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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兒就是縣政府。”羅建剛指著一扇氣派的大鐵門說,那鐵門的兩旁還插著隨風招展的紅旗,大門上掛著白底紅字的大招牌,寫著“圳口縣人民政府”幾個大字,鐵門裡面是一個大院子,院子後面是一棟氣派的三層樓房。
不過今天是休息日,縣政府的大門緊緊關著。
“旁邊就是縣政府和縣委的宿舍大院,我家就在那裡邊。”羅建剛說著,還順便跟那大院裡出來的一個年輕小夥子打了個招呼,那人好奇地看了一眼許秋陽,許秋陽只好微笑著朝他點了點頭,然後低下頭催羅建剛快走。
這人也真是的,這麼大喇喇地從自家門前路過,也不怕正好被他爸媽看見?
距離縣政府沒多遠就是電影院了,售票的視窗就在路邊,木製的窗臺到人的胸口那麼高,只留下一個拱形的窗洞,旁邊貼著一些手工繪製的電影宣傳畫,還有一塊小黑板,上面寫著當日放映的電影名稱和場次。
羅建剛停下車,一隻腳支在地上,看上面寫著的場次。
“咱們就看下午一點這場《冰山上的來客》好不好?”
“好啊!”許秋陽自然是沒有什麼意見的。
羅建剛下了車,將車把交給許秋陽扶著,先過去買票:“同志,要兩張一點鐘的《冰山上的來客》,要連座的,能給靠後點兒的嗎?”這個時候買電影票可不能給你選座的,買到什麼座位全憑運氣。
羅建剛顯然是熟客了,賣票的小姑娘看了他一眼,笑嘻嘻地撕了兩張後排中間的電影票給他:“一毛五一張,兩張三毛。”
羅建剛付了錢,把電影票揣在白襯衣胸前的口袋裡:“走吧,時間還早,再帶你去逛逛。”
縣城其實不大,就兩條主街,往外就是一些比較空曠的地方了,一路過去有縣醫院、毛紡廠、酒廠等,最後還把羅建剛小時候上學的小學和中學都逛了個遍。
羅建剛一路上都在講著自己小時候的各種趣事,原來他小時候也是一個小霸王型的人物,還曾經收過一群小弟,以行俠仗義的名義四處欺負人,後來被他爸發現了,揪回去一頓好打。
許秋陽聽得哈哈大笑,他這人的形象在她眼裡一下子就立體了許多。
其實羅建剛沒有告訴她的是,當年他爸那一頓,揍得他可慘了,足足在床上躺了一個月才能回去上學,回到學校以後,發現他的“小弟們”全都投靠了跟他不對付的另一個男同學,只剩下他孤家寡人一個。
後來他只好奮發圖強,把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了學習上,後來身邊才慢慢地有了一些勤奮上進的朋友,慢慢地也變成了一個好學生,反而是那個繼續當“大哥”的同學,現在也還是街道上的一個小混混。
許秋陽其實也是在這個縣城長大的,不過她生活在這裡的時候,縣城的模樣跟現在已經大不一樣了,就連她上的中學,跟羅建剛的中學雖然校名相同,可也早已遷址重建了,現在的房子,也早被重新撿起來的鋼筋水泥房屋所代替,幾乎都已經完全見不到現在這個縣城的影子了。
真想不到,她居然還會有機會,見到這個縣城很久以前曾經的模樣。
逛完縣城,也快要到十二點了,羅建剛帶許秋陽到人民食堂吃飯,他讓許秋陽坐著等他,自個兒殷勤地買票端飯,許秋陽也學著去坦然接受。
以前的她總是很怕接受別人的幫助,一旦別人為她做了什麼,便誠惶誠恐地為別人做得更多,生怕別人會覺得她佔了別人的便宜。
可現在她慢慢地知道了,朋友或者是親人之間,其實並不應該計較太多,付出也好、索取也罷,只要自己心甘情願,便應該心安理得。
吃完飯,時間也差不多了,羅建剛把腳踏車存了,兩人慢慢地走去電影院。
一路上羅建剛東張西望的,好像在找什麼。
許秋陽正要問他,突然見他一溜小跑到電影院旁邊的一條小巷子裡,跟一個村婦打扮的大嬸竊竊私語,那模樣,跟地下黨接頭似的。
然後羅建剛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鈔票給她,那個大嬸也偷偷摸摸地往他手裡塞了一個小紙包,羅建剛眉開眼笑地拿著那個小紙包就跑回來了。
“你去買東西了?”
“對,給你買了點零食。”羅建剛把紙包遞給許秋陽,陳二胖說了,帶姑娘去看電影的時候要記得買點好吃的,這樣顯得大方。
羅建剛以前也經常來看電影,不過一般是跟他姐,或者一群玩得比較好的男性朋友,但都從來沒買過零食,要不是陳二胖的指點,他還不知道原來小巷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