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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經書才睡著。第三天,她漸漸的回憶起被吻的細節,他說過的話,做過的動作,還有那時拂過耳邊的風聲。
那一晚,她失眠了,她看著夜幕吞噬白晝,又看著天際漸漸明亮起來,冬日的晨風颳的她衣衫凌亂,身體一陣瑟瑟,然後突然開始想念紹雲錚的懷抱。
我,是喜歡上他了麼?
短短遐思之後,趙九兒使勁兒的搖頭,又很快否認了自己的想法。
應該是在山上呆久了,所以覺得有些孤單,這時突然出現個熟知的人,任誰都會表現的較往常更親切激動一些。這種激動,估計過幾天就自動迴歸平靜了。
但是,就在她抱著那種過了今天就沒事了的心情入睡之後,她做了春夢。夢到與紹雲錚拜了天地,入了洞房,你儂我儂,忒煞情多。
夢中的她竟然沒有拒絕,還隱隱帶著期待。這是趙九兒醒來之後,驚了一身冷汗的主要原因。
門扉響起一陣輕敲,隨後是心覺的聲音:
“趙施主,貧尼將早飯放在這兒了。”
心覺的話裡帶著一絲擔心。往日她來送早飯時,趙九兒都是剛剛上完早課回來,可今日,她房門緊閉,應該是還未起床。
難不成是生病了麼?
“趙施主……”
趙九兒見她擔心,連忙回應道:“心覺師父,我就來了。”
心覺聽她聲音沒有異常,稍稍放下心來,便道:“施主莫急,貧尼將飯菜放在了東屋裡,施主收拾妥當再出門也可。貧尼這邊還有事,就先走了。”
聽著心覺離開的腳步聲,趙九兒長舒一口氣,有種被老師抓到課上睡覺,但沒被懲罰的劫後餘生感。
穿好衣服,洗漱完畢,趙九兒披著她的紅斗篷出了房門。
適逢一陣風過,晨起的清冷再加上撲鼻而來的梅香,讓她整個人都清醒了起來。
客堂外的紅梅已然盛放了幾日,她看著那一簇簇紅色凌霜傲雪的模樣,突然想起了自己剛來那日還是空空的枝頭,而如今它已盛開,自己卻又該離開了。
板著指頭數了數,據母親出關還有兩日,也就是說,再過兩日她就該離開這座清涼庵了。
走之前,是不是該辭別一下慧淨。
趙九兒腦海中回放起這段意外的相識,只覺緣分來過奇妙,如果不是爹爹讓她上山清修,慧淨在她心中不過就是一句“雙親早逝”的模糊模樣,但這些日子以來,慧淨給她講了那麼多的事情,讓她對這個身世跌宕,渴望寧靜卻牽掛俗世,徘徊佛門而不能入的女人產生的莫名的感情。
可惜,趙九兒無法如慧淨所願。她做不了李笑止的那束光,那麼驕傲的一個男人,也未必需要自己的救贖。
還是去看看她吧,哪怕說聲再見也好。
趙九兒打定主意之後,匆匆吃了早飯便出了門。
她知道慧淨每日清晨的功課就是為清涼庵送一捆柴,這個時間,她應該已經送完柴火回到茅屋了。
“慧淨師父,您在嗎?我是九兒。”
趙九兒輕敲門扉,很快門從裡面拉開了,但開門的人卻是一個年紀輕輕的姑娘,而且,這個姑娘她還有些眼熟。
“趙小姐,奴婢失禮了。”也許是看到趙九兒一臉的驚訝,來人連忙道歉。
趙九兒趕忙擺手,正要說什麼時,就聽到慧淨的聲音:
“阿芙,讓九兒進來說話。”
阿芙將趙九兒讓進來,慧淨一見她便笑道:“在這清清冷冷的寺廟裡,敢穿一身紅的也就只有你了。”
趙九兒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她是在責怪還是在誇讚,就被慧淨拉到了身邊:
“阿芙今日來,給貧尼送來了揚兒這半個月的訊息,你正好也一直在山上,來,貧尼講給你聽。”
一聽她又提起李笑止,趙九兒不動聲色的抽出了胳膊,正色道:
“慧淨師父,九兒今日是來辭行的。”
慧淨神色一黯,半天才回過神來,衝她勉強一笑,道:
“是啊,心明居士一出關,你也該跟著走了。”
說著,從書桌上拿起一封信來,交到趙九兒的手上,“既然分別在即,貧尼有個不情之請,能否勞煩趙施主親手將這封信交給揚兒?”
“夫人……”一邊的阿芙從剛才就看出了趙九兒的尷尬,只好開口道:“這封信,讓阿芙幫您轉交少爺吧,趙小姐和少爺的關係,您也知道……”
慧淨那信的手突然抖了一下,神情間竟有些委屈與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