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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老太爺聞言停住腳步,回頭望向老太太,沉聲道:“你說什麼?你昏迷時我說的話,你都聽見了?”
老太太語氣一窒,情急之下,她竟將這件事忘了,然而氣頭上她又哪裡能顧得上那麼多,只一味任性的發洩,將觸手可及的茶壺也摔了。
老太爺見老妻瘋婆子一般面目猙獰,再多留也無意趣,少不得更傷感情,索性摔門去了,直將廊下的春草和蔣嬤嬤唬的噤若寒蟬,半晌方敢進門來收拾。
此時的雨聲漸弱,老太太哽咽的咒罵聲和哭聲混在淅淅瀝瀝的雨聲中,傳出很遠去。
院門外,奉了二嬸來送點心順便打探訊息的大丫鬟若兒聞聲門都沒進,悄然拎著食盒撐傘快步去了。回了西大跨院,輕聲細語將方才打探到的都說了,直將二嬸笑的前仰後合。
“那老貨就是在作死!她能有今日,難道是靠自己掌家經營嗎?還不都是靠著老爺子的偏疼和扶持,如今她這般任性,就是個棒槌瞧見了她這幅德行也會厭煩,她是自掘墳墓!”
“正是這個道理。”若兒頷首道:“方才老太爺出去時臉都綠了。”
二嬸嘆道:“所以才說同生為人命卻不同,老太太這樣的居然能尋了個這樣疼惜他的丈夫,若擱別的爺們怕早就受不了她了,老太爺也是好樣的,居然能忍受了這麼多年還沒惱的將她休棄。這世上有多少女子,可不是每個都能如此好運嫁個如意郎君。”
“再如意又有何用,您沒見方才老太爺氣成了什麼樣子,老太太就只管這麼著,怕是好日子也會被她作成壞日子。”若兒服侍二嬸吃茶,又道:“只是奴婢聽說,外院的蕭護院今日竟然連老太爺和顧大人面前都放肆的很,與武略侯夫人之間也不知是怎麼一回事,很親近的模樣。”
二嬸一愣,隨即搖頭道:“你哪裡道聽途說來的混話,也敢與我來說,大嫂雖然脾氣暴了一點。卻不是那樣的人。”
“奴婢該打,是奴婢話說的不細,意思沒說清楚。”若兒見二嬸並不喜歡抹黑宋氏的話題,忙改口道:“奴婢的意思是蕭護院身份怕是特殊,武略侯夫人對他很重視。保不齊……保不齊蕭護院背後還有什麼背景,武略侯夫人還有四姑娘和七姑娘兩個女兒呢。”
二嬸仔細想想,喃喃道:“上一次唐鳳儀來。對那個蕭護院就格外尊重。這一次顧大人也是如此,可見大嫂安排了這個人進府裡來的確是有目的。咱們且別動作,只坐山觀虎鬥。先讓他們去掐一場,要是能將丟的東西追回來更好,若追不回,咱們往後得不到好。老太太和三房也別想討了好去。”
“到底是太太有遠見有智謀,可不正視這個道理麼。您沒瞧見三太太如今都已經焦急成什麼樣子了。到底是掌握著對牌兒一段日子了。即便不是自己的錢,握在手中久了也是有感情的。”
二嬸被若兒逗的噗嗤笑了,掐了下她臉頰道:“你這丫頭,果真跟在我身邊久了識文斷字的。說起話來也著實有趣兒。”
若兒靦腆的笑:“還不是夫人教導的好麼。”
主僕二人正說著話,外頭忽的傳來一陣木屐子敲在青石地磚上清脆的腳步聲,若兒往外頭迎去。就見有個小丫頭正到廊下脫套在繡花鞋外的木屐,見是若兒。忙行禮道:“若兒姐姐,才剛我瞧見顧大人和陪同另一位大人來拜見老太爺了。這會子人都去了正院。如此特特的來告訴太太。”
“知道了,多謝你費心了。”若兒從袖中拿出早就預備好人情往來的碎銀子,“贈予姐姐吃茶。”
小丫頭受寵若驚,畢竟如若兒這樣的大丫鬟,他們平日裡是接觸不到的,何況今日若兒還這般客氣。
小丫頭不好多做打擾,就撐著傘快步去了。
若兒回房與二嬸說了此事,二嬸冷笑數聲道:“咱們探聽都別去,就只等著看笑話就是了。”
老太爺這會子沐浴更衣妥當,頭髮尚未擦乾,就被告知盛京府尹李大人與顧韻一同到了。想起方才在外院蕭錯的狂放,他三步並作兩步的奔來。
只是到了門外才想起老太太監守自盜還將自己給告了的事,立即覺得生活果真黑暗,有個拖後腿的媳婦是他今生最大的悲哀。
嘆息數聲,老太爺進了門,好在顧韻對他尚算照顧,在李大人面前給足了他面子,李大人詢問了府上失竊的具體經過,老太爺也都按照對老太太有利的方向來回,到最後,話題果真就繞到了蕭錯身上。
“本官也許久都沒見過這樣有膽識的少年郎,一個做護院的,居然就敢公然挑釁著要本官來說話。他到底是天外的人不懂東盛國的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