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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別怕,不好意思嚇到您了。我們是外地的開發商,是來實地考察下這塊地有沒投資前景的,因為時間比較趕,等不及明天,就只能大晚上來看了。您清楚這裡的情況嗎,能跟我說說嗎?”
老漢看她好聲好氣的,長得又那麼俊俏,穿的又那麼派頭,確實像生意人,才徹底放心了,結結巴巴地說:“老頭我就是一撿破爛的,什麼都不懂,只知道這裡空了好幾年了。”
“這樣啊,那這附近熱鬧嗎,平時人多嗎?”蘇洛繼續裝作打聽情況的樣子,跟老漢聊了一會兒,老漢也把他知道的能說的都說了。
臨走時,蘇洛要幫老漢把掉地上的瓶子撿回麻袋裡,老漢緊張地連忙勸阻,一個勁說:“別啊閨女,髒,我來就好,我來就好。”
蘇洛看他皸裂的手,佝僂著腰一個個撿著瓶子,實在於心不忍,也顧不得髒,就去幫忙。
她平時是有點潔癖的,底下人多少都知道,林景文第一個過來幫忙,其他人也陸續加入進來,很快就撿好了。老漢不好意思地直道謝,蘇洛連說應該的,是她們給他添麻煩了。
身上沒帶錢,衝林景文暗示了一下,林景文會意地掏出一小疊一百元來,她接過塞到老漢手裡。老漢說什麼也不肯要,蘇洛騙他說他幫了大忙了,要是沒聽他說這裡的情況,沒準就幾千萬投資進去了,到時候肯定要虧,這點小錢算是感謝,是他應得的,已經算少了,老漢推辭不過只能收下。
一行人離開廢棄工廠,也勸老漢回家,然後立馬聯絡了對方說交易暫時取消,之後再等通知,怕他們跟老漢碰上。
蘇洛雖然生在這種家庭,從小也見慣了砍砍殺殺,甚至手上也沾了不少鮮血,但她並不是視生命為草芥的人。她有她的原則。
對於同在這條道上的,她可以為了權力為了金錢跟你拼個你死我活,但對於那些無辜的人,她能儘量不牽涉就不牽涉他們,哪怕為此損失少賺一些。所以那個小弟拔刀的一瞬她才會去制止,之後也為了老漢消除疑慮,費心編了那麼多謊言,因為不這樣的話,老漢就留不得,免得到外面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當時撿的時候沒覺得怎樣,回去的路上蘇洛就渾身不得勁,滿腦子都是那些烏七八糟的瓶子,還有上面不知是什麼的液體,後悔怎麼就不直接指揮小弟幹了,自己逞什麼能,真是太沖動了。
她又不像一般的女的,出門還帶個包,包裡紙巾啥的一應俱全,又不能直接往身上抹,那樣會更難受,也不能跟小弟要,太丟面子了,只能懸空著兩隻手,儘量不碰到身體其他部位,然後盼著車子早點到。
該死的這地方離幫裡又特別遠,心裡都把腦殘小弟鞭屍了無數遍,也解決不了她的洗手問題。
一旁的林景文看她詭異的姿勢心裡暗暗好笑,原本還想裝不知道,但看她表情實在痛苦,眉頭皺的都可以夾死一隻蒼蠅,以前被刀砍了都沒這麼糾結,一時心軟,沒忍住,就叫了停車。
之前讓人放過一箱礦泉水在後備箱裡,平時沒怎麼用,這下正好派上用場了。
他拿了水,重新回到車上,吩咐小弟開車。
然後扯過蘇洛的手,擰開瓶蓋。
蘇洛會意,他一邊倒,她就一邊使勁搓,兩人身體都坐的筆直,沒有任何對話,暗嘮嘮地洗了一瓶又一瓶,直到後座的地毯都吸收不進去了,蘇洛才覺得乾淨了。
要問為什麼不下車洗呢,因為不能讓小弟們知道,太子的臉面是很重要的。所以兩人洗手的動作也是揹著前面開車的人的。
蘇洛洗完了手,林景文讓她在自己身上抹乾了,她才算恢復了思考能力,計劃著下一次交易該怎麼進行,還有那個腦殘該怎麼處罰。
可最終這筆生意還是沒做成,對方聽他們臨時改主意了,可能是覺得沒誠意怕靠不住,又去找了別家,蘇洛也不強求,畢竟是他們有失於人在先。
可其他人並不都這麼想。
她的人覺得是龍嘯那邊沒打點清楚,才會臨時出了紕漏,她也罰了負責的幾個人,龍嘯也沒意見,就略求了幾句情,見她堅持也就算了。
可這幾個人並沒有因此就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反而私底下有了不少怨言,導致龍嘯那邊的人都覺得這次交易的失敗主要原因在她。
要不是太子過於心軟,一個撿破爛老頭子根本不成問題,分分鐘就解決,而且沒什麼人會來討說法,可以做的乾乾淨淨。女人畢竟還是女人,終究成不了大器。
這話傳到蘇洛耳裡的時候,簡直要氣笑了,看來這些人還是沒認識到底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