,戶部尚書以及朝中靠著俸祿吃飯的一眾官員們無不暗暗歡喜,心裡直說今年朝廷不會再剋扣了吧?沒準還會把去年、前年少發的銀錢一併補齊了呢!今年總算能過一個肥年了!
要知道,這三百萬兩是往年所沒有的,也就是說,這一筆銀錢那就是額外的,不在原本的預算之中,先挪過來給京官們發俸祿,天經地義吧?
眾官員們尤其是翰林院、御史臺等較為清貧的衙門官員們,老早就在打聽年底發俸之事。他們沒有什麼外快可撈,也沒有什麼孝敬可拿,就指著這點銀錢過年,一聽戶部漏出的風聲,看到了希望,一個個都高興壞了,歡歡喜喜的等著發錢。
因此,西北那白花花的銀兩送上京後,可以說是萬眾矚目的。
然而,誰也沒有料到,戶部和京官們等著用錢,皇上也等著用錢啊。
密妃的看法跟戶部尚書一樣,都將這筆款項看做是額外所得,沒有預算,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