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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還有……”她終是吐不出夫君二字,最後匆匆加了句:“他們也許都在等我回去。我也想回去看看他們過得好不好。”
韓荊棘難得地安靜了,忽地嘆氣,“作為兄長,自然希望妹妹過得幸福。其實……我希望你能夠留下來,也是有點私心的,畢竟我就你一個妹妹。然而,這個小村子那麼破落,我也是個窮哥哥,能給你的遠遠不及大將軍府。何況,你還有家人在等你回去。我……我也不是你真正的親人。”
顧默輕輕拭去眼角的淚,“不,荊棘哥和娘就是我真正的親人,是你們給了我第二次生命,你們既是我的親人,也是我的恩人。”因為悲傷,嗓子更顯蒼啞,幾乎沒了聲音。
“嗯,好吧。”韓荊棘突然振作,“若是你想回去,那麼只有一個辦法了,就是給我鬆綁。我帶你去見夏大夫。這個村子裡,只有夏大夫去過京都,對京都比較瞭解。當初,也是他把你帶到這裡來的,理所當然的,也應由他把你送回去。”
顧默想了想,終還是搖頭,“不行,娘要我看著你,若我給你鬆了綁,娘醒來看不到你,會難過的。”
韓荊棘大急特急:“我說妹妹,你看上去挺機靈的啊,怎麼就死心眼了呢!你就怕娘難過,難道就不怕哥哥我難過嗎?”
“我……”顧默為難地低下了頭,緊咬嘴唇。
“好了,好了,你就別為難我的乖女兒了!”楊氏打著哈欠步入了這對兄妹的眼簾。
韓荊棘大窘,顧默微微吃驚。
楊氏伸了個懶腰,將兒子身上的繩子解了開來,口中喃喃著:“你們方才的話我都聽到了——聲音那麼大,當老孃我耳聾不是!”
韓荊棘鬆了鬆筋骨,嬉笑著探問:“這麼說,娘你同意我不相親了?”
楊氏狠狠敲了一下兒子的頭,瞪眼:“你想得倒美,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也要乖乖地給老孃娶妻生子,為你爹延後。”目光轉向顧默,語氣突然柔和下來,“不過,眼下,把默兒送回家才是正事。丞相的寶貝女兒,如何能一直待在我們這鄉村僻壤生活。現在天還黑著呢,你們倆先好好睡上一覺,明天再去找夏大夫吧。”
韓荊棘連連點頭,眼含淚水:終於……終於不用去相親了!
夏大夫住在西河村東頭,因著那個不成文的規矩,每天門診的客人僅十個,而且皆是由門徒接待。真正由他親手主治的,據說,一年也就那麼兩三個。
前往夏大夫診所的路途中,韓荊棘很是興奮,與身旁的妹妹道:“夏大夫因為每天要忙著研究藥物,除了外出採藥,就是悶在屋子裡,一般人很少能見到他。不過,凡是見過他的人,都會和我一樣,心中只有兩個字!”
顧默為了配合他的情調,勉強打起精神問:“哪兩個字?”
“崇拜!”韓荊棘仰天高呼。
“啊?”顧默難以理解,“為什麼?他雖然是神醫,但你又不是學醫的,對他崇拜什麼啊?”
韓荊棘愣了一下,撓頭:“崇拜他,還真與他是不是神醫沒有多大關係。反正,就是不由自主地對他這個人崇拜了。這種感覺,待你見了他,就明白了!”
“可他那麼忙,會見我們嗎?”顧默有些擔心地問。
韓荊棘衝顧默眨眼:“會的,一定會的。”
結果,韓荊棘拉著顧默衝到夏大夫所開的天齊診館前,忽地扯起嗓子:“夏大夫,我把你將來的妻子帶來了,快出來迎接~”
果真是他的一貫作風。於是乎,天齊診館前立即圍上了一群看熱鬧的人。
顧默漲紅了臉,一直低著頭,找著地上可以鑽人的縫。
韓荊棘卻不顧顧默的拉扯,又蹦又跳地喊著:“夏大夫,我把你將來的妻子帶來了喲~”
正當顧默打算逃離時,天齊館突然跑出了三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一把按住了韓荊棘,一個道:“你這樣侮辱我師父的名義,是作何居心!”一個道:“我師父他此生早已奉給了醫術,不會娶任何女子的!”又一個道:“你再亂喊,我們就把你送官去!”
韓荊棘被按在地上,不甘心地掙扎,大喊:“我沒有胡說。夏大夫那番救我妹妹,一定是對我妹妹動了情的,不信你們讓他親自出來對峙!”
顧默見哥哥在地上掙扎得痛苦,連忙走上去,想解釋什麼,卻由於緊張,蒼啞的嗓子無論如何也發不出聲音來,只能無助地張著嘴,抓著那幾個少年的手,欲讓他們放開韓荊棘。
一個少年不耐煩地推了顧默一把,怒氣衝衝:“哪裡來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