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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謹白帶了雲浩進屋,將他胳膊復位後,又找來幾塊木片,選了合適的,幫他固定好。一個乳孃翻了藥膏出來,給雲澤擦藥。
林嫂子一邊哄著懷裡抱著的女嬰,一邊瞧著俞謹白和另一個乳孃忙碌。看雲澤擦藥時疼得齜牙咧嘴,她不由嘆道:“前幾天二小他們被養魚的放狗咬,今兒個又是雲澤雲浩被拳館弟子欺負。詹家拳館裡各個都是練家子,咱們哪裡惹得起?唉……這些沒爹沒孃的孩子……也真是可憐。那些人都黑了心肝不成?連他們都欺負。”
林嫂子一番話,說得孩子們各個紅了眼圈。
俞謹白早已生了氣,眼見雲澤雲浩的傷勢都被處理好了,他便起身往屋外走:“我去找他們算賬!”
林嫂子慌得一把拉住他,說道:“謹白,你瘋了?詹師傅的名聲,十里八鄉哪個不知道?他教的徒弟各個都是好手。你敢去找詹家拳館的晦氣?”
雲澤雲浩也都道:“俞大哥莫生氣,此事便這麼算了吧。”雲浩還說自己的傷口早不疼了。其餘的孩子年歲還小,見這情形,根本不敢吱聲。
俞謹白卻道:“這晦氣我找定了!”他撥開林嫂子的手,來到院中,又對孩子們道,“丫頭們都留在院子裡。小子們膽小的留下,有種的跟我去詹家拳館看戲!”
他這麼一說,男孩兒們呼啦便奔出了屋子,連那個耳聾的也跟著來到院子裡,只剩幾個腿腳不靈便的乾著急。當下,俞謹白打頭,一夥男孩兒跟在他身後,雄赳赳氣昂昂往詹家拳館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表姐的心思
碧藍如洗的天空中,悠悠然飄著幾朵白雲。一輛獨駕騾車行在鄉間的小路上。小路兩旁沃野千里,路上並無其他行人。天地間竟好似只剩了這一輛騾車在田間慢慢趕路。
路途有些顛簸,任那騾子再健壯,車廂造得再四平八穩,都難免被顛出些吱吱呀呀的聲音,再和著噠噠的蹄聲,便將車裡的低低絮語,悄悄掩去了。
崔婆子打量了幾眼女兒。綠萍今日梳了個垂鬟分肖髻,髻上點綴了幾朵小小的銀珠鈿,項上掛著紫銅長命鎖,身穿一件月白色斜襟上襦,袖口處繡著一圈蘭草,外邊罩一件豆綠色半臂,下著月白色齊腰襦裙,裙邊的蘭色蝴蝶長穗宮絛上繫著一塊通體翠綠的鯉魚佩。這身打扮十分清雅,反倒襯得她清秀可人。
自打入了侯府,綠萍穿衣打扮便越來越素淨。崔婆子不由暗暗點頭,還是她的女兒聰明懂事。不像紫菀那個蠢貨,自打跟著秦芳入了侯府,便一日比一日打扮的出挑。
秦芳每回一次孃家,崔婆子便見那紫菀的衣料更好了,衣裳顏色更豔麗了,首飾也每次都變著花樣。整日這麼花枝招展的,到底是打扮給誰看,眾人心知肚明。紫菀也不想想,秦芳那樣的脾性,容得下她這般放肆麼?待秦芳在侯府站穩了腳跟,保不齊第一個要收拾的就是紫菀。
只是女兒這身打扮,似乎還缺了什麼。崔婆子皺了皺眉,問道:“那支蟲草簪呢?”
閔氏送的那支蟲草簪,樣式一看就是給年輕姑娘戴的。崔婆子便將簪子給女兒拿去戴。誰知今日綠萍竟然沒有戴著那簪子。
綠萍不屑地撇撇嘴道:“戴那個幹什麼?又不是什麼稀罕物件兒。”
崔婆子怒道:“你敢嫌棄你姨母送的東西?咱們能有今天,靠的是誰?還不是你姨母?你可不能沒了心肝,剛過了幾年好日子,就忘了你姨母的恩情。”
原本她一直在秦家做粗使婆子,她男人也只是個做最低等活計的下人。夫妻倆每天受苦受累不說,還要受許多氣。連帶著她們那才不過五歲的女兒,也處處被那些做精細活的丫頭們欺負。有的管事媳婦黑了心肝,總愛尋由頭剋扣她們這些最低等的奴才的月錢。就連冬衣,她們穿的也比旁人薄。即使如此,她們一家三口都差點被攆到莊子上去,好換別人進府伺候主子們。
那時,是閔氏沒忘了她這個表姐。楊家還未見起色時,閔氏便時常接濟她,還比照著秦府發放給她們母女的冬衣,做了一模一樣的送了來。那冬衣裡面絮了厚厚的新棉花,又鬆軟又暖和。
待楊家的生活漸漸有了起色,閔氏不忍看她一家三口如此受苦,便給了她一些銀錢,讓她拿去討好上頭管事的人。雖然錢不多,可也儘夠她使了。她和她男人靠著在秦府幾年的歷練,早已學得會說話、會辦事,再有了銀錢通融,這才漸漸升了上去。女兒月牙也被選入了秦芳的院子,做了秦芳的貼身丫頭,還被秦芳改了名,喚作綠萍。現如今,竟一晃十二年過去了,綠萍都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