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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高晟安置在榻上之後,蘇玉出房門去吩咐下人準備日常用具,而秦硯又一次檢查了高晟縫合的傷勢,發現沒有牽動傷口後,這才起身對著蘇逍行了別禮告辭,卻被蘇逍攔了下來。
秦硯面上的表情微露詫異,眸中卻光芒微閃,不動聲色問道:“不知蘇少將軍攔住下官,所為何事?”
蘇逍直視秦硯,神情誠懇道:“秦大人當時既然攔住阿玉去取馬車,想必也已經猜到,這榻上之人的身份對於蘇家來說越少人知道越好。蘇家雖然也有軍醫,但醫術畢竟不如秦大人,更何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秦大人既然今日願意幫忙救治他,不如幫人幫到底,照料他渡過這一段危險期如何?”
“這……”秦硯的表情略帶為難,“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以傷者目前的狀況,這頭幾天必然是要有人隨時看護左右的,秦府與蘇府雖然同在凌安城南,可相距還是有一段路程的,若是有什麼突發情況,下官就算趕過來怕也無濟於事。”
“這個好辦,只要秦大人不嫌棄,我們可在隔壁為你收拾出來一間廂房。”
秦硯答應的爽利:“那便有勞了。”
兩人正商議著高晟病情之事,蘇玉已帶著冬兒進了房間,聽到兩人後半段的對話,蘇玉瞥了秦硯一眼,倒沒有過多表示,只是轉頭對著冬兒吩咐道:“那你便將旁邊那個空客房收拾出來罷。”
冬兒樂呵呵地應了,正打算退下去,便又聽蘇玉不放心道:“那廂房很久沒住人了,需要多掃掃灰。方才的被褥已經全鋪在了這間,一會新拿出來的記得先在陽光下先曬曬,免得晚上睡覺的時候發潮。還有,備一副筆墨紙硯在書桌上,品相按照以前家中的置辦,記下了麼?”
“記下了。”冬兒捂嘴偷笑道,偷偷一瞥一旁嘴角帶笑的秦硯與眉頭微蹙的蘇逍,急忙做了個揖,一蹦一跳的跑了出去。
而等蘇玉叮囑完冬兒轉過身來,兩人早已各自收起面上的表情。蘇逍走到桌前自己倒了一杯涼茶一口氣灌下,這才張口對著蘇玉道:“既然事情尚不明朗,母親那邊還是暫且瞞下罷,這邊的事情你先打點著,若有什麼難處便去書房找我,今日我應該都在書房。”
蘇逍一提書房,蘇玉便明白了他應是要與父親處理此事。雖然如蘇逍所說,只要高晟不醒,這邊就什麼訊息都得不到,可是事關二哥,蘇玉仍是止不住的擔心。
咬了咬嘴唇,蘇玉道:“你那邊若是有什麼情況,無論什麼時候,記得給我說一聲。”
“一定的。”蘇逍應了,安慰道,“我已經派了于思遠過去,或者高晟醒,或者思遠回來,最遲三四天總歸會有結果的。”
于思遠是蘇府門下清客之一於明堂之子,與蘇家兄弟二人從小一起長大,為人沉穩可靠,算得上是蘇逍的得力臂膀。
蘇逍將此事在秦硯面前說出來,蘇玉便猜出高晟身份一事蘇逍是不打算瞞著秦硯了。畢竟秦硯已然知道了高晟的存在,如今又要暫居在蘇家照料他,他若是想要知道什麼訊息可謂是易如反掌,與其讓他推測出,不如大大方方地說出來,倒也不會顯得小氣。
蘇逍走後,因為旁邊的客房還沒有收拾出來,蘇玉不好留下秦硯一個人在這邊等候,便只好隨著秦硯坐到了桌邊,看著他為高晟開藥方。
蘇玉前幾日害得傷寒本就沒有好利索,方才因為情況危急,倒沒覺得身體有哪裡不舒服,如今坐回到清涼舒適的屋中,心境寬和了不少,身上的不適便又不合時宜的冒了出來,只覺得腦子開始隱隱犯暈,秦硯向她叮囑的關於高晟傷口的注意事項她雖然一直努力在聽,卻怎麼都不過腦。
蘇玉忍不住輕輕晃了晃腦袋,從秦硯的醫箱中抽出一張白紙,正打算將他後面的話一一記下,卻聽他的聲音停住了。
筆尖一頓,蘇玉抬起頭來看向秦硯,一雙清澈如水的眸子滿是疑問。
秦硯手背附上她的額頭,一股清涼氣息讓蘇玉舒服得半眯了眼睛,卻聽秦硯口吻嚴肅道:“額頭燙成這個樣子,你自己竟然一直都不知道?”
蘇玉被秦硯的話說得有些莫名,情不自禁摸上自己額頭,卻沒覺得有多燙,正想再多試一會熱度,就被秦硯攙扶了起來。
“怎麼了?”蘇玉納悶道,“我也只是害了幾日風寒,今日已然大好了,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
“溫病本就是全身發燙,你自己摸著又怎麼感覺得出來。”秦硯無奈道,“這幾日在城門口都沒見你進出,原來一直在養病。”
蘇玉只覺得眼中事物雖然是清晰的,腦中卻反應不過來自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