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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守昊來了吉惠的院子,此時的院子果然不出他所料,全部收拾得乾乾淨淨了。衛閔心向著吉惠,這對於衛守昊來說是件好事。
屋子的窗戶大敞著,正對著書桌,衛閔執筆懸腕寫著字,聽到動靜探頭一看,她起身走到窗子邊上。“哥,有事嗎?”
剛剛哥哥臉色鐵青抱著一摞書,可把她嚇死。
不過……
衛閔有點難以掩下的小得意。她告訴吉惠,吉惠抓著雞腿大聲哀嚎的樣子太好笑了。若不是吳牧曦攔著她,她都要飛奔出去抱著哥哥的腿求饒。
“衛三呢?”衛守昊冷著聲問。
衛閔不在乎的搖頭。“不知道,說是要去給你擦詩賠罪。擦詩是什麼?”
衛守昊一點就通,說的一定是他被刻在牆上的詩。以前在江明的時候,吉惠就總是會過去描紅。
“我去找她。”
衛守昊轉身要走,衛閔也不是很好奇。只是她突然看到了衛守昊的手,詫異的顫了下睫毛。哥哥真是彆扭極了,真不想承認這麼笨的人是自己的哥哥。
衛閔嫌棄別人的時候還不知道自己是五十步笑百步。此時的她也不過九歲,許多事情還沒有經歷,許多事情已經被衛守昊規避,如今倒是天真燦爛,無憂無慮。
刻詩的牆是個露天長廊壁,通往後山的路上,必經的就是這裡。從頭到尾刻了許多年代久遠的經典詩句。衛守昊能在上面留下筆跡,這是個大榮譽。吉惠不是個動腦子讀書的,在她看來,這簡直太偉大了。上輩子也一直引以為傲著。
吉惠從雜物處借了把梯子,站在梯子上,用帶來的手帕和一桶水,仔仔細細的擦拭著牆壁上的詩句,且偏心的只擦自己相公的那部分。
相公上一秒才說讓她離吳牧曦遠點,下一秒她就被抓包和吳牧曦一起吃飯。
都怪吳牧曦,偏偏拿雞腿誘惑她野餐。說了躲起來的。
吉惠對於這些危機,處理得很有心得。反正上輩子她就沒少被抓包過,使了勁的道歉唄,使了勁的說自己不敢了唄,使了勁的撒嬌求饒唄。反正總有辦法能讓相公不計較的。
不過這次有點兇,相公見著了竟然避開。吉惠為了讓自己道歉起來顯得更顯誠意些,決定討好討好自己相公。擦擦詩牆,是再好不過的選擇。
吉惠哼著小歌,看上去還特別的高興。那頭來了人,吉惠便從梯子上望,想著給人讓路,卻不見是難纏的張淼。
“怎麼?這就收拾完了?飯吃了沒就跑到這玩?”
“哼。”吉惠沒給張淼好臉色。“關你什麼事啊!離我遠點、遠點!”
吳牧曦是她好友,她不能聽相公的。但張淼就是個整日和她吵吵吵的自大狂,她還是能稍稍聽聽相公的話……
吉惠用溼帕子去驅趕張淼,張淼向來是很注重外表形象的。否則也不會有上輩子的從小帥到大這麼一說。張淼嫌惡的避開。“說得好像本少爺很想靠近你一樣。你擋路了知不知道?”
張淼抬起腳,假裝要去踢梯子,吉惠連忙想躲,可她在梯子上又避不開。“張淼!找罵是不是!你讓開,我下來給你讓路。”
“我現在滿腦子都是剛剛的一腳之仇。”
張淼還是不收腳,繼續威脅著。
“你這個小人!”
“沒關係,對著你個只會動手的,小人也是可以的。”
“你、你!”
吉惠氣得拿帕子丟張淼,張淼避開後再看吉惠,才注意到牆上詩句的落款是衛守昊。張淼的臉色瞬間就斂了起來。
“我當時什麼呢。野丫頭,你成天追著那衛守昊跑,有什麼出息?”
“我是女子,要什麼出息!”
吉惠這一波懟得漂亮,她自己都有些飄飄然。娘時常拿著話教訓她,如今她稍作修改,也算是學以致用了。
“也對,那你總得嫁人的吧?你知道自己多大年歲了嗎?還黏哥哥呢?”
絕對不要忽略男子的直覺。當年在不答山的對峙,總讓張淼有點衛守昊對吉惠並沒有那麼簡單的感覺。不過他二人畢竟是兄妹,哪怕吉惠是收養的,有這一點在,他們總不會生出什麼。
張淼哪裡知道,帥府有的是本事讓他們生出什麼。
早經事早當家,張淼當年還是個小紈絝,本質上和吳牧曦差不了多少。說到底都是被張家人給逼的。這麼多年的忍氣吞聲,張淼看問題都變了不少。野丫頭是帥府的養女,他又喜歡這野丫頭,如果能娶了她也是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