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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
到底傅縈也不過是個十四歲的小姑娘罷了,她能見過多少世面?趙子瀾樣貌英俊挺拔,又十分優秀,她就不信傅縈會不動心。只要傅縈點頭事情也就好辦了。
老太太算盤打的噼啪響,但是傅縈根本不出現!
她給趙子瀾與傅縈製造見面機會無非就是晨昏定省時,主角卻少一個,這樣下去可怎麼成事?
而那走幾步路都會頭暈的人,據說這兩日每餐要吃八個菜,閒著又要品菜,菜式還不重樣……
“輕點兒!”老太太氣不順,推了一把蹲在腳踏替她捶腿的春草。
春草猝不及防跌坐在地,又忙爬起來撿起美人捶繼續服侍,低眉順眼的生怕觸老太太的黴頭,也做好了聽“每日一罵”的心理準備。
誰知老太太半晌沒吭聲。久到她以為這事兒已經過去了,才聽老太太從牙縫裡擠出一句:“八個菜,也不怕撐死!”
東跨院中的珍玉莫名其妙打了個噴嚏。
悅來客棧後頭的跨院。
阿圓沏了一壺信陽毛尖,將湛清的茶湯注入白瓷蓋碗中,又恭敬的將蓋碗奉上,口中抱怨:“……依著我說您就不該將名字告訴那個錢媽媽。她分明是瞧上您想拉您做上門女婿呢!您的名姓豈能隨便與人說的?萬一惹事上身豈不麻煩?”
“你呀,亂擔心。即便她知道我叫蕭錯又如何了?咱現在還不是好生在這裡吃茶?”蕭錯白皙修長的手端起蓋碗,啜飲了一口:“也不知阿徹那邊情況如何了。”
“不是我說,阿徹那個榆木腦袋,想指望他打探什麼,夠嗆!”
“說誰呢你。”
阿圓話音方落,阿徹就推門而入。
圓溜溜的眼睛一轉,阿圓笑道:“瞧你黑著一張臉就知道毫無進展,噯!今兒怎麼樣?”
阿徹鬱悶的行過禮,便垂首自責的道:“回主子,的確如阿圓所說,今日也是毫無進展。”
蕭錯玩味一笑,輕輕放下蓋碗隨手把玩,如玉的指頭在昏黃燈光下似比白瓷還要光澤溫潤。
“說說,今兒又做什麼了?”
“今兒午膳預備了八個菜,沒過一個時辰,那邊兒又說要吃點心,又要品菜,晚膳四冷四熱一個湯……”阿徹越說臉越黑,禁不住道:“若是一整個院子裡的人共同用膳也就罷了,正常用罷了飯,那位還要不停的點菜,就是吃吃吃,我自打離開大龍寺還從未炒菜炒的胳膊酸……據說那位現在染恙在身,還是收著點呢!”
眼見著阿徹如此“委屈”,蕭錯不厚道的笑了,“她真那麼能吃啊?”
“真能吃!來外院傳話的小丫頭子那兒我特地打聽過,端過去的菜就沒見有端出來的。”
“倒也是個妙人。”
主子,請問您從哪裡看出妙了!
“她是真性情。”蕭錯眼睛精亮。
阿徹和阿圓對視了一眼,主子看問題真獨到……
一想到自己做廚子的日子還不知要多久,阿徹就覺得生活好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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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晌午,宋氏吩咐人去外院將食盒提了回來,八個菜陸續擺上桌,見傅薏與傅縈都來了,宋氏便道:“咱們再稍等一會兒,我已讓人去外院請你外祖父他們來吃飯了。”
“也好。如今咱們家裡也沒什麼事兒,外祖父他們也是擱下了家裡,表哥表嫂們雖然打理著到底沒經驗。”傅縈笑道:“外祖母他們說幾時啟程了嗎?”
宋氏搖頭:“還沒呢。不過八興村又不遠,來回也容易。我是想請你外祖父和外祖母多留些日子。至於你兩位舅母自然要與舅舅回去的。”
“那樣也好。”有廖氏在,整個傅家內宅裡都消停了不少,“若能叫外祖母常住才好呢。”
“夫人。”瑞月在廊下回話:“老太太來了!”
眾人都是一怔。
無事不登三寶殿,上次老太太登門是在蔣嬤嬤吃了涼糕後,這會子她又來做什麼的?
“縈縈,要不你去躺著?”
“不用。這會兒也來不及。只怕老太太這次不是自個兒來,還帶了要緊的人呢。”
傅縈、傅薏和俞姨娘隨著宋氏到門前去迎。
果真卻如傅縈所料,老太太身邊跟著蔣嬤嬤和春草,後頭還跟著趙子瀾和趙流芳。
趙子瀾今日一身淺綠直裰,襯得身姿挺拔如勁竹,端正的面容上並無表情,許也是進了別人家內宅來不大習慣,這會兒雖踏入了東跨院,卻也規矩的垂眸斂目。
趙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