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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硯在也不是;不在也不是,心裡急得火燒火燎;便硬生生地發出了一個介於“在”與“不在”之間的音節出來。
蘇玉濃密的睫毛忽閃了兩下,目露疑惑之色。
白青懊惱地一跺腳,狠狠掐了一把腰間的軟肉,豁出去對著蘇玉實話實說道:“我家公子入宮面聖了,馬上就能回來。要不二小姐先隨我一同去正廳;一面吃茶一面等著公子?”
這句話方說完;白青的心便提到了嗓子眼。秦硯今日入宮與太后殿下稟報的;是那塊象徵著前朝皇子身份的玉佩遺失一事,茲事體大;他是真的不知道這事兒什麼時候能解決。
蘇玉一聽秦硯不在,半句詢問都沒有;將手中一直捧著的羊脂白玉方盒遞向白青道:“既然如此,這盒子便由你先收著罷。自你那日與我說了赤紅寸香草之後,大哥與我尋找了許久,今日終於得了一些形狀相似的藥草過來。”
白青聞言一怔,急匆匆地從蘇玉的手中接過方盒,開啟白玉盒蓋探過頭去細細查探。
待看清盒內靜靜躺著的數十株連著莖葉的殷紅花朵時,白青的呼吸都不禁一滯。
“怎麼樣?”蘇玉清越的聲音從旁傳來,“可能確定是赤紅寸香草?”
白青垂著頭,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滴溜溜地飛速轉了幾圈,一手託著方盒,另一隻手小心翼翼地將蓋子合上,口中故作遲疑道:“這……嘶——我當時年紀尚幼,更何況只見過了入藥用的赤紅寸香草花蕊,是以也確定不了它究竟是不是定元丹所需要的那味藥材。要不蘇二小姐隨我進來一同候著公子,待他回來讓他親自鑑定一下?”
蘇玉笑了笑道:“既然你也不能確定,那我便將這方盒留到這裡。待到秦大人回來鑑定了,你將結果告之蘇府一聲便好。在此期間,蘇府仍然會全力尋找赤紅寸香草的下落。”
白青一聽便慌了手腳,這方盒到了此時已經成為了燙手的山芋,抱著也不是,還回去也不是,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蘇玉轉身,由方才那車伕領著下了秦府門前的青石石階。
而蘇玉跟在車伕身後,羊脂白玉方盒冰涼細膩的觸感彷彿依然在指尖流連,蘇玉卻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正要回到自己的馬車之上,方走了幾步便看到一道身形頎長的陰影擋住了自己的去路。
蘇玉抬起頭,毫無意外地撞入了那雙熟悉的深邃眼眸之中。
秦硯便這樣猝不及防地出現在蘇玉的面前,挺直著背脊垂下眼眸深深凝視著她,氣息微微發喘,顯然方才走得很急。
蘇玉後退了一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對著秦硯福了福身道:“秦大人。”
“嗯。”秦硯淡淡應道,如淵般深邃的瞳眸一睜一合之間,氣息已然均勻,“蘇二小姐來到秦府,可是有什麼要事?”
蘇玉直起身來,卻並沒有看向秦硯,垂著頭緩緩道:“在營地之時我曾自作主張向白青詢問了定元丹的配方,今日我似是尋到了一些赤紅寸香草,便送至秦府來請秦大人鑑定一番。”
秦硯聞言,清冷的眸光向著站在秦府大門口抱著羊脂白玉方盒的白青瞥了一眼。
白青渾身一顫,一股莫名的寒意驀地襲入四肢百骸,讓他不由將自己的身體向秦府大門的門板後面縮了縮。
“原來如此。”秦硯開口,熟悉的聲音,口吻卻是蘇玉從未聽過的淡漠,“那便讓我來瞧一瞧你尋到的藥草罷。”
話音一落,秦硯當先走上了秦府門前的石階,一襲月白色的錦衣被青石臺階模糊了輪廓。午後橘色的陽光輕柔地揮灑下,秦硯頎長的身形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顯得清癯單薄。
僅僅幾日未見,他竟然消瘦了這麼多。蘇玉抿了抿嘴唇,終是深吸了一口氣,抬步跟了上去。
秦硯徑直來到了秦府的門口,自始至終沒有看蘇玉一眼,向著白青伸出了右手。
白青將那羊脂白玉方盒小心翼翼地遞到了秦硯的手中,偷偷覷了佇立在秦硯身後的蘇玉一眼,機智地重新閃到了秦府的大門後面。
秦硯倒也沒有喚住白青,動作斯文地摸向方盒的鎖釦。
隨著一聲玲玲悅耳輕響,羊脂玉方盒被重新開啟,露出了裡面的赤紅色藥草。
秦硯修長有力的手指輕輕摩挲著方盒面上精緻的紋路,羊脂白玉觸手細膩冰涼,卻比不上他手指的一半溫潤。而秦硯本人則一直凝視著錦盒中的藥草,默不作聲。
蘇玉心裡有些忐忑不定,忍不住開口問道:“怎麼樣,是不是赤紅寸香草?”
秦硯低垂著眼簾,纖長的睫毛垂下,將他眸中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