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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氏嗤笑:“若是馮家三房人還住在一起,她這麼喊也就罷了。可安國公府早分家了,她也好意思讓人這麼喊?也不知咱們老爺看上了這女人哪裡,這些年硬是讓她哄得團團轉。連自己的女兒給蘇氏陷害逼死了都不知道!”
老太太這話一出,屋子裡的氣氛愈發緊張起來,連那老媽媽也不敢說話了。
羅氏長嘆一口氣:“讓他們折騰去吧,只要那蘇氏別妨礙了我這老太婆頤養天年,這家裡的事,我是不想管了。”
騾車內,楊雁回拉著閔氏的手,笑嘻嘻道:“娘,聽女兒的沒錯吧?這下既沒丟了生計,還掙了二十兩銀子”她說著,又佯裝嘆氣,“哎,可惜呀,轉手就讓您給送人了。”
閔氏笑著颳了女兒鼻子一把:“瞧把你能的。你怎麼知道那蘇姨娘,不會讓咱娘倆給她磕頭?”若是真要磕這個頭,她可不幹。拼著得罪這京裡的大官,也不和女兒受這個辱。自家明明是為了給秦家送魚才在秦家門前不遠遭了這禍事,若還要為了這事,向一個做妾的低頭謝恩保住生計……她這張臉還要不要了!
楊雁回狡黠地一笑:“猜的。娘,你也不用忌諱秦家衝撞女兒,只要咱們家好好的,那就比什麼都強。女兒命硬著呢,誰克誰還不一定呢。”
這世上,還有誰比她更瞭解蘇慧男麼?以蘇慧男的為人,怎麼可能瞧得上她們這樣的人家?她才不會“屈尊降貴”接見她們。二來也有忌諱,就算不怕外頭傳閒話,還不怕被老太太拿住這個做把柄整治她?明明是用秦家的錢做好人,好名聲倒讓她一個妾給擔了?當自己是正頭太太呢?是以,蘇慧男斷不可能真叫她們進府裡磕這個頭。而且這樣一來,蘇慧男的疑慮也就打消了,只怕還在因為有人要給她磕頭謝恩這事洋洋得意呢。只要沒有其他變故,蘇慧男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起換人送魚的念頭了。
閔氏輕聲嗔怪道:“傻丫頭,又亂說什麼呢?”
楊雁回又道:“只可惜了娘那幾件繡品,便宜那蘇氏了。娘也忒懂得‘金屋藏嬌’了。要不是今兒於媽媽收拾屋子,我過去幫忙,還沒發現箱底壓著這許多好東西。聽於媽媽說,那都是娘繡給女兒的,想等到女兒生辰那天再拿出來。”
發現那幾塊繡品後,又聽於媽媽說這是閔氏繡的,楊雁回別提多高興了。這送繡品的事,也是她臨時起意。她沒指著蘇慧男喜歡那繡品,反倒希望能入了羅氏的眼。想扳倒蘇氏,憑楊家是不可能的。她要搭上羅氏這條線,再徐徐圖謀。
說起自己的繡品,閔氏一臉驕傲:“娘這繡工還是和你太姥姥學的。只是你太姥姥當年做繡品太多,晚年瞎了眼。她老人家臨走前,拉著我的手,非叫我答應她,以後決不能像她一樣,以賣繡品維持生計。我既答應了她老人家,也不好食言。何況自打有了你們幾個,我家裡家外的忙,也很少再繡東西了。這些精細活,常讓別人幫著做。自你受了傷後,就更沒心思碰繡活了。現下可算是又有空閒了,得空娘再給你繡塊帕子。你自己也學著點,別隻顧著玩。”
楊雁回連忙點頭:“我知道了。只是麼……我肯定不如娘繡得好。”
閔氏嘆口氣:“也沒真指望你。可是一個姑娘家,連根針都拈不動,也忒不像樣。”
母女二人一路說說笑笑間,馬車已到了一家銀樓前。趕車的王夥計回頭朝車廂內道:“太太,如意銀樓到了。”
閔氏對楊雁回道:“咱們下車吧。”
楊雁回問道:“來銀樓做什麼?”
“挑幾樣時興的首飾,好好謝謝你姨媽。這次的事,她沒少出力。要不是看她的面子,那張嫂子未必肯幫咱們。”
楊雁回便跟著閔氏進了銀樓。孃兒倆挑了一對銀鐲子,一支蟲草簪,這才出了銀樓。
她兩個剛出來,正趕上一輛馬車朝銀樓緩緩駛來。那雙駕的豪奢馬車前,一個衣著華貴,年輕英挺的男子,騎著一匹棗紅色高頭大馬,緩步前行。馬車在銀樓前停下後,男子便也勒住韁繩,停了下來。
楊雁回認得馬上這男人,此人正是威遠候霍志賢。以前葛氏在世時,秦霍兩家便已開始議親。霍志賢那時候來過秦家做客,葛氏便想法子讓秦莞偷偷瞧過他幾眼。秦莞雖對霍志賢無甚瞭解,但看他年輕英俊,風采出眾,又是京中最年輕的侯爺,加之一心想擺脫秦家,是以,對這門親事充滿了期待。可誰知後來卻……
楊雁回忽又想到,既然這男人是霍志賢,那馬車裡的莫非是……秦芳?想到此處,她竟忘記了周遭的一切,只一眨不眨地盯著車簾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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