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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手上抹了點蛤蜊油,掀開被子正想上床,忽然聞到一股奇怪又熟悉的味道。
好像是漆樹的味道?
漆樹有一種特別的刺激性氣味,這種味道別人熟不熟悉她不知道,她自己對這個味道是特別敏感的,因為小時候曾經發生過貪玩碰到漆樹,造成全身過敏的事,很是受了點罪,到後來她簡直是一聞到這個味道就害怕,恨不得遠遠地避開。
可是好好的被窩裡怎麼會有漆樹的味道?
許秋陽俯下身,認真地聞了一下,沒錯,真的是從她的被窩裡散發出來的,她眯了眯眼睛,是誰這麼惡毒,居然想出這一招來整她?
不過現在已經太晚了,她也沒有這個精神去計較,乾脆直接鑽進了楊雪珍的被窩裡,跟她擠在一個枕頭上。
楊雪珍睡得迷迷糊糊的:“誰呀?”
“是我,我今晚跟你睡。”
楊雪珍一下子興奮起來,人也跟著清醒了:“你怎麼才回來呀,快說說,今天玩得怎麼樣了?”
“也沒什麼呀,就是去看了場電影,還去溜冰了。”
“哇,溜冰你也會?”
“不會呀,他教我的。”
“那他拉你手了吧?怎麼樣,是什麼感覺呀?”
“嗯,拉了,就是有點緊張,心跳得很快。”許秋陽也不介意跟好姐妹分享自己的小秘密。
楊雪珍在她耳旁悄悄地問:“那你們親嘴了沒?”
許秋陽用力捏了她一下:“說什麼呢,當然沒有!”
“唉呀,就說說嘛,親嘴是什麼感覺呀,真的要把舌頭也伸出來?”
“都說沒有了,你胡說些什麼呀!”
兩人笑鬧了好一番才又睡下,許秋陽心裡存了點事,第二天早上很早就起來了,先小心地把自己的床褥被套都拆了下來,用肥皂洗了好幾遍,晾了出去。
然後繞著宿舍轉了一圈,不出所料地在宿舍後面不遠處的草叢中發現了一些漆樹的枝葉,那散落的樹葉都被□□得不成樣子,看來在她的被窩裡沒少折騰。
許秋陽蹲下來,撿起了一個粉紅色的塑膠髮卡,果然是她啊!
昨天晚上許秋陽就在想,到底是誰跟她那麼大仇,要用這種法子來害她,想來想去,這兒唯一跟她結過仇的也就是嚴愛花了,那人怨自己搶了她念廣播的工作,最近每次見到沒沒給過自己好臉色看。
真是的,許秋陽冷笑,自己還沒跟她計較抄襲的事呢,她居然還怨上自己了,可見這是多沒有自知之明,自己憑本事得到的位置,難道還能讓給你不成?
這個髮卡嚴愛花經常別在頭髮上,還曾經跟別人炫耀過,這是她某個親戚從省城帶回來的,可值錢了,別人想借來看一下都不肯的。
這次肯定是做壞事的時候慌慌張張,不小心掉在這兒的,按她的性子,待會起床之後發現不見了髮卡,肯定會回來找。
許秋陽雙手一用力,把髮卡從中折斷,隨手拋在地上,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別人若是對不起她,她也是要報仇的。
許秋陽回宿舍去拿了手套和鐮刀,她知道這附近不遠處就有一棵漆樹,平時大家都知道這玩意兒碰不得,等閒不會去靠近,不過嚴愛花那種五穀不分的城裡大小姐,能認得才怪呢!
小心翼翼地砍了一把漆樹的樹枝,為了以防萬一,還把有辨識性的樹葉全都削去了,只剩下一把光禿禿的枝幹,再找一根草藤規規矩矩地綁好,放在嚴愛花去找髮卡的必經之路上。
別人她不知道,但就憑嚴愛花這種喜歡偷奸耍滑的性子,看見路上一捆無主的樹枝,肯定是要據為己有的,能頂她兩天要上交的柴禾量了呢!
許秋陽做完這一切,去河邊把手套也洗了,身心舒爽地回到宿舍,別人才陸續開始起床,嚴愛花果然在找髮卡:“我的髮卡呢,你們誰拿了我的髮卡了?”
許秋陽介面:“你說話也先過過腦子,哪能一開口就說我別人拿了呢,就不能是你自己掉的?”
這話一出,別人也回過味來,紛紛抗議:“就是,誰拿你東西了,沒有證據就不要胡亂冤枉人!”
嚴愛花上上下下打量了許秋陽一番,目光中充滿了疑惑,她怎麼還是好好兒的,一點事都沒有?
她突然一拍腦袋,想起來了,昨天下午趁宿舍裡沒人的時候,她把漆樹的樹枝扔在許秋陽的被窩了揉了一通,然後怕被人發現,慌慌張張地抱著揉過的樹枝扔到了宿舍後面,可能就是當時跑得太過慌張了,把髮卡也掉在了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