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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同,這裡沒有一個穿著警服的人,他再次對自己是否走錯了地方而疑惑。
在場眾人中最為醒目的是一個身高最矮,髮色最為鮮豔的金色腦袋,他抱著他那蠢大哥的大腿,怯生生地躲在他身後。
這應該就是那個莫名其妙出現在蠢大哥身邊,和他形影不離的女童了。
虞霈想了又想,才想起她的名字——唐娜。
他在心中發出一聲嗤笑,真是一個老土的名字,她的父母大概是七十年代美國流行的忠實擁護者。
虞霈整理好自己的表情,帶著微笑走了進去。
“大哥,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房間裡對峙的七八個人都朝他看了過來,剛剛因為角度問題,虞霈沒有看見其中還有一個銀髮銀眼的女人,現在看見了,這個地方就顯得越加古怪。
幾個吊兒郎當的男人,幾個奇裝異服的女人——與其說這裡是某個公安部門的辦公地點,還不如說是藏在居民樓裡黑社會性質的組織。
虞霈開始後悔沒有帶司機上來了,他一個跛子,可不擅長逃跑。
除了虞澤和唐娜,沒有人對他的出現表示吃驚。
虞澤的眉頭緊緊地扭成了一個川字,他看著忽然出現在這裡的胞弟:“你來這裡做什麼?”
“救星來了你還不歡迎?”虞霈走到虞澤身邊,說:“陳叔說你被類管處的人押走了,爸有事走不開,我替他過來看看怎麼回事,這次你又犯了什麼事?”
虞澤避而不答:“這裡沒你的事,你走吧。”
“不好意思,這裡可不是你說了算。”趙爽頡放下抱臂的雙手,臉上露著得意的笑容:“現在看來,不僅你弟弟走不了,你父親也必須來一趟了。”
趙爽頡喜笑顏開地拍了拍身旁袁夢的肩膀:“捉了大的,又來個小的,說不定一會還有個老的!一箭三雕,這還要多虧了我們袁副處長!”
虞霈看著明顯不把他放在眼裡的兩人笑了。
“這又是演的哪出戏?你們先扣押我哥,後又要扣我,還暗示要繼續扣我爸,尊重是相互的,如果你們想取得我們的配合,還請你們先尊重我們。”
趙爽頡給了袁夢一個眼神,後者朝著虞霈走了過去,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黑色證件。
“我是類人事務管理應對處的副處長兼行動大隊副隊長袁夢,那位是我們的處長兼大隊長,其他人或妖都是我們的同事,雖然我們沒有身穿警服,但我們確確實實是公安系統中的一員。”
虞霈忽略袁夢話中那個刺耳的“妖”,挑眉問道:“我能看看嗎?”
“當然。”袁夢將證件遞給虞霈。
虞霈仔細看了許久,確認無論是從樣式還是質感上來說,這都是一張真真正正的警官證。
他把證件還給袁夢:“我從沒有聽說過公安系統裡還有這樣一個部門。”
趙爽頡聳了聳肩:“沒聽過很正常,因為我們三年前才成立這個保密部門。”
他的話沒有完全打消虞霈心中的疑問。
虞霈又問:“類人是什麼意思?”
趙爽頡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你有高血壓或者心臟病嗎?”
虞霈盯著他,心裡忽然冒出不妙的預感,他下意識地閉上了嘴。
然而趙爽頡已經親力親為的為他解答了未出口的疑惑。
“看來是沒有。”
虞霈眼睜睜的看著面前的男人咧嘴一笑,忽然變成了一隻健壯的金錢豹,動作靈敏地躍上不遠處一條棗紅色的長沙發,豹子在沙發上磨了磨肉墊,舒舒服服地躺了下來。
虞霈的柺杖不知什麼時候脫離了他的控制,咚的一聲落在地上。
虞霈呆呆地注視著沙發上的金錢豹,千言萬語全部堵在了喉嚨口。
這還不夠,圍觀人群中一個矮個子男人似乎覺得這還不夠熱鬧,他嘯叫一聲,在所有人看去的時候變成了一隻猴子,他靈活矯健,就像山林裡真正的猴子一樣,輕輕鬆鬆地爬上書架,從書架躍到頭頂的老式吊扇上,一轉眼,又消失在了窗外。
他看了看其他人,他們神色如常,見怪不怪。
就連他那個蠢大哥和金毛的小鬼都神情平靜,彷彿人能變成動物是天經地義的事,彷彿不會變豹子也不會變猴子的他才是這個世界的另類。
虞霈聽見了自己世界觀片片破碎的聲音。
……是他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
“如你所見,就是這個意思。”袁夢對虞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