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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陽家新添了一臺電爐,要說在水電站上班有什麼好?那當然就是用電不用花錢了,可著勁兒用,對他們來說,什麼煤油爐、酒精爐之類的都弱爆了,怎麼比得上一臺電爐呢?
這電爐其實就是一個粗陶做的圓盤,上面一圈一圈地盤著電阻絲,通上電的時候,電阻絲變得通紅,把鍋架在上面,可以做飯、燒水、炒菜,冬天的時候,直接開了電爐可以取暖,梅雨天氣的時候,衣服怎麼也晾不幹,這時候就可以用一個竹篾編成的有著稀疏網眼的大筐罩在電爐上面,然後把幹不透的衣服搭上去,一會兒功夫,就變得乾乾爽爽的,穿起來還有一股乾燥的香氣。
更重要的是,不管你怎麼用,就算是從早開到晚,都不用交一分錢的電費。
所以自從他們家有了一臺電爐以後,別人家都羨慕得不得了,紛紛攢錢找門路,想盡辦法也要買一臺回來。
其實這個時候,電費對於大多數人家來說還是挺貴的,能省都會盡量節省,能這麼瘋狂買電爐的,除了水電站的職工們,也沒誰了。
話說回來,一夥人電了小半盆小魚回來,許秋陽用鋁鍋裝了大半鍋的水,坐在電爐上,水開了之後把清理乾淨的小魚扔進去,滾一滾,再撒上一把蔥花和鹽,就是滋味鮮美的魚湯了。
蔥花當然也是自己種的,找幾個盆子裝點土放在屋後的窗戶底下,到廚房弄幾顆蔥頭回來,隨手插在土裡,很快嫩綠的蔥葉就吐出來了,想吃的時候隨手掐一把就行。
魚湯煮好,許秋陽也不用客氣地招呼他們了,大家都那麼熟了,自己拿了飯缸盛起來吃就行。
許秋陽才喝了一口湯,還沒來得及感嘆一下今天這湯特別鮮,就見鄧淑美突然扔下飯缸,捂著嘴跑了出去,然後就聽見一陣撕心裂肺的嘔吐聲。
嚇得他們都趕緊放下了手裡的東西跑出去:“淑美,你怎麼了?”
鄧淑美擦了擦嘴巴站起來,搖搖頭說:“不知道,剛想喝湯,突然聞到一陣腥氣,然後就覺得好反胃。”
“有嗎?這魚湯不腥啊!”楊雪珍奇怪地說。
“我也覺得不腥。”廖志濤夫唱婦隨地表示認同。
朱朝盛擔心地撫著她的後背,柔聲問道:“怎麼樣,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鄧淑美搖頭:“沒事,吐出來就好受多了。”
只有許秋陽像是想到了什麼:“你該不會是有了吧?”
鄧淑美臉上一下子飛紅,快步回到屋裡,重新端起魚湯,“嘔!”不行,還是喝不下。
許秋陽悄悄附在她耳邊問:“你上次來那個是什麼時候?”
鄧淑美的臉上更紅了:“你,你們吃,我先回去了。”
朱朝盛想要跟上去,許秋陽連忙攔住他:“我去。”
細細問了鄧淑美這段時間的身體現狀,許秋陽估計,鄧淑美有了孩子這事,是八|九不離十了。
小媳婦兒臉皮薄,死活不肯再過去,許秋陽只好一個人回到自己屋裡,一進門,四雙眼睛就齊刷刷地看著自己,許秋陽鄭重地點了點頭。
楊雪珍捂著嘴一陣尖叫:“啊,啊,太好了,我要當乾媽!”
然後,兩個女人就莫名其妙地看著羅建剛和廖志濤把朱朝盛給揍了一頓,氣得許秋陽去拎羅建剛的耳朵:“喂,你幹嘛要打我乾兒子他爸?”
這個時候沒有隨處可以買到的驗孕試紙,也沒有人想過這種事還需要到醫院檢查一番,在肚子真正大起來之前,判斷是不是全憑經驗,許秋陽其實也沒什麼經驗,只不過聽鄧淑美說月事已經快兩個月沒來了,而且最近每天早上起床的時候都會噁心乾嘔,便老神在在地覺得,她肯定是懷孕了。
正是因為她的態度太過淡定,所以沒有一個人懷疑她這個判斷。
當天晚上,羅建剛特別賣力,老黃牛似的在自家的土地上耕耘了一遍又一遍,不行啊,怎麼能就輸給朱朝盛那小子了呢?
第二天早上,在飯堂遇到廖志濤的時候,那小子單手扶在後腰上,一副縱慾過度的表情。
羅建剛嚴肅地朝他點了點頭,兩人對望一眼,互相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而許秋陽和楊雪珍,則還是滿心思地沉浸在即將為人乾媽的興奮中,把鄧淑美當成了她們這個圈子裡的特級保護動物。
鄧淑美端起一盆髒衣服想要去洗,馬上被許秋陽劈手奪了下來,轉頭就塞給了朱朝盛:“怎麼能讓懷了孕的女人幹這些粗活呢,你趕緊洗去。”
鄧淑美連忙說:“沒事的,我可以乾的。