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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干活時的那面牆上的腳手架,把那固定腳手架的繩子悄悄割斷了幾處。
結果第二天趙立爬上去幹活的時候,果然就摔下來了,陳三兒在旁邊冷眼看著,心中暗暗高興,只恨不得多摔傷幾個排在他前面的人,好讓他順理成章地遞補進去。
只可惜他美夢還沒做上半天,站長派人去一查就查出了問題,那斷掉的繩子斷口明顯不是磨損,而是被利器切割斷的,擺明了就是有人故意害人。
再那麼三查兩查,順藤摸瓜,很快就查到了陳三兒的身上。
聽到這個結果,大夥兒除了罵陳三兒狠毒之外,對趙立的評價也只是一句輕描淡寫的活該,要不是他為人刻薄,也不至於會招惹了這樣的冤家。
這事的最終結果是,陳三兒被送到了派出所,因為故意傷害罪被判了刑,而趙立,也倒黴地被取消了錄取資格,不過站裡看他可憐,給他安排了一個看大門的崗位。
出了這件事之後,水電站裡安靜了許多,大夥兒都變得安分起來,日日照常上工下工,靜靜地等待著決定命運的時刻的到來。
但是在這平靜的表面之下,還是有暗流洶湧的。
這些日子宿舍裡夜深人靜的時候,經常會聽到有壓抑的哭泣聲,有人是為了無法轉正而傷心,有的人更是雙重打擊,既無法轉正,又要面臨被已經轉正的物件拋棄。
白天在飯堂吃飯的時候,也經常可以看到兩個人一起吃飯吃得好好的,突然就爆發出劇烈的爭吵。
這種情況一般都發生在可以轉正的男方和無法轉正的女方之間,也有即將轉正的姑娘一腳踹不能轉正的男的,不過這種情況下男的鬧得比較少,可能是因為時下人們的概念中,兩個人談物件,分開以後吃虧的總是女方的緣故吧!
誰都知道在一個單位,一個家庭是單職工還是雙職工,兩家的生活水平相差有多大,這種在工地裡面發展起來的感情本來就沒有太深厚的基礎,到了利益相關的時候,各奔前程也就再自然也不過了。
對此許秋陽她們只能暗暗嘆息一聲,如果真去安慰的話,不但落不著好,還會被人埋怨一句“站著說話不腰疼。”
前些日子發生了那起安全事故之後,彭站長對這段時間站裡的人心動向就關注起來,特地把許秋陽、廖志濤和各組的組長召集起來開了一個會,要求他們平時要多觀察身邊的工友,密切注意有沒有什麼反常的表現和行為,一旦發現一定要特別關注,避免類似的情況再次發生。
以前許秋陽沒事都喜歡一個人呆在廣播室,寫寫稿看看書什麼的,舒服自在,可是現在由於站長的囑咐,她只好增加了留在宿舍的時間,對舍友們的觀察也更仔細了起來。
這一認真觀察,就發現了不對勁之處。
這不對勁的姑娘叫劉燕飛。
這些天許秋陽冷眼旁觀,她們宿舍失意的姑娘也有幾個,其他的都是哭一哭、鬧一鬧就過去了,日子該怎麼過還是怎麼過。
可這劉燕飛這幾天卻是精神恍惚得有些過分了,好幾次看她倒水的時候水杯滿了還是一直倒,吃飯的時候總把空勺子往嘴裡送,幹活的時候有好幾次差點出了事,許秋陽見她這樣擔心會出安全事故,便上前勸她回去休息。
但劉燕飛卻像驚弓之鳥一樣,連連搖頭說自己沒事,死活也不願意回去,許秋陽無奈,只得多添了幾分心思來注意著她,幸好一直到收工都沒出什麼事。
許秋陽鬆了口氣,跟平時幾個要好的小夥伴一起去飯堂吃飯。
吃著吃著,習慣性使然地又在人群中搜尋劉燕飛的身影,卻一直沒有找到。
不知怎麼的,她的心裡湧起一陣不安,隨著時間流逝,這份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終於忍不住一推碗筷站了起來:“你們先吃著,我回去看看。”
快步跑回宿舍,許秋陽抓住裡邊一個姑娘就問:“看見劉燕飛了嗎?”
“沒看見啊,吃飯去了吧!”那姑娘一頭霧水地回答。
旁邊卻有人插了句嘴:“她好像沒去吃飯吧,剛才收工的時候我看見她沒回來,直接往河邊去了。”
“糟糕!”許秋陽想到她的異常和自己非同尋常的不安,心裡“砰砰”跳得厲害,趕緊往河邊趕去。
到了河邊,果然看見一個身影正在河水中間,正一步一步慢慢地向水深處走去,河水已經漫到了她的胸口,看那身影不是劉燕飛還能是誰?
這一瞬間,許秋陽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其實以前這河並不算太深,可是這段時間施工,在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