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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了一些人。讓別人幫我打贏這場官司,他們許是沒法子,也沒法管,可若是找人幫我些許與官司無干的小忙,還是可以的。”
邢棟甫說的,其實無非就是以牙還牙,也寫話本。和閔氏的想法一樣,一定要讓鋪天蓋地的汙衊聲被其他的聲音掩蓋住。只是邢棟甫認識的名家多一些,說動幾個名家齊齊出手,總比一群不起眼的小角色寫的話本更受歡迎。
這個忙,還是有人願意幫邢棟甫的。很快,京城賣話本的,多了許多本以諷刺秦氏姐妹懷恨在心,聯合在一處,尋人寫話本,誣衊楊雁回清白,閔氏不忿,大鬧華、秦、馮三家為主要內容的話本。
這些名家寫得頗為有趣,或幽默風趣,或激揚憤慨。但有一點,幾乎是相同的。都鞭撻了世人為圖一時的嘴皮子爽,不辨事實,傳播謠言。楊雁回與季少棠之事,既無人親眼所見,也沒人有證據,卻被人說的言之鑿鑿,好像真的發生過一般。
這些人不為牟利,只為取樂,便信口誣衊他人。若換了脆弱的女子,只怕就要一死以證清白了。這種行為,無異於殺人,若楊雁回當真為此事想不開,那麼,所有傳過謠言的人,都將是殺人兇手。俞謹白在陝榆保護一方百姓安寧,結果,大康的百姓,就是這麼回報他的。無憑無據,便謠傳他的妻子與人通姦,還嘲笑他是個活王八。試問有幾個活王八,敢真刀真槍去和山匪拼一場?
幾位名家各有大量追捧者,這些話本自然都賣得極好。
……
秦明傑頹廢久矣,家中萬事不理。反正理了也沒用,家裡人如今只聽葛倩蓉的。這一日,他又在房中喝悶酒時,葛倩蓉拿著個話本進來,摔在他面前,道:“成天就知道好酒。你看看這上頭寫的什麼?有這麼樣的姐姐,叫我的一雙兒女將來如何做人?你還不去管管!”
秦明傑醉眼惺忪道:“家中萬事都有太太操心,我算得什麼?”
葛倩蓉道:“我可管不了你的寶貝女兒,也懶得替她們操心。”
秦明傑道:“是菁兒做了什麼?還是蓉兒?那不也是你的女兒。你去管就好,我乏了……”
“老爺可別平白辱沒了人。什麼我的女兒,我哪裡來那麼大的女兒?我哪裡來那麼不知廉恥的女兒?那是蘇慧男的女兒,也是老爺的女兒,不是我的!”
秦明傑被吵得沒轍,只得拿起話本來,隨意翻了幾頁,待看清作者處的名字後,酒意這才去了些,他道:“竟然是他寫的,那想來這本子賣得很不錯。”
“滿大街都有得賣。”
秦明傑道:“一定是楊家人幹得。他們到底要怎樣?已經來門前大鬧一場了。”
“大鬧?人家看我和老太太的面子,只是來了好些人,堵在門口,要尋你出來說說理。你不出去,人家也沒多做糾纏了。你知道人家在馮家是怎麼鬧騰的麼?那才是真的叫大鬧。我跟你說,我不管怎麼著,你想法子管管你那兩個閨女,別再叫他們丟人現眼。”
葛倩蓉丟下一番話便走了,只剩下秦明傑發怔。他覺得短短几年工夫過去,他娶的這個太太就好像完全變了個人。當然只是在他跟前變了,在別人面前,她還是一貫的那個樣子。只是除卻容優雅,又多了富貴端方,面對兒女時,又多了溫柔耐心。唯獨對他,是一天差過一天。這種變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生了孩子後?蘇慧男被他厭棄後?徹底掌管秦家後?他仕途徹底斷絕後?好像都有吧。每一次,她都對他更差了。縱然秦明傑這樣的人,都能明顯感受到她態度變化之大。
秦明傑雖然酗酒有一段時日了,但他的腦子還沒喝壞,他忽然覺得,或許,葛倩蓉從一開始就對他沒有半點真心。
……
馬車一路慢行。
楊雁回在去安國公府的路上,對坐在她身旁的俞謹白道:“你說我這會子冒冒失失去了安國公府去,人家會不會給我臉子看?馮家二房再怎麼說,也是安國公的親弟弟。縱然妯娌失和,可面上總要一致對外吧?”
俞謹白道:“敢給你臉子看,咱們掉頭就走。”
楊雁回道:“早知道後來還有後來那麼一出,我就不該收下請柬,不該答應來。要不……要不咱們現在就回去吧?我就做一回言而無信的小人好了。”
俞謹白道:“你既又不想去了,那就不去。咱們另想個好玩的去處遊玩上一天。”
他兩個正想著中途調轉方向,偏偏聽得馬車外頭,一個聲音道:“敢問可是俞府的車駕?”
就聽阿四回道:“正是。”
那人道:“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