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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淺,而此時那雙眼睛的視線竟然一絲一毫都沒有分給那直衝他而來的箭矢,反而一眨不眨地與他對視著。
箭矢“嗡——”的一聲長嘯從秦硯的耳垂邊擦過,直直射入他身後的密林之中。
那人將手壓低了些,稜角分明的面孔之上浮現出一絲玩味之色。
秦硯抬起自己的左手輕輕一拂自己的右肩,一縷烏黑長髮隨著他的動作從指尖悠悠落到地面之上,正是方才箭矢擦著他耳畔滑過所割下來的。
“閣下真是好箭術。”秦硯淡淡道,口吻卻平鋪直敘,毫無讚揚的誠意。
“你亦是個好定力的。”那人冷哼了一聲,將弓弩隨手扔給了身旁計程車兵。
見這兩人竟然不鹹不淡地閒聊了起來,一直恭敬立在一旁的於明堂顯然是看不下去了,開口對著那人道:“世子,這人便是一直為寧國大軍出謀劃策的秦硯,當初若不是他將我囚禁起來,我的訊息早就傳回到了王爺那裡!我們睢陽大軍也不會因此大敗而歸!”
世子?秦硯面上不動聲色,眸光卻微微一波動。那睢陽王的嫡子俞徹?
雖然知道這執弓之人的身份必然不凡,秦硯的卻將視線轉向了於明堂,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道:“幾日之前於老先生還身負鐵鐐身處於我寧朝大軍之中,如今我卻變成了你的階下囚,還真應了那句風水輪流轉吶。”
於明堂聽到秦硯如此說,自然而然地想到了當初秦硯是如何戲弄自己。眸中的殺意在這一刻迸發而出,於明堂竟伸手從身旁的俞徹腰間奪了長劍,衝著秦硯便發瘋了一般地刺去。
俞徹下頜動了動,身旁立刻有人按著於明堂的肩膀將他攔住。於明堂紅著一雙泛著血絲的眼怒視向俞徹,似是不明白為何他要下令阻攔與他。
“世子!”於明堂高呼了一聲,“此人奸詐狡猾,不能放過!還請世子殺了他以絕後患!”
俞徹卻沒有搭理於明堂,反而在他的悲呼聲中轉過身來看向秦硯,口中淡淡道:“你既然已經猜出我要留活口,而如今你已然在我的掌心之中,便自己過來束手就擒罷,我也沒那麼多時間與你在這裡耗著。”
秦硯側眸觀望一番四周,這裡少說也有二十餘名士兵,應是在發現了那匹馬上空無一人之後,還未來得及等另外一隊人馬與之會合,便急不可耐地尋到了這裡來。秦硯心中知道,他們必定會在沿途留下記號指引後來的追兵,自己在這裡逗留的時間越長,情況便更加棘手。
況且蘇玉如今就在不遠之處,雖然秦硯知曉她武藝傳承自蘇逍,功底不錯,未必不能與這二十多個人放手一搏,但是刀劍無眼,若是真的有人傷及到她……
秦硯的眸光一寒。要麼速戰速決,要麼將這些追兵儘快引開,這個險他不能冒。
思忖到這裡,秦硯勾起唇角來對著俞徹溫文有禮一笑,一面聽話地向前走,一面對著俞徹道:“那便提前謝過世子與於老先生的款待了。”
於明堂被秦硯愜意的神情氣得吹鬍子瞪眼,卻因為雙肩被人壓著而無法動作,只能猛地掙開了那人的束縛,跑到了俞徹面前對著他焦急道:“此人詭計多端,世子大人莫要輕信了他!若是真的打算留活口,一定要讓人將他綁的嚴嚴實實,拖在馬匹後面跟著走!”
此話一出,已然停在於明堂面前的秦硯卻面露訝異之色:“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你竟然還要進言將我綁著,難道你認為世子會我不成?”
士兵之中亦有人上下掃視了一番秦硯清癯的身形,遲疑道:“這人看起來這般瘦弱,若是真的將他拖在馬後面,怕是還未出山林,便已經斷氣了。”
於明堂張了口還要再辯,卻被俞徹抬手打斷。揮手示意想要繼續上前攔著於明堂計程車兵讓開,俞徹用馬鞭隨手點了點他吩咐道:“那便按照於老先生的意思去辦,將他拴在我的馬後邊跟著走。”
面對世子的命令,那名士兵自然不敢多話,從馬鞍旁的布袋中尋了一節長長的麻繩出來,轉身便要去將秦硯乖乖伸出來的胳膊牢牢捆住。
只是那士兵的手還未握住秦硯的胳膊,腳下卻不知為何一個踉蹌,頃刻間便順著俞徹的方向倒了下去。
俞徹眉頭一蹙,正要伸手將那士兵扶住,餘光所到之處卻見那月白錦衣的身影敏捷一閃。心頭一凜將眼前計程車兵推開,俞徹驚怒地發現自己已然晚了一步。
秦硯不知何時從那名士兵的腰間抽出了長劍,此刻那泛著冷冷寒光的劍刃正毫不留情地橫在於明堂的頸間,映照出他眸中濃濃的驚恐與不敢置信之色。
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