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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只丟母親在家操持裡裡外外,實在不放心。
楊崎一直託人打探,想請個先生回來教兒子,怎奈一直請不到合適的。本來一連請過兩個,楊鴻都覺得對方水平不過爾爾,楊崎卻再沒找到更好的了。
畢竟楊家人脈不夠廣,雖說積攢下一些家業,那也是這些年的事,名聲很大的先生,不是他們這樣的人家請得動的。
兩個兒子只好自己讀書,準備明年下場考童子試。若是考中,便去縣學讀書,看看那裡是否好些。
兒子的學業不能糊弄,女兒的就好打發多了。
適逢東邊有個北柳村,村裡有個姓趙的守寡婦人,幼時跟著做秀才的父親唸書,倒也有些學識。丈夫去世後,那婦人便守著獨子過日子。為了生計,就在家中辦了個閨學,做起了女先生,專收女學生。左近家底殷實的人家便送女兒去那裡唸書,楊雁回便是其中之一。
雖說用大腳趾頭想想也知道女先生教授的課程,無非就是《女戒》《內訓》,婦德婦容之類,但楊雁回還是高興不已。
只要不用日日憋在院子裡,那就比什麼都強。她上輩子在深宅內院憋屈了一生,既然有幸重生,可是打死都不想再過以前那樣的日子了。
楊雁回和閔氏在堂屋吃過午飯後,又說了一會子閒話,便回自己屋裡午睡。夢中,她進了學堂,認識了許多姐妹,大家每日在一起,又熱鬧又開心。她再不是以前那樣,總是孤零零一個人,連個能說話的知心姐妹都沒有。
待一場白日夢做完,楊雁回才悠悠醒來。外頭已經不那麼熱了。
此時,楊鴻和楊鶴早已經開始讀書了,只是楊鶴非說屋裡悶熱,便扯著楊鴻一起,在屋簷下面坐著唸書。
楊鴻本不想理楊鶴,奈何楊鶴一直糾纏,他圖個清靜,便和楊鶴搬著長條案几,一道出來了。這下確實清靜了,楊鶴不再咕唧了,老老實實唸書寫文章。
過了半個多時辰後,楊鶴覺得眼睛有些累,遂放下了書本。
他瞅瞅四下,覺得無趣,決定自己找點樂子。
很快,他便抓來一隻綠豆蠅,用鎮尺壓住綠豆蠅的翅膀,不叫它飛了去。接著,將手裡一張細白的宣紙,撕下來一條,捻得細細長長的,再將那張細細的白條塞到綠豆蠅的屁股裡,做完這些後,他便放了綠豆蠅。
醒來後的楊雁回剛出了房門,還沒走幾步,就看到一條細細的白線在門前飄啊飄,定睛一看,是個小飛蟲拖著根長長的白線飛了過去。她一時沒反應過來,被這從沒見過的物什嚇得“哎呀”了一聲。
楊鶴髮現妹妹被嚇到了,當即拍著桌子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雁回啊,你還是這麼膽小!”
待楊雁回看清那不過是個綠豆蠅後,當即大怒:“二哥,你忒頑劣了,我告訴咱爹去,就說你不好好唸書。”
楊鶴朝她翻個白眼:“除了告狀,你就不會別的。”
閔氏聽到外頭的聲音,放下手裡的針線,從正屋裡出來:“怎麼了?鶴兒,你又欺負妹妹。”
楊鶴簡直恨不能舉手發誓:“我從來不欺負她!”有母親做後臺,家裡誰敢欺負雁回啊,她不耍脾氣欺負人就不錯了。
楊鴻不滿地看了一眼弟弟,也不管母親在前,便教訓道:“好好的白紙,不知珍惜,反拿來玩耍,爹和娘辛苦賺錢養家,可不是為了讓你敗的。”
他不過比弟弟年長一歲,教訓起人來卻有板有眼。楊鶴真想掏掏耳朵,以示自己聽大哥的嘮叨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但是他不敢,因為楊鴻會教訓得更起勁兒。
楊雁回聞言,忙積極的落井下石,對閔氏道:“二哥不光撕紙玩,他還抓綠豆蠅,多噁心啊!”說她喜歡告狀嗎?那就光明正大告狀給他看嘍!
楊鶴對妹妹這種落井下石的行為極其不滿:“看看看,說了你只會告狀。”
閔氏嘆了口氣,看著小兒子:“你若讀書累了,就自己去歇息,不要吵著哥哥,嚇著妹妹。”
楊鶴雖然頑皮,但總算還是個乖兒子,從不出言頂撞父母,老老實實低頭:“哦。”
閔氏卻依然瞧著他搖頭嘆氣:“還說明年下場考個功名回來,哪裡有這麼貪玩的秀才?眼瞅著再過幾年就該娶親了!”
楊鶴唇角抽了幾下 ,沒敢出聲。閔氏眼看無事,便回屋去了。
楊雁回好笑地朝楊鶴扮了個鬼臉,學著閔氏的腔調,低聲道:“眼瞅著再過幾年就該娶親了!”
她說完,也不理又窘又怒的楊鶴,轉身進了屋,尋閔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