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穿之滅神記

第51部分 (第2/4頁)

的確非常害怕成神。當你隱隱碰觸到天道法則，就會發覺成神是一件多麼荒謬而殘酷的事實——毀滅世界只為一人封神，太瘋狂了！

曾經，龍頭因為做不到，所以故意消減了自己的修為，這麼多年一直保持著目前的狀態，就算終有一天會壽元盡神魂滅，也不肯選擇成神。

而楚鳳，她的選擇必然跟龍頭一樣。

因為他們都有無法捨棄犧牲的存在——種族存亡，親人，朋友，下屬，一切感情都是扯住他們手腳的牽絆。

也許若是修煉無情道，他們就不會猶豫了。

對比來說，能夠捨棄原本世界的一切選擇一起成神的克勞德和林宇在各種程度上說，都是狠人，強｜爆了。

本來楚鳳以為事情不會有比成神更糟糕的了，很快現實就給了她狠狠一巴掌——她好不容易尋回的親骨肉……貌似是什麼穿越者？而他們這些人都是虛構的什麼書中世界的人物？！

認知被顛覆，三觀被重新整理，新世界的大門由此開啟，楚鳳有那麼一瞬間差點兒就剋制不住上前將克勞德抓住搜魂搜個徹底！

至於凌霜，楚鳳的感覺更復雜更混亂。

身體是絕對沒錯的親骨肉，以前曾經明裡暗裡驗證過很多次了，這一點楚鳳絕不懷疑。可是，內裡呢？神魂還是原來的嗎？還是說被……取代了？若真是如此，那麼是什麼時候開始的？是從認回她的最初，還是……之後？

不動聲色聽了一耳朵一腦袋震憾資訊的楚鳳不由萬分慶幸，還好在察覺談論方向不對的時候她就用法術定住了臉部肌肉，以暫時性的面癱完美的掩飾了一腦袋的驚疑不定，才能撐著偷聽到最後。

看來，很有必要動用那面放了好久的鏡子了。

雖然楚鳳也想自傲的說自己的閨女自己瞭解，但是其實她並不瞭解，也分不出來前後到底有多少細微的差別。

沒找回凌霜之前，楚鳳一直活在憎恨和憤怒之中。而找回凌霜之後，她卻很快就因心境進階而閉關專心突破。

她們相處的時間實在太短，便是以凡人的時間觀念來衡量亦是少得可憐。

所以，除了一些皮毛，楚鳳其實根本不懂凌霜，不懂自己的親骨肉到底是什麼樣的性子，不瞭解她都有什麼樣的愛好。

她大概是最不合格的母親了。甚至連分辨自己的女兒是否被替代假冒都要依靠外物。

對此慚愧無比陷入深深的自責之中的楚鳳還不知道那面鏡子早就已經被借走了，被一個同樣愛女兒至深，但同樣無法分辨真假的父親。

半斤八兩，大概也可以這麼用吧。

鬼門第八層，依舊是殘酷的戰場。

洛可麗都無法回想得清她到底是怎麼爬到這裡，以及是什麼時候升上來的了。

似乎一直都是在提防戒備和廝殺吞噬中渡過的每一刻，煎熬如地獄，只有圓滾滾的咕嗚始終陪著她，不離不棄。

呵，真是可笑又可悲。

越是相處得久，洛可麗越是能夠明白肩膀上的小東西有多麼深不可測，不管她想不想承認，很多時候幾乎都是靠著它來保下她的命。

否則，恐怕她的魂珠早就成為了不知名鬼修的腹中食，哪還能成長到劫變中期這般想都不敢想的境界。

是的，短短兩個多月，她就像坐火箭一樣衝到了這麼高的地方。而在上一世，就算她手握劇情，各種瘋狂的搶機緣搶東西，也足足花了將近百年才爬到嬰變期。

兩者一對比，多麼令人心驚，又多麼荒謬可笑。

怪不得總有那麼多的人喜歡走歪門邪道，原來速成真的可以這麼速這麼成。

不成為鬼修，就不會理解為何鬼修會是三界之中最被鄙夷敵視的存在。吞噬靈魂神魂甚至同類的魂珠，修為增長的速度快得逆天，非人非妖非魔，亦非鬼，他們是令人憎惡又忌憚到極致的怪物。

在這緊繃無比的兩個多月裡，洛可麗見到了各種各樣的鬼修，而每三個裡就會有一個是瘋的迷失自我的。

比起其他修者，鬼修的心魔更為殘酷可怕——他們需要戰勝的不是別人也不是自己，而是靈魂深處僅存的善念和身為生物的最後底線和尊嚴。

在傷害別人之前，他們先要將自己傷害得支離破碎，面目全非。

而在這過程中，他們還要始終堅守著一個信念或者堅持，否則很快就會變得瘋狂。

因為，在不斷傷害自己，不斷失去善念、底線和尊嚴的最終結果，往往是失去自我，喪失理智。而若是如此，變強又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