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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嬤嬤是回來了,只是這會子不大好。〃
“不大好?怎麼個不大好?”老太太很是奇怪,才剛人出去時候還好端端的,不過是引著大夫去了一趟上院,給七丫頭瞧瞧傷勢也好給廖氏那個老幫菜看看她也是關心孫女的,怎麼蔣嬤嬤就會不太好?
難道那個潑婦還打人不成!?
思及此,老太太就起身要往蔣嬤嬤所居的倒座去。
小丫頭卻猶豫著將人攔下,“老太太,蔣嬤嬤人在淨房呢,那地兒腌臢,要不還是婢子將人叫來吧。”
老太太一窒,就坐下吩咐人去叫人來。
蔣嬤嬤是被兩個小丫頭攙進來的。老太太乍一看她路都走不穩,還真以為她被廖氏當了靶子。
不過仔細一看,她頭髮一絲不亂,身上也整齊,根本不像是被暴戾對待過,這才放了心:“你怎麼一回事?”
蔣嬤嬤有氣無力的道:“才剛去東跨院,七姑娘抬愛,賜了老奴涼糕。吃了一碟子回來就不大好了。去外頭去的我腿都軟了,老太太,奴婢怕是不成了,往後在不能服侍您。”
蔣嬤嬤與老太太是自小一起長大的情分,關係自然不比尋常。一見蔣嬤嬤這樣,老太太也動了氣:“你是說七丫頭給你的涼糕有問題?”
誰敢這麼說?七姑娘再不好也是老太太的嫡親孫女,她再親不過也只是個下人,現在說人家的孫女不好,萬一以後老太太改了主意,她豈非要遭殃?
思及此,蔣嬤嬤只是道:“這事兒不與七姑娘相干,許是奴婢的年紀大了……〃
老太太一想傅縈乍然痊癒後發生的那些事,就覺得給蔣嬤嬤使壞的事兒她做得出。
“你不必包庇她,你一心為了她著想,她可未必就感念你的這份心。那小蹄子我看是欠收拾了。”
老的她管不得,小的她還管不得?
皇上只說了婚事上的賞賜,可沒說武略侯府裡那丫頭就是主子,難道還說不得碰不得了?
廖氏那個老潑婦賴著不走,弄的整個傅家都烏煙瘴氣的,她總算是找到長房的錯處來給廖氏個沒臉,又豈能放過機會?
“老太太息怒,親家太太還在呢……”
“我會怕她?你別管,這事兒左右與你不相干,你且歇著,看我去給你出這口氣!”
老太太氣哄哄的起身,叫了人就往東跨院去。
蔣嬤嬤若不是收不緊菊花;這會兒定也要跟去看看熱鬧的。只是這念頭在腦子裡過了一下,她就捂著肚子“哎呦”著往淨房跑去。
東跨院中;傅縈正斜靠著葡萄架下的美人靠;與傅薏一同和來串門子的傅放初說話。
傅放初的鳥籠子掛在一旁;紅嘴綠毛的虎皮鸚鵡歡快的唧唧啾啾,傅縈便趁機去聽鸚鵡的叫聲,發現若不是故意集中精力去聽去想,根本就不可能如同聽了人說話那般一下子就明白意思。
她拿著瓜子喂鸚鵡,又想著如何能探聽出她那日“自盡”時身邊都有誰。
就是這個時候,老太太帶著身邊得力的丫鬟婆子浩浩蕩蕩的來了。
院當中,才來的幾個小丫頭正在踢毽子。
老太太進門時,雞毛毽兒險些落在她頭上。她身邊的大丫鬟春草就呵斥道:“怎麼回事,沒見著老太太麼,你們毛手毛腳的衝撞了主子可怎麼好!”
小丫頭噤若寒蟬,忙都散了。
傅縈、傅薏與傅放初也來到近前行禮:“祖母。”
老太太冷冷的“嗯”了一聲,掃了傅縈一眼徑直往正屋去,“你外祖母呢?”
問清楚外祖母在不在,她好鬧事嗎?
傅縈已經隱約猜到蔣嬤嬤那裡或許是怎麼了,這才被祖母拿住了由頭,她不但不急,反而笑了,很是“善解人意”的回頭吩咐:“快去客院請我外祖母來,就說我祖母想與她談談。”
她哪有這個意思!誰要與那個老潑婦談啊!萬一三句話說不和她掄起巴掌就給人吃鍋貼,她吃的下去麼!
“別去!”老太太的話脫口而出,也覺得自己這樣反應太過激了,就解釋道:“我今兒來是找七丫頭。”
不知不覺中,方才進院門時盛氣凌人的氣勢就被卸去了大半。
傅縈莞爾道:“原來是找孫女兒的?那快請進吧。”
上了丹墀;宋氏也迎了出來,就算再不喜這個沒事兒找事兒的婆婆,宋氏也絕不會讓趙氏拿捏住一丁點兒錯處。
讓了座,行了禮,傅縈就吩咐祥雲:“將涼糕拿來,給祖母嚐嚐鮮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