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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愛花不屑地看了她們一眼:“我們就占上了怎麼的吧?誰叫你們不早點來。”
“就算你們先來,那佔了你們自己的鋪位也就算了; 憑什麼把其他沒人的鋪位也佔了?”楊雪珍氣呼呼地質問。
嚴愛花“哼”了一聲; 這回連看也不看她們一眼了:“那不是還有空鋪位嘛; 你眼睛瞎了,看不見嗎?”說著又小聲嘀咕起來,“誰樂意跟這些鄉巴佬的被窩挨一塊兒啊; 髒都髒死了,都不知道有沒有跳蚤呢,當然是越遠越好!”
作為村支書的女兒,楊雪珍在村裡也是可以橫著走的,哪裡受過這樣的氣,氣得想要跳起來去撕爛她的嘴。
許秋陽心平氣和地拉住她:“算了,彆氣,跟這樣的人生氣不值得。淑美,你去跟廖幹部說一聲,這裡的鋪位安排不公平,讓他過來看一看。”
“啊?”鄧淑美沒想到這種小事也能隨便麻煩領導,不由有點遲疑,“真的可以嗎?”
許秋陽笑了起來:“怎麼不可以,廖幹部早上跟我們開會的時候不是才說過嗎,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隨時都可以去找他的。”
鄧淑美這才點了點頭,拔腿跑了出去。
廖幹部就是小眼鏡,全名廖志濤,是供電局黨政辦公室的正式職工,來到這兒負責管理全站工人衣食住行、吃喝拉撒的各種雜事兒,在供電局他是個不起眼的小角色,但來了這裡,卻成了統管全域性的大管家,除了站長,下來就是他了,大夥兒都尊稱一聲廖幹部。
這小眼鏡雖然是個大男人,但做事細緻認真,還有股婆婆媽媽的勁兒,這種性子幹這種後勤瑣事剛剛好。
許秋陽知道他為人公正,從來不會看不起農村人,在她們面前從來不擺架子,平時還經常跟她們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呢,這件事情請他來解決,準沒錯!
這時又有兩個姑娘一前一後抱著行李往這間宿舍走來,其中一個也是縣城的姑娘,另一個是她們隔壁村的鄉下姑娘。
嚴愛花她們那一群人,親親熱熱地把縣城姑娘迎接過去,安置在她們自己的鋪位旁邊,然後冷冷地掃了那農村姑娘一眼,把許秋陽她們鋪位旁邊那個位子上的東西取走,那姑娘不敢說什麼,默默地走過去把自己的東西放置上去。
正要攤開鋪蓋,許秋陽伸手攔住了她:“先彆著急,廖幹部來了,看看他要說什麼先。”
廖志濤腳步匆匆走了過來,看見楊雪珍的時候白皙的麵皮上先紅了一片:“發生了什麼事?”
許秋陽鎮定地開口:“她們搞小團體,破壞工友之間的團結,意圖搞分|裂。”
這大帽子扣得,嚴愛花急忙分辨:“你別血口噴人,我們先來先挑選鋪位有什麼錯?怎麼就破壞團結了?”
許秋陽指著那一片擺滿了東西的鋪位:“你們就四個人,頂多也就選四個鋪位而已,那這些都是誰佔下來的?”她一看她們剛才的舉動就明白了,這是先把鋪位都佔下來了,然後再看來的人是誰才決定把哪個鋪位讓出來,這樣一來,整個宿舍的住宿格局就全都在她們的控制之中了。
其實許秋陽真的不在意睡在哪裡,只是看不慣她這樣的態度而已。
嚴愛花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我,我的東西多,先、先放著不行啊?”
廖志濤不是傻的,一看這陣仗就明白過來了,嚴肅地說:“嚴愛花同志,你知道這次分宿舍我們為什麼不按組安排,而是打亂了順序讓各人抽籤來決定嗎?”
那幾個縣城來的姑娘都低著頭不說話,嚴愛花不情不願地說:“為了公平吧!”
“站長之所以讓我這麼安排,第一是為了公平,第二也是為了讓大家能更好地互相交流,深入接觸,這才把各個地方來的人都拆散了混住在一起的,如果都像你們那樣,分什麼城裡的農村的,各個不同村的又各自抱團,那還讓上面怎麼管理?以後的工作怎麼開展?”廖志濤一本正經地批評著。
嚴愛花讓另外幾個姑娘把其他床上的東西收了起來:“這樣總行了吧!”
“當然不行!”楊雪珍贏了一場,面上露出得意的神色,“你們沒聽廖幹部說嗎?站長這樣安排我們住宿是為了公平和團結,可是現在好位置全都被你們先挑了,一點兒也不公平,真的要公平的話,這鋪位也應該抽籤。”
“憑什麼抽籤,說好了先到先得的,誰叫你們不早點去抽宿舍?”嚴愛花一屁股坐在她選好的鋪位上,“反正我就是不走了,你們愛咋咋的吧!”再怎麼說她也是透過供電局的考試招進來的,雖然還沒正式轉正,但跟這些農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