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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謹白忽將右手探出車窗外,腕上射出一支綠瑩瑩的短哨一般的小東西,那哨子破空而起,發出脆亮悠長的響聲。若是風停雪住的天氣裡,這聲音能傳得四野裡聽得極清楚。短哨到了半空,忽然炸裂,卻原來是一枚奇特的小炮仗。
楊雁回忙問:“怎麼了?”
俞謹白道:“自然是通知師父和家中的衛隊仔細看守。暗中守在楊家和育嬰堂四周的私衛,也都要多加小心才好。”
楊雁回如今雖與楊家並無齟齬,私下見面依舊樂融融的,但明面上,為了楊家人的安全,她與楊家疏遠了不少。俞謹白也不大去育嬰堂。本來那些養生堂、育嬰堂出來的孩子,也未必就都與裡頭的長輩關係親暱。他不去也正常。
唯有與他們關係疏遠,這時候對他們而言,才越安全。但暗地裡的照顧,還是必要的。
楊雁回聽聞無事,只是報個信,這才點點頭,又對葛倩蓉道:“小姨,多謝你來給我送信。”
葛倩蓉嘆息道:“我是為著你好,也是為著我自己好。那老東西若真傷了你,只怕你這好夫婿饒不了他的性命。”
俞謹白立刻介面道:“這是自然。”
葛倩蓉道:“老太太已經不行了,倘若他再沒了……他如今再怎麼不中用,到底是個男人,有他這個致仕的禮部尚書在,別人自然也忌憚秦家幾分。他若不在了,我就是寡婦帶著一雙兒女,又有那麼大的一份家業在,還不知要惹得多少人眼紅。便是我能守得住這家業,總要比現在不知艱難多少。”
楊雁回道:“小姨的意思,我都省得了。你也要勸著他一些方好,否則,就是我肯放過他,他早晚也會害死自己。”
葛倩蓉恨聲道:“也不知這老東西為何如此想不開。”
俞謹白忽然道:“我大概能猜到他是怎麼想的。秦太太在秦家這麼些年了,是否能看出來,秦尚書原本是太子的人?”
葛倩蓉道:“我知道。可他後來連番遇到那些事,以至起復無望,太子早棄了他了。”
俞謹白道:“可若他總是不死心呢?若是害我們能幫他討好太子呢?他或許覺得,太子看在他有功的份上,日後一旦登基,總會再起用他。”
其實,要害他們未必是太子的意思。以秦明傑現在的身份,根本見不到太子。但是秦明傑很可能,能再見到滿先生。
滿先生若是不想讓太子發現,他其實揹著太子還做了那麼多事,必然會想要殺俞家人滅口。若滿先生欺騙秦明傑,說弄死俞謹白夫妻是太子的意思,依著秦明傑如今的狀態,極有可能上當。
上次的案子動靜太大,俞謹白家裡現在是防衛森嚴,幾位辦案官員也時時派人盯著楊家和俞家這邊,以防兩家人又有什麼不測。
滿先生現在,一來不敢鬧出什麼動靜,二來,估計也苦無機會對付他們兩口子呢。所以,若是秦明傑這時候送上門去,滿先生只怕也高興得緊。
……
俞家的馬車回到俞宅不久,忽有錦衣衛上門,點名要帶俞謹白去衙門裡問話。
俞謹白本來正在和向經天對弈,紅衣和楊雁回在一旁觀棋。乍聞錦衣衛到訪,俱都十分詫異。
冒雪帶隊來俞家的,是錦衣衛指揮同知。這位素日裡趾高氣揚,氣焰囂張的同知大人,這會在俞家,反倒是態度客氣得緊。
楊雁回不願俞謹白跟了錦衣衛去衙門裡。俞謹白卻安慰她道:“無妨的,我跟他們去去便是。很快就回來了。”
楊雁回憂心忡忡,無奈俞謹白決定跟了錦衣衛去,她也是毫無辦法。待俞謹白走了,楊雁回忙喊了翠微過來,叫她帶幾個人作伴,往方家送信,順便也好問問蕭夫人朝中又有何事。
安排妥當後,楊雁回便將今日從秦家出來後,路上又發生的事,對向經天和紅衣說了。向經天道:“事情未必便和秦明傑有關。那個滿先生怎麼可能在這種時候,動用太子的力量來整人?滿先生要害謹白,本就是揹著太子的。況且,太子這時候只怕也事事小心謹慎著呢。”
楊雁回聽了,長噓一口氣,道:“是了,我是關心則亂,一時糊塗了,沒想這些”說著,又憂心忡忡起來,道,“可我聽說錦衣衛手段恐怖。凡是落在他們手裡的人,不死也要扒層皮。”
一旁的紅衣笑道:“謹白目下還是蕭夫人的義子,他才遇到麻煩,蕭夫人便派了身邊最得力的私衛來將這裡護得嚴實。錦衣衛的人縱有千百種手段,也不敢隨意用在他身上的。”
楊雁回聞言,不禁自嘲的一笑:“瞧我,又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