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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來得太過突兀,別人不由得不猜測起來,這個任海從衣著談吐各方面看得出來,他的家庭出身應該不差,文化程度也是不低的,而且他說話的時候還帶著市裡的口音。
有好事者打聽出來說,市裡有位職位挺高的領導,也是姓任的,小道訊息傳來傳去,基本上大家都認定了任海是市裡某位大領導的親戚,這一假定事實了。
對於這個任海,辦公室裡其他人的心思還是比較微妙的,一方面溜鬚拍馬地討好他,另一方面又在心底裡隱隱地排斥,總之沒有人是真心喜歡他,會真心實意跟他說話的。
所以也就導致了一個很嚴重的事實,所有人包括許秋陽在內都以為,全世界都知道她許秋陽是個已經結了婚的女人,可偏偏就只有任海他不知道。
實在是許秋陽太年輕了,不光看起來年輕,實際年齡也只有二十歲出頭,一般念過書出來工作的姑娘,都沒有那麼早嫁人的。
任海這種觀念先入為主,從第一次見面就把她當成了一個未婚的小姑娘,到後來就怎麼也不會往她已婚那個方向去想了,不單這樣,還理所當然地認為她還沒有談過物件呢!
任海還在上學的時候就是一個文藝男青年,愛寫詩的那種,他從第一眼看見許秋陽的時候起,就把她當成了自己心目中的繆斯女神,只要一想起她,就會靈感爆發,文思泉湧,然後興奮地在筆記本里寫下一首又一首熱情澎拜的詩歌。
這些詩歌,他一直都好好地珍藏著,只等有一天,他終於鼓足勇氣向女神表白的時候,當成禮物送給她,這已經不僅僅是一本筆記本了,而是他火熱的真心!
如今,這真心正鎖在他宿舍書桌的抽屜裡呢,任海看著眼前安安靜靜的許秋陽,心中又激動又緊張,手心裡攥了滿滿的一把汗,想要說話又不敢開口,他們正在轉錄磁帶,也就是一臺機器播放音樂,用另一臺機器錄音,中間沒有隔音裝置,所以周圍的環境裡如果有一點聲音,都會功虧一簣,只能重新錄了。
一首曲子幾分鐘,本來很快就應該錄完的,不過許秋陽為了避免到時候排練總是要倒帶太過麻煩,決定把一整盤空白磁帶都錄上這首歌,這樣使用起來比較方便。
“小任,你要是忙的話就去工作吧,這兒我自己錄就可以了。”錄音的間隙,許秋陽對任海說,她覺得這個小夥子好像有些緊張,呼吸聽起來都是粗重的,不過也不奇怪,他一看就是個沒經過什麼事的小年輕,跟自己一個已婚婦女呆在一個不大的空間裡,大概是會有些緊張的吧!
“不用不用!”任海連忙說,“我不忙。”
“哦,那也行,我這邊也很快能錄完了。”許秋陽說。
“沒事沒事,不著急。”任海又是一陣緊張地擺手,臉色微紅,額上都見汗了。
許秋陽覺得自己大概是有些讓這孩子為難了,剛好一首歌錄完,她停下機器,主動開口緩和氣氛:“我聽說你挺喜歡寫東西的?”
雖然現在兩人年紀相當,但她的心理年齡其實還是要大一些的,所以一直把任海當成一個害羞的小弟弟看待。
一說起這個,任海就興奮起來:“是啊,秋陽,我特別喜歡你寫的文章,我把你發表在報紙上的所有文章都收集起來做成了剪報,每一篇都認認真真地讀過許多遍,你寫得實在是太好了。”
“哪裡有啊!”任海崇拜的語氣讓許秋陽感覺十分慚愧,“我就是隨便寫寫的。”
“不,你真的寫得很好。”任海堅持地說,“我也希望自己能在這方面有所發展,不知道你能不能幫助我一下呢?”
“啊?幫助?”寫文章這種事情不都是要靠自己的嗎?
“其實我也寫了一些文章,不過寫得不太好,如果你有時間的話,我想請你幫我看一看,指點我一下。”任海有點不好意思地說。
“呃,這個啊,其實我真的只是隨便寫寫的,真的沒有這個能力去指點別人什麼,對了,你們辦公室不是有人的大學中文系畢業的嗎?要不你去請教一下他把,我是真的不行。”
“不是的,我比較過你們兩個人寫的文章,我覺得你寫得更好,有靈氣,感情充沛動人,更能表現出作者的真情實感,我想向你學習。”
“那要不這個以後再說吧,現在先把這歌曲給錄完了,我單位裡還有事,待會還要趕著回去呢!”任海的推崇讓許秋陽汗顏不已,連忙岔開了話題。
自己的寫作水平如何,許秋陽是很清楚的,她從小就擅長寫這種型別的套路作文,從初中就開始給各種作文選、青少年文學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