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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只是,她一點不想見他,便整個人縮在被窩裡。感覺到有隻手伸進被褥企圖抓她的手腕把脈時,她咬著嘴唇掙脫,然後將雙手伏在胸口,不由自主地瑟瑟發抖。
他是那樣一個可怕的人,怎教得她不害怕?
看到顧默如此的模樣,夏大夫眼神劇烈地震顫,手僵硬地收回,久久出神。他自己大概也想不通自己這是怎麼了,明明早知道顧默是別人的女人,容不得他沾染的,為何在被拒絕觸碰的時候,心會難過。
他忽然悄無聲息地嗤笑,怎麼會心裡難過呢,因為……他根本沒有心。他的神色有些疲倦。昨晚,聖師父告訴了他顧默孃親的身份,攪得他一夜未睡。
聖師父只與他說:“殷鳳嫁給顧丞相前,並不叫這個名字。她原本姓聶,名溫雅。”
這一句便足夠了。他不認識什麼殷鳳,但他知道二十年前名噪一時的美人溫雅。大凡大夏國的子民,都聽過這個名字,不僅因為擁有過這個名字的女人曾是個驚動皇帝的絕代美人,更因為,她是如今大夏國的國母。十多年前,她隱退了六宮,道是看破了紅塵俗世。十多年後,因著當今皇太子的母親因罪被罷黜,她便風華再起,重掌六宮。
傾國美人的身份也罷,大夏國的國母也罷,都難讓夏大夫在意。讓他一夜難眠的原因另有其他。聶溫雅是老醫仙聶禺唯一的女兒。他一心想要查清老醫仙師父死亡的真相,如今,終於有了線索。
該不該告訴阿默,她的孃親沒有死呢?可,說了又當如何,阿默與她的孃親終是不能相認的。
沉重地呼吸聲後,他終避開了那番心思,問:“阿默,你便是如此不待見師父?”
顧默躲在被窩中,暗暗落淚,“是……是您不要我了……”
夏大夫突地將那個躲在被窩裡瑟瑟發抖的女子連同被褥一同抱在懷裡,彷彿質問:“我……何時說過如此混賬的話?”
顧默抬起頭,目光定在夏大夫的臉上。那樣絕世的公子容顏,是任何人不能比擬的。她不曾想,那樣好看的臉,此刻竟然會露出如此苦澀得有些狼狽的神情。
師父這是怎麼了?以他雷厲風行的為人,不該露出這樣的表情。她心疼了,目光閃爍著。“……我方才說了錯話,師父莫生氣,莫生氣……”
“我沒有生氣。”夏大夫說,可那深沉的表情生生將他出賣了。他確實生氣了。雖然他自己也不大明白,何為要,何為不要。他……否認了不要,便是要了阿默?
待自己被放開,顧默才敢慢吞吞地問:“師父,我們什麼時候回醫館啊?”其實言下之意,也是想試問師父是否真要把她送給聖師父。
夏大夫卻說:“再過些時日吧。我最近接了一樁天師的生意,要去官地為一個姓吳的大家族做一場很大的法事,大抵需要一個月時間。因著你的身子骨越來越差,便別跟去了。這一個月裡,你便待在這裡修養身子吧。”
“師父這是要把我留在這裡?”充滿期待的心突然沉淪,顧默本擔憂著師父的決定,如今,是徹底絕望,再無其他念想了。
夏大夫認真地點了點頭,“師父他老人家因著思慕你的母親,而一生飽受牽腸掛肚的單思之苦,算是寂寞了一輩子。你有著你的母親一半的血緣與容貌,便代替母親好生照顧他老人家一陣子。畢竟,論著過去,是你的母親欠他的。”
“……”顧默垂下了目光,點頭。
看著夏大夫離去的背影,顧默怔了許久,心中苦澀,“師父……夏大夫……您究竟是怎麼看待我的?是把我看成一個有血有肉的人,還是……一件可隨手丟棄的物品。自然,我知道的,我知道是後者,顧默本就算不得人,她在兩年前就已經死了。無論夏大夫怎麼看我,我都不會難過。死了的人,本就不該有情感……”
吃了小沙彌送來的湯藥後,顧默又小睡了一會。下午時分,身子漸好。她便乘著精神氣,去看望顧吱吱。昨晚見到這個瘋了的女子後,她便一直放不下心。
小沙彌將顧默帶到了關著顧吱吱的房屋門前,卻不願開啟門,“師母說她不想見你,你若想與師母說什麼話,站在這裡說便可以了。師母她能聽到。”
顧默其實只是想來看望看望顧吱吱,並沒打算說什麼話。如今,她有些難開口,畢竟與顧吱吱還是個陌生過客,委實沒什麼話。沉默了半晌,她鬼使神差地說了句:“吱吱姑娘,請你……莫恨夏大夫……”
寂靜了一瞬,房屋裡傳來了顧吱吱的回答。顧吱吱笑說:“恨?我對他從沒有恨,因為我愛他,即使我成了一個老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