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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追是追出來了,卻看著自己半天不說話,長青嘆一口氣,道:
“李大人,如果沒什麼吩咐,長青就先走了一步了。”
李笑止一把抓住長青的胳膊,一臉歉疚的問:
“九兒的腳傷怎麼樣了?”
長青客氣的笑了笑,道:“勞煩大人掛念了,九小姐的腳已經復原,已經無礙了。”
李笑止略顯得安心了一些,可眉頭還是緊緊皺著,憂思重重。傳說中的“笑面虎”,此時卻神情如此外露,倒讓長青有些驚訝。
“李大人,外頭風大,您先回吧。以後若有什麼事,再叫小廝來傳話就好。”
聽了長青的話,李笑止輕輕搖著頭,道:
“不用傳了,笑止知道,那些信和那些話一定是傳不到九兒的跟前。但……有一句,希望你能幫我帶給九兒。”
長青心想,原來他知道九小姐收不到那些信,可為何還要不停的寄呢,那些信光被自己毀掉的,就不下二十封。真是個怪人……
之前有探子回稟說李笑止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到城郊的一間茅屋裡住上一天一夜,而且,幾年來無論颳風下雨,從不間斷。那時長青還不太相信,一個官宦子弟會去住那貧瘠的茅屋。現在看來,倒是不無可能。雖然不知道他有什麼特殊的理由,但能堅持個幾年,可見他也是個長情的人。
只是,現在無論他是好還是壞,對長青來說,已經沒那麼重要了。
“李大人,我臨出門時,小姐曾跟我說,該說的她都說過了,至於不該說的,也就沒有說的必要了……您覺得是不是?”
李笑止雖然料到他會拒絕,但真當他聽到這句話時,還是有些失神。
“我……從不知道她的心意。”
他緊握著手中的紅繩,落寞的開口,像是在跟長青說,但又像是自然自語:
“她從來沒有跟我說過。這條手繩我以為她早就丟了,誰知,她會一直帶在手腕上……”
長青嘆一口氣,沒想到,小姐的心思不僅自己沒猜到,連李笑止這個一直身在其中的男人也不知道。怪不得他見到這條手繩會如此吃驚,估計是剛剛見到紅手繩的那一刻才想明白,原來小姐曾經對他動過心。
不知怎的,長青突然很是好奇,眼前這個男人到底是個什麼想法。
之前查到的所有訊息都指明,李笑止從小到大,身邊就只出現過一個白清淺,再無其他女人。按理來說,白清淺應該就是他喜歡的人。可他一不向羅烈提親,二不向白清淺吐露心意,反而將她推向紹雲錚的身邊,然後來跟九小姐糾纏。
若說他不愛小姐,他卻主動跟老爺提了親;若說他愛小姐,兩個人前段時間一直呆在一起,怎麼可能察覺不到小姐喜歡他。
“李大人。”長青終是問出了口,“你能不能告訴長青一句實話,你對我家小姐到底抱著什麼樣的心思?”
李笑止抬頭看了長青一眼,又將視線撇向一邊,眉眼間都是糾結。
長青輕笑一聲,道:
“抱歉李大人,這一問是長青逾越了。長青還有事在身,就先告辭了!”
這一次,李笑止沒有攔他,只默默的看著他離開。
冷風擦過身,吹起衣衫凜冽,發亂如斯。
心思……他對九兒到底是什麼心思?最開始只有他一人知道,後來紹雲錚也知道了,兩個人互相糾葛,你不讓我,我也不讓你,但對趙九兒的感覺卻漸漸模糊起來,越模糊越糊塗,越糊塗越看不清。直到傷了她,他才終於又重新理清了,弄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但是,這份心思,依舊只能他一個人知道。
耳邊突然迴響起記憶中那些刺耳的聲音:
“什麼叫做干支透傷,日月無光!”
“天揚,娘不怪你,你聽懂了沒有!”
“聽姑母的話,你離天保和天佑遠一些!”
“揚兒,爺爺為你改個名字,好不好?”
“孤辰寡宿,笑止於此,也算是以毒攻毒了。”
“李大少,你抽到了什麼籤?”
……
李笑止深深的呼吸一口,看著空無一人的巷子的盡頭,落寞轉身。
九兒,笑止不配得到你的青睞,越愛你,越不配……
寒風凜凜,一旁的柳樹滿頭空枝。
路人行色匆匆,冰冷的空氣裡,稍稍喘息一口,便是白色蒸騰。
“呀,下雪了!”
不知何處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